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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改变不了什么。”

顾显上他这条贼船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顾林寒将年仅九岁的顾显送进皇宫为二皇子的伴读,便是一次意外误闯了冥苑,这才与燕湛相识。

当年宫变,教唆二皇子逼宫一事,若非有顾显里应外合也不会如此顺利。

顾显扯了扯唇,就知道跟陛下说这些也无用,自打从扬州回来后,陛下好似将所有人和事都掌握在手中,隐约让他有种自己也被陛下玩弄股掌之间的感觉。

就比如当初灵泉寺,陛下分明早就知道霍汐棠是他的亲妹子,却并未与他提及一分,害得他还与妹妹产生了些许隔阂,所幸如今问题解除。

只是陛下这掌控全局的感觉着实令人后怕的紧,这使他不由想起当初在冥苑亲眼看见的那幕。

那日他不慎闯入冥苑,从窗户缝隙看见彼时年幼的陛下被一条粗.壮的铁链困在木桩之上,浑身上下皆是伤痕,新伤旧伤数不胜数,他犹记得当时的场景,而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无外乎便是他从未在任何人的脸上看到过的那个神情。

隐忍,不屈,眼底暗含的恨意足足能将一个人生吞活剥了去,以及最令他震撼的便是年幼的陛下身上,那让人看了为之动容的求生意志。

身为皇子自小受到这般虐待,即便如此陛下也从未想过寻死,或许是当年在陛下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些许自己的影子,自那以后,他每隔几日便会悄悄溜进了冥苑,告知陛下外界的消息。

这样心思缜密又心性强大之人,若是当主子追随,他顾显定是愿意的,可……

顾显心思转了几圈,笑道:“陛下掌控全局,顾显着实佩服。如今陛下的一切皆是当年在冥苑吃的苦楚得到的回报,臣也定当继续追随陛下,为这大昭的江山打稳根基。”

燕湛凤眸微敛,他自是听出顾显话中之意。

他覆在披风下的手掌心慢条斯理地摩挲霍汐棠的后背,感到她微微轻颤的身子,本不打算计较怀里这小丫头的亲兄长,但顾显让她听到了这种话,他还是极其不悦。

“顾卿今日这般奉承朕,可是有其他话想说?”

见没有外人,顾显索性直言了。

“陛下富有四海,是当之无愧的一代霸主,将来铲除了碍眼之人,后宫更是想要什么皆应有尽有。”

面前男人的目光渐渐变冷,顾显紧绷着脸,仍直言不讳:“臣觉得,陛下不该再与舍妹这般纠缠不清了,若是让人知晓陛下觊觎太子的未婚妻,恐会给陛下冠上个昏君的名号,怕是得不偿失。”

霍汐棠心跳凝滞。

若不是还藏在披风内,这下她便想钻出来站到哥哥身旁,她一直知道哥哥与定国公不同,虽皆是陛下的臣子,可显然哥哥是陛下的心腹,即便如此哥哥却愿意为了她顶撞陛下。

燕湛将她抱得紧,自然感觉到她波动的心思,心头的不悦更是加深,按在她后腰的掌心加重,使她前腹与他小腹紧紧相贴。

小姑娘是该宠着,但不能凡事全依着她。

小腹相贴她感受到一股热意,霍汐棠神经忽颤,心知这是陛下给的警告,便不敢再动弹了。

燕湛眉梢微挑,“顾卿说的极是。”

顾显面露诧异,陛下这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可还没等他惊喜,面前的男人便又慢悠悠道:

“只是有关棠棠,朕倒是甘愿做这昏君。”

顾显当即怔楞,实在没明白陛下对自己亲妹子这莫名的执着是从何而来。

若说是爱?他却是不信的,陛下心肠冷硬又怎会对一个仅仅几面之缘的小姑娘情根深种?

思来想去便只有先帝的缘故了。

先帝为强占弟妻,杀齐王夺齐王妃此事,恐怕这世上并无几个人知晓。

思及这层,顾显只觉得自己妹妹又何其无辜?他喉结滚动,想着即便冒犯了陛下也要制止他接近霍汐棠,“陛下听臣一言——”

燕湛敏锐察觉到怀中人情绪极其不对,冷眸扫过去,“顾显,你若再不离开,朕便请暗卫将你压下去了。”

顾显:“……”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再说了,这不是他家吗?

**

“你兄长走了。”

藏在披风内的霍汐棠垂着脑袋迟迟不敢出来见人。

夜风拂过,燕湛鼻尖微皱,掀开披风便见怀中的人将脑袋都埋进自己胸膛前了,难不成是他方才那番话说的过于露骨,她难为情到不敢见他?

燕湛此刻被她这幅可爱的样子心里软作一团,翘起唇角道:“羞什么,顾显也不是外人。”

说着,见天色极深了,入了秋的夜晚有些寒凉,他掌心抚碰她的脸颊,感觉到冰凉,“罢了,朕送你回屋。”

正要打横抱起,霍汐棠反应极大地制止他,“等会,我……我,我自己下来。”

燕湛也没执意要抱她,便随了她的意。

霍汐棠在他腿上磨磨蹭蹭了半天,脸颊微红,神色极其不自然地将手往后一背,不知又蹭了多久,磨到燕湛呼吸都有些重了,霍汐棠才慢慢从他腿上下来落地。

紧接着她的脸更是一下涨的通红。

空气凝固,霍汐棠挣扎了许久,小心翼翼问:“陛下……您这身衣裳,很重要么?”

燕湛没懂,想也未想地答道:“这身仅此一套。”说重要也谈不上。

哪想霍汐棠登时脸色大变,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燕湛顺着她焦急地目光看过去,俊雅的面容破天荒出现了丝窘迫。

他今日着的这套月白色长袍,此时大腿处正有一处极其醒目的殷红血迹。

若是没有前世的经历,他定是第一反应认为是棠棠受伤了,但此刻……

他故作自然地将视线收回,轻咳一声,安慰道:“无碍,一身衣裳罢了。”

霍汐棠双手紧紧交缠,内心只觉得又丢脸又对不住陛下,她的小日子向来不大准,今日白天没来,本以为又如以往那般会拖延几日,没料到夜里忽然来了。

方才坐在陛下的身上,本身整颗心都悬着在认真听那二人的谈话,忽然感觉热流涌了上来,一股熟悉感的稠湿流动起来,她便知道定是也落在陛下的衣袍上了。

霍汐棠现在只羞愧得不行,红着眼圈说:“我……都怪我,都怪我将这等污秽之物染到陛下身上。陛下若是要降罪处罚,我也毫无怨言。”

自古以来,女子的癸水对男人来讲便是污秽之物,寻常男人都会接受不了,更何况她竟染到了陛下的身上。

看她又急又愧疚,燕湛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霍汐棠水眸盈盈抬头看他。

“若真要计较,那最该定罪的也是朕。”

燕湛唇角带笑,“倘若不是朕先将你抱在腿上,你又怎有机会作案?”

霍汐棠愣住,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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