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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房里还有小妻子在等他,燕湛眉目都舒展了许多,丢下手中的杯盏站起身。
出去之前,他忽然停下脚步,说道:“宁旭,派人去查一下陶震的发妻是什么情况,如何死的也最好查的一清二楚。”
宁旭讶异了会儿,为何陛下会对陶震一个死了三年多的发妻感兴趣?他不就是随口讲出来博同情的吗?
即便惊讶他还是应下,“是。”
燕湛踏着夜色回到卧室时,霍汐棠已经沐浴完躺着睡着了。
他正想走过去看看她,忽然见到桌子上放了一碟莲花酥饼。
燕湛走过去认真端详了几眼那莲花酥,不由笑了声,这次倒比半个月前刚学会那时要做的精致多了。
他随手拿起一块,送入口中咬了口。
嗯,味道也更好了。
小姑娘学习能力还是很强。
一碟子的莲花酥便被送入了燕湛腹中,他去净室沐浴后,换了一身素白的寝衣便直接钻进了被窝。
在淮松县住了接近一个月,如今正是要步入初冬的季节,每到夜里都较为寒凉。
被子被掀起来那瞬间,睡梦中的霍汐棠不由蹙了蹙细眉,冷到凭着本能往那股热源处钻,燕湛垂眸看着乖乖伏在他怀里的人,心里也跟着软作一团。
若是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该多好。
可棠棠心里并不像表面那样乖巧,她竟还一直盘算着从他身边逃离。
思及此,燕湛眼眸幽暗,掠过一抹寒意,微抬下巴呢喃自语。
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他什么都可以纵容她,但若要离开他身边,那想都不要想。
只要想到她一门心思打定主意逃离,燕湛双臂抱着她的动作也不知觉收紧了许多,霍汐棠睡得不安稳,闭着眼忽然嘤.咛了声:“夫君轻点……”
许是这一个月的假夫妻生活,已经渐渐让她习惯了起来,睡着了感觉到他抱着她过于用力,竟是直接唤了声夫君。
燕湛轻叹一声。
这样招人喜欢的姑娘,就该是他燕君衡的。
他放松动作,手心缓慢摩挲她单薄的后背,柔声在她脸颊边低语:“好,夫君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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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明亮,太阳隐匿入云层中,冷风狂呼卷过庭院,刮得屋内的雕花窗跟着哐哐作响。
霍汐棠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男人起伏的喉结,她先是一愣,再垂眸看去,果真见她整个人又在陛下的怀里。
因来淮松县是有公务在身,他和宁旭扮演的都是派放到小县城的官员,这一个月实则每日早上陛下都会早早去上值,极少会这样这个时间了还在床上,是以能睁开眼就看到他,霍汐棠有些意外。
霍汐棠朝窗外看了一眼,见天色很亮,是该起床了。
她小幅度地动手推了推,想要从他怀里挣脱,但轻轻的动作也仍将燕湛弄醒。
“怎么了,不多睡一会儿?”
霍汐棠摇了摇头,“不早了。”
况且府里的下人应该都知道府内男主人还未出门,这会儿若还睡着不开房门,指不定会乱想呢。
燕湛自是一眼看出她心中顾虑,低笑了几声。
清早醒来时他的嗓音较之平常更为低沉嘶哑,就连那笑声都带着低醇的韵味,莫名蛊惑人心。
霍汐棠心里微慌,动手将他推开。
“放开我,我要起来了。”
燕湛反而又将她往怀里抱,双手掐在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叠,导致霍汐棠侧卧的姿势忽然换成叠在他身上的躺姿,这下二人更加密不可分。
夜里入睡本就穿的较为单薄的寝衣,两层衣物根本阻挡不了多少,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肌肤的发烫。
霍汐棠心底此时也因为他的热度,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陛下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燕湛掌心按在她的后腰,闭着眼继续补眠:“再睡儿,我很少有这样可以睡觉的时间,棠棠就当是心疼夫君好了。”
霍汐棠一楞,想到他二十岁便登基称帝,而像他这样勤勉的帝王,想必是每一日的早朝都未曾落下过,就连来到淮松县都要每日上值,的确是没有可以睡觉的时间。
她不知不觉停止了挣扎。
燕湛轻阖着眼,感受怀里的温香软玉,舒服地险些快要入睡了去。
怀中这时便响起一声极其小又绵软的声音:“那就再睡一个时辰喔。”
再多恐怕要到午时,本身今日便起晚了。
燕湛唇角勾起,便紧紧抱着她入睡。
霍汐棠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他身高腿长,压在他身上虽然整个人都暖呼呼的,但是这个姿势睡觉着实不舒服,她便只能轻微地扭动几下,想要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本该要睡着的燕湛,眉宇跳动了几下,最终在她蹭得更火热时,没忍住将眼睛睁开。
“棠棠大早上当真要如此?”
霍汐棠还没反应过来,在他胸膛前抬起来脸,睁着一双澄澈无辜的桃花眼。
“陛下说什么?”
燕湛:“……”
没想到这个亲密相贴的睡姿,到头来却是苦了他自己。
罢了。
他掐着她的腰肢将她从身上放下来,便如同每个夜里的睡势一般,将霍汐棠紧紧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霍汐棠从他身上下来的那刻,小腿不经意晃动了下,隐约间好似磨蹭到什么,待反应过来后脸颊涨得通红,不敢再乱动了。
二人相依而卧,这样睡了将近一个时辰。
霍汐棠半途醒了过来,见燕湛还没醒,便也没打扰他,只是无聊下抬起脸动了动,脸颊却不经意的蹭到他的下巴。
一股扎人的刺痛感令霍汐棠有些不舒服,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顺着那方向看过去。
一夜之间,陛下的胡茬竟是冒出来了些,方才将她扎的可疼了……
她没控制住抬手去摸,手心下的感觉倒没有扎她脸那样有刺痛感,那种酥酥痒痒的触感倒是令她觉得很是好玩,便是这样来了劲,玩他的下巴玩了许久。
正有趣着,她的手掌心忽然被抓住。
燕湛闭着眼将那只调皮的手放置唇边轻触了几下,哑着声说:“这觉确实是无法睡了。”
说罢,他便睁眼起身,不过片刻眼底方才的倦意也很快消去。
燕湛抱着霍汐棠起来。
“陛下要做什么呀,我衣裳还未穿。”
他直接托着她走到净室去,眼眸低垂看她,“棠棠不是很爱玩我的胡茬?现在便让你玩个够。”
“啊?”霍汐棠诧异了下,摇晃在空中挂着的小腿。
须臾后,燕湛便将她放置在净室内的紫檀桌上坐着,霍汐棠一下子坐得高高,便能不费力地与燕湛对视。
“坐好,先别动。”
他的嗓音还带着清晨的低哑与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