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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劝慰住,眸子还有些红肿,脸上却有了明光。白夕兰从未拥有过长辈疼爱,在沈夫人温柔开解下,心底涌起诸多孺慕之情。她黝黑的皮肤难得流露出抹红艳,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白夕兰见沈凛骁,嫌恶地想要绕过。

沈凛骁发现四周静得不对劲,扭头一看、发现是白夕兰,立马将人叫住。

“站住!”

白夕兰停下脚步,回身不解地看着沈凛骁。

“丫的!你很得意是吧!看老子笑话是吧!”

沈凛骁越想越气,他哥不是让他敬爱妻子吗!好啊!那白夕兰就得拿出妻子的本分来伺候他,他就不信、以他的手段,连个农妇都斗不过。等他把白夕兰折腾惨了,看她还敢不敢惹他、回头还不是哭着求着要他休妻。

沈凛骁命令白夕兰道:“过来!给我上药。”

屋里人不解其意,府医拿着药在夫妻二人间来回看,最终还是听吩咐,小心翼翼将药递给白夕兰。

府医正想叮嘱两句,谁料沈凛骁已经开口赶人了。

沈凛骁道:“都出去!白夕兰你给我过来!我告诉你,好好上药,你要是上不好,给爷弄疼了,看我怎么罚你!”

众人只能放下手中的物件,看着白夕兰的目光都有些怜悯。

二少爷每次挨打,就跟个炮仗似的,只能顺着毛哄,谁触他霉头谁可怜,没看着连夫人都没有来,可怜他们二夫人了。

刚吵架,就撞上这事。

白夕兰拿着药膏,没领悟府里人暗示的眼色。待人纷纷退下,她走到沈凛骁身边,拉个凳子坐下。

沈凛骁还在那威胁恐吓道:“你要给我当媳妇,就要懂我太师府的规矩。你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吗?呵,你大字不识肯定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这府里,我说了算!我说的话就是你的天!你要是伺候不好我,令我不满意,我随时可以、啊!”

沈凛骁猛然大喊,疼得如条被甩上岸的鱼,疯狂扑腾着,被白夕兰摁着愣是翻不了身。

“白夕兰!啊,你干嘛!好疼啊!”

“给你上药。”

别看白夕兰身子瘦弱,她从小干活,身体力气比寻常女子都要大。她半个身子倾上去,压着沈凛骁,手快速在他后背揉搓上药着,不管沈凛骁怎么挣扎,她依旧面不改色,沉着脸按压。

白夕兰冰冷的眸子像是泛起杀意,对待沈凛骁,跟对待案板上的鱼差不多。都是手起刀落,干脆果决。

白夕兰从小挨打,知道这样的伤口应该按揉擦拭。像小姑娘破膝盖那样、又擦又吹是没用的。

一个大男人,这点伤就哭天喊地,白夕兰很是看不惯。

“白夕兰!白夕兰!”沈凛骁疼得都快忘了怎么组织语言。他哥打他,只是伤口疼,白夕兰上药,是要他命啊!沈凛骁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疼得失去知觉了。“救命、来人啊!白夕兰、你谋杀亲夫啊!”

“别吵!”白夕兰还语气强硬道:“别乱动,都揉不准了。”

若不是不想在白夕兰面前示弱,沈凛骁这会肯定疼哭出声来。他见没有人进来帮他,知道自己大抵是逃不过这一劫,埋头咬紧床被,抖着身忍了过去。

白夕兰见沈凛骁配合,也很快上完药,她甚至还站起身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确认没有遗忘疏漏的地方。

沈凛骁猛然抓起枕头,甩手将白夕兰砸个正着。

白夕兰被枕头打得后退,沈凛骁扭过头来,双眸眼尾微微泛红,眼神里流露着恨恼。

他咬牙切齿地跟白夕兰道:“白夕兰,我要休了你!你个恶妇,我要休了你!”

白夕兰也生气沈凛骁胡搅蛮缠、不识好歹。她忆起沈夫人跟自己说的话,气鼓鼓道:“娘说了,这是皇上赐婚,没有休妻和离的道理,你死心吧!”

沈凛骁心里涌上股悲凉,他嘴硬道:“老子想休就休!天皇老子来了都没用。还有,谁是你娘!你别乱喊!”

沈凛骁说到白夕兰痛处。

她双手握拳,气得有些发抖,固执道:“我嫁给你了,我就喊、就是我娘!”

沈凛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骂道:“靠!你自己没娘吗?两个娘还不够你喊吗?抢我娘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不可能!等我伤好了,我立刻就休了你!你跟太师府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别以为耍心机嫁进来就可以飞上枝头,你连只麻雀都不是!你看看你的丑样,拉到灶台当炭,都要被挑拣扔出来!”

白夕兰知道自己长得不好,京都的小姐个个肤白貌美,白夕兰心里其实是有些自卑的。

她咬紧牙、气得浑身发抖,不停落着泪。

明明再难听的辱骂白夕兰都听过,可她还是被沈凛骁骂哭了。

她才十六岁,即便婚前再不愉快,闹出那样的丑事,可她心里对婚事还是有一份期待在的。她昨晚等在房内,一颗心从火热等到冰凉。

她原本设想着、见到沈凛骁要说些什么,要喊他相公还是夫君……她担心自己没能讨他欢心,即便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她还是自卑身上的伤疤,一晚上都在害怕该怎么遮挡。

可红烛燃尽,沈凛骁都没有来。现在,还把休妻挂嘴边,不肯要她。

白夕兰堵着一口气,不服输地哭说道:“又不是我要进太师府的!我没想要来,你以为我想嫁给你!郡主府我晕了,你也晕了吗?我没拿刀逼你污我身子!我能怎么办!圣旨要我嫁,我能怎么办!”

沈凛骁没想到白夕兰比他还浑,遮羞的房事都敢这么大声嚷嚷出来。

沈凛骁连忙制止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都不知道羞耻的吗!快闭嘴!”

“又不是我为恶,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白夕兰抹泪哭骂道。

沈凛骁算是怕了白夕兰。胡搅蛮缠就怕不要脸的。虽然沈凛骁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可他心思纯净得很,提起男女之事都会觉得羞怯不好意思。他没遇见过白夕兰这样的姑娘,以至于总是被对方理直气壮地说哑口。

他们这些人,使坏都是暗戳戳的,说话都擅长阴阳怪气。哪有白夕兰这样,直白得跟个蛮牛,一股脑往人身上撞。

提起郡主府,沈凛骁也委屈,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这才没法反驳。他被下药,浑身燥热逼得失去判断,眼看床上有个人,他还以为是下药自荐枕席的,他也是难受得没办法……

要不是如此,谁愿意碰白夕兰啊!浑身上下平得跟个搓衣板似的!他酒楼随便点个卖唱女,身子都比她软!更别说她长得丑、还那么黑,倒贴银子他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好吗!

沈凛骁觉得自己有苦说不出,好男不跟女斗,白夕兰不要脸、他还要呢!

“行了、行了!”沈凛骁烦躁地甩手道:“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想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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