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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听吗？不能让那位卡特伯爵继续留在夫人的身边了。他在首都的风评很差，是一个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很危险, 或许会伤害到夫人的。”
夫人……
凯兰闭上了眼睛, 仰面朝天。
“别说了, 出去。”
“可是……！”
“给我滚出去。”
第一次听到公爵大人用这种语气说话，管家迪尔梅德不禁愕然。
他随即沉默地离开了书房, 为他留下独处的空间。
当关门声响起, 凯兰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 任疲惫和痛苦, 或许还有愤怒, 侵蚀自己。
凯兰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每当想起就是因为这样的东境，因为他时刻想要守护的领民们，他失去了他的妻子。
面对每一个曾经在她心上留下伤痕的人, 他便会忍不住对他们感到愤怒。
也更埋怨自己。
为什么没有能早一点察觉？
为什么没有能保护她？
所以……
凯兰不再动摇了。
只要夏莉丝塔能够好起来，不管怎么样都行。
是他心痛, 还是其他人受伤，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能好起来。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应该付出的代价。
……
因为凯兰的放纵，夏莉丝塔根本没要管过的打算，阿伦在东境的所作所为愈发出格，甚至引起了众怒。
如果做出那些行为的人是夏莉丝塔，他们还可以接受，然而当对象是一个臭名远扬的伯爵，他们终于忍无可忍。
既然领主不会为他们撑腰，于是他们找到了圣女爱比盖尔。
因此明明正值忙碌的时节，城堡的大门前却聚集了大量要求驱赶卡特伯爵出境的声音。
聚众示/威的画面让夏莉丝塔回想起了不太愉快的回忆。
转头看向阿伦的时候，声色神情较平日沉。
“做坏事了？”
像个废人晾在沙发上的阿伦懒懒抬了抬眼皮，对城堡外的抗议视若无睹。
他甚至理直气壮地反问夏莉丝塔：“坏事吗？怎么可能是坏事？我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在替天行道惩恶扬善啊。”
“他们似乎不这么觉得。”
“不觉得就不觉得咯，我管他们怎么想，自己开心爽了就行了。”阿伦换了个姿势，趴在沙发背上的他语重心长地教导夏莉丝塔：“夏夏，你就是太在意别人了，所以才会活得这么辛苦。”
下一秒他又猛地从沙发上跳起，脚尖捻着地板转了个圈，像是舞台上浮夸的演说家。
“来跟我一起当一个没心没肺的坏人吧！”
“只有傻不拉几的好人才会选择让自己受伤，我们坏人只在乎自己，管别人受不受伤。”
阿伦露出了一个黑暗的笑容：“所以如果我是你……比起愚蠢地杀死自己，我会先去杀掉所有让我不开心的人。”
夏莉丝塔推开凑到了她跟前的脑袋。
“我努力看看。”
阿伦：“……努力什么努力？！你跟他们一样也是猪脑子吗？你到底有没有懂我的意思？”
趁机报复以前的旧帐，阿伦随便捡起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趁手的东西，就想往夏莉丝塔的脑袋上敲一下。
夏莉丝塔不但避开了，还一个借势转身把阿伦压在了窗台上！胳膊抵住他的脖子，像是随时能当场杀人抛尸一气呵成。
“你自己去应付他们吧，我不会帮你的。”
“嘤嘤嘤嘤夏夏不要嘛……”
“人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你是我的依靠……”
可夏莉丝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哀求而心软，委屈自己去面对那些不想面对的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这时，阿伦停下了假哭，反而笑了。
他满意地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女人。
“这才对嘛。”
第37章
由于夏莉丝塔嫌吵, 原本打算把那群人晾到嗓子喊哑的阿伦还是动身了。
他做这些事情当然不是无的放矢。
如果说他原本是千方百计地想彻底解决掉夏莉丝塔，不留任何隐患，那么现在，当意识到她是什么样的巨大财富后, 那份想要得到她的心情变得同等强烈。
想要她。
想把她拐到他的领地去。
阿伦甚至遗憾自己无法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 只能挂个名。
但就算这样, 他也很满意了。
所以……他实在搞不懂东境的这群傻逼以前究竟在高贵什么, 对这么有能力还一心一意对他们的领主夫人不满，都把人逼到想死的份上去了。
既然他们不懂得珍惜，那就怨不得他抢走她了。
阿伦对在城堡外抗议的群众咧出一个微笑。
“在窗边看到一群苍蝇在这里嗡嗡乱叫, 所以就下来看看是围着什么狗屎在转来转去呢。”
当视线落到圣女爱比盖尔的身上，阿伦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你这坨臭狗屎啊。”
把他们逼得越紧，越暴露出丑陋的一面, 夏莉丝塔便越是会到他的身边来。
……
这大概是所有人第一次碰到阿伦·卡特这样的人。
一直以来, 为了对抗灾难, 东境的领民团结又友爱，绝不会有如同阿伦这样的地痞无赖存在。
于是此刻当阿伦的话音落下, 全场突然静了, 像是所有人都被气懵了。
爱比盖尔：“……请你把嘴巴放干净, 卡特伯爵。”
“我不过是把亲眼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阿伦耸了耸肩, 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你嫌我的嘴臭，我还无辜呢，明明是你们把我嘴巴搞到这么臭的。”
哪怕爱比盖尔是一个有教养的人, 到这个时候，她也实在一句话都忍不下去了。
“卡特伯爵请你立刻离开东境！这里不欢迎你！”
她气势汹汹的驱逐反而令自己落入下风。
阿伦嘴边的笑变得暧昧不明。
“既不是公爵家的人, 又并非贵族，甚至只是一介平民的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驱逐我？”
“未来的女主人吗？”
“就算夏莉丝塔刚刚辞去了领主夫人的职务，但你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被如此误解，爱比盖尔彻底乱了阵脚：“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没有那么想过！”
“谁知道呢？表面上是高洁善良的圣女……”阿伦拖长了尾音，余韵当中无限放大恶意的猜测，“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对公爵大人产生过好感吗？”
爱比盖尔已经完全被阿伦给套住了。
她既无法在众目睽睽下否认这个事实，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就在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有人替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