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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于心死时,随着男人的贴进,她隐约间像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先生?”她试探地问。
燕湛手指迅捷地解开她眼睛上的黑布,看着她濡湿轻颤的眼睫,轻轻嗯了一声:“是我。”
他又俯身为她解开手中的绳索,靠得极其近,身躯与身躯紧紧相贴,就连脸颊间,也不过半指距离。
霍汐棠缓缓睁开了眼。
他温热的呼吸便如棉絮轻柔地拂洒她的面容,带着清冽的香气,像黏在她的肌肤上,霎时间便使她血气翻涌,按捺不住轻喘了声。
面前男人的这张轮廓,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过。先生狭长的眼眸,挺拔的鼻子,以及那湿润微微开阖的嘴唇。
都像在引诱她亲吻。
她怎会对先生起这样亵渎的想法?
霍汐棠泪水流下,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至透着粉晕的锁骨。
燕湛捧起她的脸颊为她擦拭泪水,低声哄着:“不哭了,你没事。”
霍汐棠浑身酥麻无力,男人的触碰反而激起她体内的愉悦,意识到此,她被自己这样荒唐的想法惊愕到无地自容。
反应过来后,霍汐棠紧紧咬着唇推开他,“先生,求你,求你不要靠近我。”
她现在身体很不对劲,大抵是真的如秦迟所言,中了那等污脏之药。他的触碰让她觉得无比舒适,每碰一下,她都想要更多。
燕湛像是并未察觉出她的异常,只淡淡道了声好,又解释了一番为何在此。
他今日来灵泉寺上香,本想拜访住持大师了然方丈,却意外撞见了秦迟为歹。
至于后续发生了什么,他自是不便多言,总归有顾显收拾烂摊子。
霍汐棠紧咬着唇,掩下.体内的空泛,娇声问:“那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了然大师的禅房暗室。”
“暗室?”
了然大师的真实身份乃滕王燕承。
这些真相燕湛自然不能同她说的那么清楚。
他解释后,霍汐棠便听明白了,寺庙的住持大师品性德高望重,会在自己的房间内安排一个隐秘的小房间,实乃常事。
燕湛黑眸落她身上,见她脸颊红晕至深,红唇微张,从方才就一直在细细喘着,蹙眉问:“药效上来了?”
先生怎么知道她中药了?霍汐棠眼里含着水雾看他求饶:“先生,我好难受,你先不要跟我说话。”
连着两次推拒,燕湛并未恼怒,且十分守礼坐远了些距离,随着耳边那不容忽视的低吟,他从床榻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本书籍。
霍汐棠缩在墙边双腿紧闭,浑身软地如化成了一滩水,在榻上难受地扭动,她微仰起纤细的脖颈,娇吟从红唇间溢出,迷离的目光不禁落在床榻边的燕湛身上。
昏黄微曳的烛光照亮他低垂的侧脸,顺着脖颈往下,便是凸起的喉结,霍汐棠忽然想起前不久先生对她讲过,男人的喉结碰不得。
那时先生并未多加解释,可此时此刻,她心生的意动在频繁地催使她,去亲一下,亲一下你会舒服许多。
霍汐棠摇了摇头,将方才脑海里闪现的肮脏想法甩了出去,她没忍住问:“先生,你在看什么?”
燕湛视线落在手中的书籍上,“求欢散的作用及解法。”
求欢散,不正是秦迟给她下的药?
霍汐棠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艰难地从榻上爬到燕湛身旁,急切看到解救方法,都未意识到半边身子伏在燕湛的腿上。
“书籍上记载,身中求欢散后会按捺不住找男人寻欢。”
霍汐棠脸色涨的红通通,不住点头,没错,她正是此等症状。
她急于看到解法,便直接上手覆住燕湛的手背,掐着能滴水的嗓音问:“如何,有办法解吗?”
默了片刻,燕湛道:“行敦伦可解。”
什么!
霍汐棠心神欲碎,如坠冰窖。
前不久她从爹爹那又寻了一套图册去找阿娘,阿娘特地与她讲解了何为敦伦,那是男女之间只有夫妻二人才能所行之事。
她如今已许下婚事,未来夫君还是当朝太子,若是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了,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重则极有可能会牵连她整个霍家。
燕湛未在意霍汐棠的失态,又继续往下轻声念:“解法二,若无法行房,亦可采取其他方法将药效从体内逼出,转移到他人身上即可。”
滕王果真肮脏癖好,这房中药恐怕也是从先帝手中弄来,先帝炼药入魔,听信南疆巫医的谗言,为炼出起死回生的丹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只是……
他沉了一息。
倒没想到给了他机会。
燕湛合上书籍,神色清朗:“别担心,所幸无需行敦伦才可解。”
那双带着浅笑的黑眸,藏着无法窥探的极致幽暗,隐晦地从那抹细腰上掠过。
霍汐棠仰起泛红的脖颈看他。桃花眼眸衔着一抹妖冶的红延伸至她的锁骨肌肤,因仰脖的动作,贴面的青丝随之摇曳,无端生出几分妩媚。
燕湛低脸看她,“按捺不住了?”
霍汐棠羞愤欲死,一面是体内的怪异感觉,一面是在燕湛面前的男女羞耻心。
她紧咬唇,“嗯……”
“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什么?”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像天然得会蛊惑人。
霍汐棠乱了心神,分不清自己是谁,身在何处,燕湛的又一次柔声询问,使她所有的理智霎时土崩瓦解。
她抬起能挤出水的眸子,微微羞耻低语:“想,想解先生的衣服。”
第15章 秘密
燕湛低声启唇,“不急,先生给你解。”
说罢他伸手将她扶起来,霍汐棠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摆布,三两下她便从榻上起身,燕湛眼神微瞥,将里侧的软枕取过垫在她的双膝处,以防她细嫩的肌肤会留下红痕。
他身形高挑站在榻边,倾斜下的身影将霍汐棠覆盖,缓缓逼近的同时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分明呼吸交缠,却又并无任何触碰。
霍汐棠视线迷迷蒙蒙,感觉自己的双膝跪在了软枕上,扬起脖子问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方便你能做对我想做的事。”
燕湛站在榻前,颀长的身形也足足比跪在榻上的霍汐棠高出了不少,他垂下幽暗的黑眸,“从此时此刻起,你便当我是你的未来夫君。”
“什么?”霍汐棠呼吸都轻了。
“若是夫君的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长指勾起她垂落的青丝,眉眼光华流转,“想解夫君的衣服么?”
霍汐棠咽了咽口水,愣神片刻。
他缓缓放下那缕青丝,指尖轻点自己凸起的喉结,室内微弱的烛光跳跃,剪裁出他挺拔的侧脸,及那极具男人气息的喉结。
燕湛柔声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