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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从小便被皇后收养在身边,皇后对他视如己出,太子跟他更是兄弟情深。所以直到甄芙儿成为东宫太子妃,宁昭也未能将心中情意表白。
宁昭不愿娶妻,适婚的年纪又找借口拖了两年。他本想着将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默默注视甄芙儿,成为兄长助力,替兄长守护大靖河山。
可是宁昭出了错,他难掩心中思念,偷藏一副甄芙儿的画像,被别有用心的三皇子发现。三皇子状告皇帝,言官参宁昭觊觎兄嫂、罔顾人伦,最后非但宁昭一人受害,还连累甄芙儿名声受损,太子也被推入流言的漩涡之中。
皇帝因此大怒,责令宁昭闭门思过,开口就要软禁他大半年。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甄蓉儿出现了。她与甄芙儿同胞双胎,却因为出生身体孱弱,被大师批言需要离府抚养。甄夫人因此将甄蓉儿送至外租家,一养就是十八年。
宁昭望着熟睡的甄蓉儿。甄蓉儿看准回京的机会,编了个弥天大谎,不知羞耻地将自己认作画像之人。等他回过神、从府里出来,他已经是与甄蓉儿私定终生,为了甄蓉儿声誉,宁愿扛天下骂名的痴情人。
宁昭不想娶甄蓉儿,但形势逼迫着他。
一个顶着他心爱之人面容的赝品,最终占据了他正妻王妃的位置。
宁昭不愿与甄蓉儿圆房,同床异梦、将她一冷就是三年。
直到昨夜。
昨天是宁昭的生辰,今年西南大旱,朝廷禁止铺张浪费,宫里也少了很多宴席活动。宁昭的生辰自然也没有筹办,没有人提起记得这件事。他从京郊大营回府,忽然收到东宫的帖子,太子妃邀请他到万汇酒楼小聚。
万汇酒楼是他们三人以往外出吃饭最常去的地方,宁昭自然误以为甄芙儿是要给自己庆生。他回府连外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去酒楼赴约。不成想,他跟甄芙儿在外跑了一天,太子来围堵接人,他才知道甄芙儿只是因为跟太子吵架心情不好,所以才想到找他陪同散心。
过去那些年,甄芙儿都记得宁昭的生日。唯独昨天,宁昭看着甄芙儿对太子亲密撒娇,才恍然意识到,他跟两人已经离了很远。他们回不到年幼时,而甄芙儿与太子早已结为夫妻。
他们夫妻恩爱,没有他的位置。等到他们有了孩子,他就会被迫退得更远。
宁昭压抑心中苦涩,为两人和好劝说了几句,勉强扬起笑容送二人离开。
他愁闷伤感地回到府内,也是这时,甄蓉儿为他端来一碗生辰面。
甄蓉儿太知道怎么趁虚而入,就像她设计嫁给他那样,她野心勃勃、耐心十足,装得倒是无辜可怜、温柔体贴。
三年过去,宁昭也适应习惯了甄蓉儿的存在。
甄蓉儿的外祖父是个儒门先生,她从小受礼教束缚、性格安静内敛,和开朗外放的甄芙儿有很大不同。甄蓉儿这种端庄娴静的模样,对外几乎毫无破绽。她看似没有什么存在感,却无孔不入,缓慢入侵着他的生活。
渐渐地,宁昭也变得不那么抗拒甄蓉儿。在宁昭看来,甄蓉儿就是他的同床舍友,可以时不时带到众人面前,充当一下挡箭牌。
如果说,之前宁昭对甄蓉儿还有一丝歉意。那么昨夜之后,他已经彻底看穿了甄蓉儿这个人。
他对甄蓉儿失望透顶,甚至很恼怒厌弃她。
甄蓉儿用一碗生辰面迷惑他,在面里下药,行这些污秽肮脏的手段来承宠。
他背叛了心中那份纯洁的爱意,他以为甄蓉儿变了,甚至近两年、还想过跟甄蓉儿这么过一辈子。
宁昭冷着脸起身穿衣,他心里生怒,没有半点收敛动静。
甄蓉儿受影响,睁开疲倦的眼眸,看见床边的宁昭,人还有些迷糊。
宁昭从小习武、耳聪目明,他察觉到甄蓉儿苏醒,没有回身,只是整理着衣襟、用冷漠的言语通知甄蓉儿道:“一会让人来搬你的东西,从今天开始,你住西屋。”
宁昭终究低估了自己心中怒意,他转身看向甄蓉儿,讽刺道:“甄蓉儿,这样的下三滥手段,亏你想得出来。本王只说一次,肃王府不需要你这样‘聪明善思’的主子,明面上和背地里,记住自己的身份,拿捏好尺度。清楚明白了没有?”
甄蓉儿像是刚回神,她脸色发白,躲在被子里缩了缩,僵硬地回话道:“是。”
宁昭看着这样的甄蓉儿更是动怒,他的心上人从来都是明媚灿烂的,跟甄蓉儿这种使阴招装孱弱的模样有天壤之别,甄蓉儿盯着这样一张脸,对芙儿而言,完全就是一种羞辱。
宁昭往甄蓉儿的方向上前,甄蓉儿更是胆怯地紧盯他。
宁昭第一次因为甄蓉儿的这张脸不满直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甄蓉儿,与她道:“你不配跟她拥有同样一张脸,甄蓉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撒下弥天大谎,给自己编造情/事,嫁为他的正妃……然后还趁他生辰,在生辰面里对他下药。
宁昭只觉得这个女人可怕,犹如毒蛇般,赶也赶不走、躲也躲不掉。
他不知道她究竟还会做到什么地步。
宁昭警告道:“没有第二次,我会派人盯着你。”
宁昭转身离开,临走心里气堵,怒言道:“同样是甄府女儿,身边教养的和在外野的就是不同。既然是赝品,就要掂量清楚自己的轻重。”
宁昭懒得去看甄蓉儿脸色,他推门而出,疾步如风。
屋外私语的婢女被吓了一跳,连忙下跪道:“王爷恕罪……”
宁昭不做搭理,人很快消失不见。婢女们面面相觑,很是困惑。
她们是甄蓉儿的贴身婢女,昨夜听到屋里动静,猜到两位主子是在行房。王爷和王妃感情说不出好坏,就是太冷淡梳理,昨夜动静闹得那么大,她们还偷偷为主子高兴不已,怎么今天就……
婢女为甄蓉儿担心,端着水便进屋伺候。
屋外墙角,一只双瞳白猫蹿跑离开。
……
甄蓉儿起身梳洗打扮,全程都很安静,脸上看不出难过,倒是有些无奈愁容。
她按照宁昭的要求,吩咐婢女收拾屋子搬出,还没等开始动作,管家便找上来,要她交出府里的账簿和钱库钥匙。
管家知道宁昭和甄蓉儿的感情有些问题,他们不像传言中情深猛烈,三年相处始终疏离得像个陌生人。但王爷倒是没有特别刁难过王妃,王府的掌家权一直都在王妃的手里。直到刚刚,王爷气冲冲地找过来,开口就提这么大的事,这可不像普通吵架、闹矛盾那么简单。
管家不敢劝,只得依吩咐来办事。他本以为王妃会反应激烈地说上两句,哪怕拒绝发怒也很正常。谁知、王妃好说话得很,只命人取来木匣,将钥匙交给他。王妃不仅主动找来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