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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连宫里的差事都推了。

沈凛骁欲哭无泪,还没等他决定是藏衣柜还是藏床底,沈凛骆就拿着木棍等在了外头。

“你是自己出来受罚,还是我进去抓你。”沈凛骆冷脸严肃,眉头死拧,声音很是威严。

若不是顾忌沈凛骁成亲,屋里住的是两个人,沈凛骆直接就拿棍冲进去打人了。

沈凛骁听见他哥的话,就知道人已经气狠了。半只脚踏进衣柜的沈凛骁,僵硬着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上次被打的后背,仿佛又疼了起来。若不是亲哥,沈凛骁觉得沈凛骆是真心要弄死自己。

沈凛骁只得与下人道:“白夕兰呢!”

“啊?”下人略微迟钝,才反应过来问的是谁,回答道:“二少夫人还在上课。”

“上课、上课,不知道自己相公要被打死了吗!”

那小黑炭好毒的计谋,还说什么会帮忙劝大哥,说得好听,大哥回来就躲起来不见人。

此刻,沈凛骁也顾及不到脸面之说。上次洞房夜未归,他娘好歹还愿意听他说两句,这次连娘都不站他,沈凛骆肯定要把他打得好几天下不来床。

“愣着干嘛!”沈凛骁没想到这下人如此不会看眼色。“去找她,把她叫来啊!”

“哦,哦!”下人当即领悟,赶忙跑出门去。

沈凛骁正做着心理准备,哪成想、就听见屋外沈凛骆的声音。

“站住!”

“去哪?”

“想给那小子搬救兵?我不在府几天,通通吃了熊心豹胆是不是!”

屋外沈凛骆接连呵斥,立马传来下人认罪哀嚎的声音。

沈凛骁手脚冰凉,知道自己今日多半是躲不过了。

太惨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大舅哥给自家妹子讨公道呢!

沈凛骁心里痛恨咒骂,但在沈凛骆淫威下,还是不得不走出屋门。

沈凛骁低垂着脑袋,委屈又不敢露给他哥看。他知道沈凛骆不吃他那一套,可是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冤。

沈凛骁顶着巨大压力,走到沈凛骆跟前,小声道:“我受罚。大哥你能不能在下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他已经不是七岁小儿,沈凛骆能不能别老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很影响他在府里威信。

沈凛骆嗤笑冷言道:“你也知道要面子?你联合外人羞辱自己妻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她要不要面子!”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不带这样的,呜呜,胖妈昨天加更了。昨天那章有六千字呢!

第137章

沈凛骁理亏, 被沈凛骆训得没脾气。

沈凛骆将沈凛骁押往大门前厅,在那里打人,不仅动静会闹得全府皆知, 也正好向外面探头打听的表明清楚态度。

马场的事情太过恶劣,太师府若是没表示, 往后京都世家内宅, 哪里还会有白夕兰的位置。别人会怎么看她,明媒正娶的姑娘, 被丈夫嫌恶、被娘家忽视, 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当成笑话和谈资, 她以后还能不能出门了?

沈凛骆想到这,再看沈凛骁满脸不服, 心里就越发恼火。他也不上棍子了,直接命人将沈凛骁押板凳上。

沈凛骁回过神来, 瞪大眼睛震惊不已。“大哥、大哥, 你什么意思!”

打屁股!他这辈子,就被打过两次屁股。

沈凛骁在板凳上不安分,看到沈凛骆将棍子换成板子,直接急喊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以后都不能上板子!”

伤在那里,他还怎么见人啊!

“说好的?”沈凛骆挽起袖子,眼神冷漠发狠道:“我们说好过多少次,听话、不惹事,有分寸。距离上次答应我才多久!”

沈凛骁又被堵了回去, 沈凛骆是个武将, 每次打沈凛骁都是动真格的。他板子下来, 沈凛骁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沈凛骁往嘴里塞袖子, 为了面子, 说什么也不允许自己受罚时喊出声来。

沈凛骁挨了几板子,些许发丝散落额上,脸色惨白、额上渐渐布满冷汗。他五官俊俏,狼狈不服输的模样,显得格外有骨气。

沈凛骆看他一声不吭,赞赏的同时又很气恼。

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心思从不用在正途,害人放心不下。

沈凛骆这次,足足打了沈凛骁二十板子。他下手不留情,若是再加十板子、沈凛骁只怕皮开肉绽,堪比衙门军营受回酷刑。

不过沈凛骁是世家弟子,身份尊贵、细皮嫩肉。即便这二十板子还可承受,但也把沈凛骁打得屁股高肿、隐约可见血痕,移动不得。

沈凛骆将板子扔给下人,来到沈凛骁面前等他应话。

沈凛骁知道沈凛骆的心思,用冰凉发抖的手渐渐扯出嘴里袖子。

真的好疼,疼到骨子里去了。沈凛骁想起幼时他不敬师长,沈凛骆拿扫把棍打他掌心。因为下手太狠,才打了一下,竹棍就被抽裂。他受惊吓,清楚记得扫把裂开的样子。他疼得整个上午拿不住笔、抓不了筷子。那时候沈凛骆也是这样,冷着脸等在他身边,不管他怎么哭,非要他开口认错,才愿意把事情翻篇。

沈凛骁清楚沈凛骆想听什么。但他逆反心上来,不愿意让沈凛骆如愿。

沈凛骁因为有点染寒,再加上挨了二十板,有些发晕,说话也有气无力。他道:“大哥,行事不是光论对错就可以的。”

如果人人都知道错就不为,那早不天下太平、和乐无灾了。

沈凛骆没想到沈凛骁会不愿意松口,他重新打量沈凛骁,觉得自己可能对弟弟的这桩婚事有所忽略。

沈凛骁道:“我不喜欢她。”

他不喜欢她,所以哪怕知道错,也恨着、看她不顺眼。

沈凛骆却不留情,严肃揭穿沈凛骁道:“这不能当做你在外受气,回来欺负妻子的理由。”

沈凛骆何其聪明,郭府的事早被他查得一清二楚。

沈凛骁有些愣神,因为他自己都忘记、为什么忽然想捉弄白夕兰。好像马场之后,理由已经不重要了一般。

对啊,他是因为在郭府、当白夕鸾的面被落面子,因为白府羞辱而生恼,所以把气撒在白夕兰身上。

这么想,他哥说得对,他确实不该。

沈凛骁不再争辩,低头看着地下。

“阿骁,她身世坎坷,遭陷害阴差阳错入了府。你即便不喜欢她,也不必如此磋磨。”

沈凛骆不是第一次跟沈凛骁说这番话,只是沈凛骁听得多了,始终没有往心里去。

沈凛骆蹲下身子,摸拍沈凛骁的肩,有点苦口婆心的无奈,低声道:“她是你的妻子,连你都不敬护她,还有谁会善待她呢?”

沈凛骆的话,沈凛骁难得听入耳。他很难解释被这句话带来的震撼,从来、都是他无法无天地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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