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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被你气死……._<~]

Zoo:[啧,拿你没办法。]

Zoo:[其实我之前就有点察觉了。]

Ling:[什么。]

Zoo:[察觉你喜欢我……唉。]

Ling:[你发什么疯。]

Zoo:[不必掩饰了,这个世界只有咳嗽贫穷爱情无法瞒过别人。]

Zoo:[但我喜欢女孩子,不好意思。]

Ling:[6。]

Zoo:[我就是好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_.~]

莫名其妙。



凌选择了放置不理,消息不提示。

世界清静了。

段申鹤在他房间外敲了敲门,说:“醒了吗。”

晚餐是段申鹤做的。

费凌吃了一小碗,味道与傅司醒做的明显不一样,当然不是指好吃或者不好吃,做法都不同。

他烧还没有退,但已经想着明天回学校上课了。

“没必要。”

段申鹤并不同意。

费凌解释:“明天就好了。”

“明天再说。”

“好吧。”

费凌不情不愿,被段申鹤揪着送回了卧室躺着。

今天睡了很久的觉,他已经睡不着了。

【这么放置男高真的好吗?】

系统倏然说。

‘怎么。’

【也许,你该把对付傅司醒那一套搬过来训练男高?看起来很有效果~】

‘他们性格不太一样。’

男高的性格,风风火火像随时准备踩轮闹海。

只要吃了点甜头,马上就往前冲。

不好管理……还是得琢磨着看怎么办。

想到这里,费凌也打开手机。

傅司醒的聊天框里,多了一行字。

[我在别墅外面。]

发送时间是半小时前。

傅司醒在外面干什么?

他问:“你不回家?”

傅司醒:[本来想等你大哥走了我再上去。他是准备过夜?]

这么尽职吗。

费凌回复他:“你不用待在这里,他明天才走。”

傅司醒:[好。]

这人,奇妙地听话。

另一边,朋友圈里也有新的状态,特别关注的乘淮发了新的九宫格。

很酷……撩着衣摆晒腹肌。

恰好看不清脸,费凌很喜欢,点了个赞还评论了个[爱心]。

乘淮回复他:[我等你。]

又问:“什么时候打算继续画?我后天大后天都有空。去我工作室方便吗?还是到你那里。”

费凌想了下,也不是不可以。

次日一早,烧退了。

一大早费凌就醒了,洗漱了躺在床上,给段申鹤发信息说自己准备去学校。

段申鹤推了他的门走进来。

西服革履,低头坐在他床沿,很仔细地检查他的体温。

“烧退了,你得注意别再着凉了。”

男人的手背贴着他的额头,又看着体温枪的数字。

费凌等得无聊了,望着段申鹤的银色领带,很细的一条,金属色,缠在手上像支软刀。

倒是很适合段申鹤这样的性格。

对内是温柔的,外界看又全然刚硬。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很久。

段申鹤与他闲聊了家里的事,没有避开那件乌龙事件,直白地说了“妈妈很失望,又去喝酒了”。

他在费凌面前从来不尴尬,从容得有什么都说什么。

“就这样吧。”

费凌不是很愿意提这件事。

段申鹤也看出来了。

他低头睨着费凌玩领带的那只手。

左手。

原本已经在计划选订婚戒指的款式……

“小凌是不想结婚吗?”

段申鹤问。

费凌解释:“现在还早。”

事实上,他的家乡没有婚姻制度。

“你之前和英叡谈过恋爱,我以为你是因为这个原因答应的……”段申鹤斟酌道,“其实不是很喜欢他,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

费凌偶尔会有这种为难的表情,不看他,只皱着眉头,很快就会换别的话题。

不想说,或者认为说出来不合适,干脆搪塞过去。

段申鹤轻笑说:“不问了。”

费凌不说话,本质是不想回答。

他起了床去换衣服。

衣柜一打开,很多都是高中时候的礼服,因为艺高的传统就是隔三差五开舞台剧活动、每隔一段时间就举办学生舞会,段申鹤因此给他订了很多男女款的礼服。

因为男高的任务已经结束,他现在不需要再穿了。

他脱了睡衣,背对着段申鹤拿衣服。

整个身体白皙得像雪一样,很干净,腰腹的线条柔和且瘦削



段申鹤瞥了几秒,说了句在外面等你就走出了房间。

他阖上门的时候,费凌仍在找自己的衣服。

最后出来的时候他穿了件厚厚的棕色羽绒服,奶茶色的围巾也裹得严严实实。

“太冷了。”费凌仔细地戴上毛绒手套,说,“今天降温,哥哥要注意加衣服。”

因为穿得多,费凌觉得自己在镜子里像只冬天的小熊。

段申鹤反而说:“穿得太少了。”

费凌转过视线看向他。

在门边等了很久,但段申鹤没有不耐烦,右手拿着打火机和烟,但也没点上。

似乎是心情很好,段申鹤路上也没说什么假期安排、或者几号之前必须回首都之类的话。

下车之前,费凌朝他道别:“哥哥再见。”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正拿了份文件,刚打开了又合上。

他轻轻贴着费凌,吻了一下脸颊。

“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

段申鹤看着他说。

……

与此同时,一辆橙色改装机车轰隆炫酷地停在了帝大北门——费凌上课的必经之地

头盔一摘,蒋之野仍是银白色的短发,又挑染了几缕蓝色。

他穿着高中校服,在大学门口格外显眼。

他不理会投向自己的那些打量目光,只在往来的人群里逡巡着,寻找着费凌的身影。

寒风瑟瑟,但蒋之野不在乎。

过了几分钟——他找到人了,一眼瞥见了那一位。

费凌恰好从一辆豪车里走下来,与车窗里的男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车子驶回了。

他低头往前面走,看手机,不看路。

起风了,他一头柔顺的长发在风里散开,遮住了小半张脸。

费凌今天穿了长款羽绒服,大毛领毛茸茸,戴了毛线耳罩和手套围巾。

因为天气冷,他只想快点进艺术楼。

……但前方忽然出现一栋路障。

蓝白校服,敞开着,里面是一件黑白相间的涂鸦卫衣,写着“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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