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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梨柜前行去。

方才这绣活工具便是从柜子里取出的。

她打开黄花梨木柜,一眼便见里头有个极其精致的小锦盒。

霍汐棠取出看了眼,殷华婉见她半天没动静便走过来,看清她手中的东西后,笑道:“也是巧了,这锦盒是你母亲当初留在国公府的东西,我先前问过老爷要放在何处,老爷说他也不知这是什么,我便也不好处理,就一直放在柜子里安置着呢。”

霍汐棠一听是自己阿娘的,便提起了兴趣,端起来左右看了几眼,这个锦盒不大不小,但有一个小锁扣着。

“夫人,这有钥匙吗?”

殷华婉摇头,“我当时发现时便是这样,后来问过从前服侍过你母亲的下人,下人说不记得夫人有这样重要到要锁起来的东西,但盒子的确是夫人的。”

霍汐棠轻颤眼睫,以她对自己阿娘的了解,阿娘实则并没有这样将东西锁起来的嗜好,若是锦盒当真是她的,但锁起来的人想必不一定是她。

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总觉得盒子里有什么秘密。

霍汐棠问殷华婉:“夫人,我能将我母亲的东西带回去吗?”

殷华婉毫无犹豫,“自然可以。”

霍汐棠感激地朝她笑了笑,正抱着锦盒转身时,便撞上了柳姨娘不安的眼神。

柳姨娘不久前还笑意盈盈的神情,在看到这个锦盒时明显有些变化,但极快的收敛好了。

霍汐棠并未多想,与二人说了一声,便带着元荷与饴狼一同回了枫云院。

霍汐棠回了自己的院子,一直在琢磨这个锦盒如何打开,元荷和依丹出主意用利刃砍开,她犹豫了会儿,又迫于实在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便也同意了。

三个人中只有元荷力气最大,可是她使足了劲儿,那锁仍旧分毫为损伤。

之后依丹只好去请来了枫云院有武术底子的护卫帮忙。那护卫曾是顾显手中的人,他一眼便认出这锦盒并非寻常之物,用寻常利刃并无作用。

这同样是霍汐棠觉得怪异的,她霍家祖上皆是行商,在霍家的十几年,爹爹向来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留一份,无论是什么奇珍异宝她都统统见过。

方才一眼见到这锦盒,她便知这锦盒绝非普通的做工,那外盒恐怕是用利刃都是砍不开的。

里面究竟是藏了什么,这般神秘。

可越是这样神秘的东西,越是勾起了霍汐棠的好奇心。

**

掌灯时分,彩霞弥漫,东宫。

霍湘菲那日被燕舜赶出东宫之后被随意安排到别的寝殿洒扫了。

李福良轻松找到了她,提出太子要见她一面,霍湘菲登时喜笑颜开,连忙收拾了自己,“公公看我可漂亮?”

李福良敷衍应付,“嗯嗯嗯漂亮,你赶紧去罢,若是过了这劲头,再想接近殿下恐怕没那样容易了。”

太子性子喜怒无常,会忽然叫这姑娘过去,兴许是被顾姑娘对他的冷淡态度给刺激到了。

原因无他,太子心高气傲,自小身边谁不宠着他护着他?从出生起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先帝都对他千依百顺,而唯独这个未婚妻,每每都要殿下热脸贴过去,才堪堪得到她几个笑脸,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以太子这性子自然容忍不下。

李福良将霍湘菲带到了东宫寝殿,“殿下,人奴婢给您带来了。”

燕舜仰躺在榻上,犹豫了会儿才道:“将她带进来。”

李福良嗳了声,侧着身子低语对霍湘菲说:“你的造化来了,可要好好把握住。”

霍湘菲这会儿哪听得进,心心念念只有里头的太子,用力推了一把李福良便自己跨入了殿。

李福良一番好心被当驴肝肺,气得朝她背影骂骂咧咧。

燕舜单膝支起,审视面前这张面容,想了许久才与记忆中的那张脸对上,“霍湘菲?你怎会入宫为奴了?”

殿下一开口便是关心她,霍湘菲心跳地极快,立即便含泪委屈地将自己如何到长安又被卖进宫为奴的经历道了出来。

燕舜皱眉,“棠棠可知道此事?”

又是霍汐棠!

霍湘菲低垂着眼,“求殿下不要告知三妹妹……”

“为何?”这二人虽说不是亲姐妹,但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几年,若棠棠得知她入宫为奴,想必也会将她保出来才对。

霍湘菲哭得楚楚可怜,“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我得知三妹妹的一件秘密,恐怕她并不想让我活着……”

“是何秘密?”

霍湘菲背脊弯了下去,面色愁苦,“殿下,我真的不能说,求殿下莫要追问了,这件事对三妹妹来说很重要。”

她越是不说,他偏越想知道,尤其是有关棠棠的事,有什么是他这个未婚夫不能得知的?

燕舜冷笑一声,“你上前来。”

霍湘菲折了纤腰,缓慢迎上去,忽然哎呀一声,整个人扑到燕舜身上。

燕舜脸色微变,掌心握住她的腰肢,喉结滚动有片刻的迟疑。

而在霍湘菲再次贴上来时,他当即便大怒推开她,“滚开!”

“孤让你上前将棠棠的事交代出来,没让你扑到孤的身上!”

霍湘菲被推得倒退几步,花容失色地惊呼一声,委屈地泪水直流,“殿下唤我过来,不正是想要我吗?”

她这幅样子,又让燕舜想起当初在霍府居住的那两年,霍湘菲对他十分殷勤,然而在那之前他重伤被棠棠带回霍府,半死不活时,除了棠棠敢照顾他之外,这个霍湘菲又在何处?

燕舜沉着脸,大吼一声:“李福良,进来!”

等了半晌,李福良还未入殿,燕舜脸色愈发难看正欲发怒,门外走进一道身影,“又是谁惹了太子殿下这样大动干戈?”

“舅父?”

顾林寒傍晚左右正准备出宫,想了想还是决定来看看太子的伤情如何了,不料一来东宫便是殿下在发脾气,面无表情道:“殿下重伤在身,实在不该如此动怒。”

燕舜平时就有些怵这个舅舅,即便他极其疼爱自己,但那张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庞着实吓人,顿时也被吓得灭了几分焰火。

“舅父不知,实在是这奴婢惹到孤了。”

顾林寒眼神看向在旁哭得可怜的霍湘菲,眉头蹙了起来。

燕舜对顾林寒也不瞒着,便将霍湘菲的身份说了。

得知这个女子与自己女儿也有关系,并且跟自己女儿一样在太子居住在霍府时有过两年的陪伴,顾林寒心里登时起了个主意。

“殿下便先将她留在东宫好了。”

燕舜不乐意,“为何?我不想看到她。”

顾林寒下定主意了,太子也不好反驳,便由着他去。

夜里,顾林寒出东宫之前,将霍湘菲喊到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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