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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休憩的房间瞥了去。
里间,自打宁旭进了书房后,方才还极其安静的书房霎时间也吵闹起来,霍汐棠很快也被声响拉回了理智,抬起发软的手按住在她锁骨处亲吻的那个人。
“陛,陛下……”她轻颤着嗓音。
燕湛用力的吻了一口,方抬起脸,眼尾洇红,一抹邪气格外的惑人。
“棠棠累了?”
霍汐棠将红着的脸别开,默不作声。
燕湛轻笑一声,胸腔微振,见她又气又羞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但也心知若是再闹下去,这丫头下回定再也不愿见他了,思及此,即使他此时还难以抽身,但也不得不抑制下来。
他轻叹一声,便坐起来将霍汐棠揽在怀里。
二人便靠在榻上的角落,她整个人都窝在他的胸膛处,即使现在没有躺着,这种抱着密不可分的坐姿,仍旧使她心悸得难以平息。
燕湛双手从她肩侧伸到前头,温热的指腹慢条斯理地为她整理好微散的衣襟,此时书房内正对着床榻方向的梳妆台上有一面昏黄的铜镜。
她竟能清晰看到身后的陛下,是以如何温柔缱绻的神情为她穿着衣裳。
霍汐棠望着这一幕,楞楞地出神了片刻。
过了许久,不知何时被弄乱的衣衫已被燕湛整理的十分整齐,她忽然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分明一次次提醒自己莫要再与陛下发生越界的行为,可每一次的相处,一次次她都违背了自己的初心。
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燕湛眉梢微动。
听到关门声后,霍汐棠便慌乱地从榻上起身,便再也没敢看燕湛一眼,做贼似的在门框边冒出了半边脑袋。
燕湛支着一条腿靠在榻边,一错不错看着她这幅“偷偷摸摸”的样子。
确认书房内没人后,霍汐棠长呼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故作自然说:“若是没事的话,臣女要回要宴席中了。”
燕湛也站起身,干净润泽的手指正在缓慢地整理衣物,他走过去边右手挽住左边袖口,边似笑非笑说:“这就要走了?你走了,朕要怎么办?”
霍汐棠红唇嗫嚅,欲言又止。
随着燕湛的走近,她这才发现陛下身上有些的不对劲。
霍汐棠极快地将脸别开,不敢再看了。
“我,我觉得若是陛下想要彻底解了这药,大可现在开始纳妃。”
说完也不知是不是心虚,没等陛下的回话,抛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燕湛站在原地片刻,几乎是怔了一瞬,方无奈地笑了声。
也好,那他便遂了这丫头的愿。
只是妃就罢了,后,倒是可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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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兴许是陛下来了英老国公的院子,是以院内并无几个下人值守,霍汐棠出来的十分顺畅,但这一路都心不在焉,直到回了宴席中才想起来殷兰月还在陛下的手中。
嘉阳见她回来这才放心了,拉霍汐棠过来小声贴耳说话。“你方才幸好不在。”
“怎么了?”
“那沈聘儿带了好几个京中贵女过来见你,我估摸着是想给你找事,便做主给你推走了。”
霍汐棠眼神朝对面望过去,正巧就对上了沈聘儿的视线。
对方高傲地朝她暼了一眼。
霍汐棠皱着眉,实在没懂她与沈聘儿之间除了带点表亲,也没结什么仇呀,为何沈聘儿好像视她为眼中钉?
嘉阳心知霍汐棠没明白其中的问题出来哪儿,便点拨说:“你舅父永昌侯是想让沈聘儿入宫为后。”
若是沈聘儿进了陛下的后宫,那则跟她这个即将是太子妃的便是成了妯娌的关系,但陛下与太子关系微妙,往后定是不能容下一人,沈聘儿也自然将她这个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视作眼中钉。
皇后。
霍汐棠抿了抿唇。
嘉阳还以为她是怕了,安慰说:“没事,沈聘儿不会做皇后的。”
霍汐棠问:“公主为何如此确定?”
嘉阳耸了耸肩,虽说她与皇兄算不上相熟,但心里也清楚皇兄目前并无属意的皇后人选,那永昌侯府实则不过是一头热罢了。
但霍汐棠问起来,她又不能透露太多皇兄的消息,只能用外界的说法糊弄过去。“皇兄目前应当是不打算封后的,大抵是因为心上人年龄太小了罢。”
这句话忽然让霍汐棠想起了当初太子说的事,民间有传言陛下是在等殷笙笙长到十七岁了再娶进后宫,加之陛下与英老国公如此相熟,看来真的不仅仅是普通的君臣关系。
她稍低了低眼,遮住眼里浮起的复杂情绪。
嘉阳也没多想霍汐棠的沉默,这时静华也走了过来,一脸沮丧说:“今晚没堵到顾显。”
嘉阳摆了摆手,真是服了她。
宴席正热闹着,嘉阳这桌的席位隔壁的几个贵女瞧见了霍汐棠,便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一来一去说得来了劲,声音都大了些。
“那边,就是那个原定国公夫人的女儿,听说她娘生了她之后本想抱着她去找别的野男人,但半途遇上了匪乱,这才惨死了。听说她侥幸活了下来但四处颠沛流离,从小日子过得惨不忍睹。”
“真的吗?可我听我娘说,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当时运气好被扬州的一户人家收养了,日子过得很是平稳。”
那姑娘小声道:“你又知道什么?她将来是要入主东宫的,自然名声不能受污,你觉得她娘带着她出京,她娘死了,她还能平安无事活到这般大?谁知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
其中一姑娘追问:“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那姑娘压低了声:“你们都知道那原来的定国公夫人偷人偷到小叔子身上,被自己的亲儿子和定国公目睹的事吧。”
这件事早在长安传开了,几个姑娘都点头。
“有那样名声恶臭,放浪形骸的母亲,你觉得,那位能安分到哪去?”
这番话说的实在难听刻薄,即便后来压低了声音,但霍汐棠等人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嘉阳和静华心里也极其不舒服,嘉阳更是火爆脾气,当即便要大发雷霆。
还是霍汐棠及时拉住她,“公主,今晚国公府的宴会,还是不要闹不愉快了……”
思及英老国公和老夫人年事已高,难得的中秋佳节,嘉阳也不想破坏宴会的好氛围,还是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气。
而静华听那几人后面又提起了顾显,言辞中尽是说顾显整日板着脸不苟言笑,腰垮大刀,一副背了人全家性命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指不定就是幼时被他生母一事给刺激大了。
静华打眼看过去,一下便认出其中说顾显闲话的便是那刑部侍郎家的幼女。
那刑部侍郎有一儿子,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成天斗鸡走狗,是长安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