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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过来了,可以送你。冷吗?外套给你。”

费凌一见到他,想着怎么应对。

与男高相比,傅司醒不是很正常。

打他骂他,都作用不大,只能尽可能让对方别发疯。

“找个地方吃饭。”费凌回眸说,“你有什么推荐?”

傅司醒的目光从他的面庞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看。

他只穿着衬衣、短裙。

外套不翼而飞……腿上的蕾丝吊带长袜也不见了。

傅司醒很清楚,费凌刚刚从小旅馆出来。

一个人,没有和那个白发的男高。

他垂下眼,对费凌说:“你吃刺身吗?我知道一家店不错。”

说着,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费凌身上。

费凌无可无不可,垂着眼,又面无表情地踢了踢傅司醒的腿,说:“你又跟踪我……你这变态。”

傅司醒不反驳,低头任他捉弄着,心里没有一丝意见,反而觉得他很好玩。

像是在调情。

视线里,费凌穿了一双圆头小皮鞋,深棕色,又穿着衬衣和短裙,打扮得像个高中学生,披着他的外套,又像穿了男友的衣服。

傅司醒等他玩够了,才出声说:“我去拿车,你在这里等我。”

车就在刚才的旅馆附近,开过来不远。

费凌上了车,一言不发,只戴着耳机闭眼小憩。

傅司醒将车载音乐的音量调低了。十字路口停歇的两分钟,他转过脸,看着副驾驶的费凌,也许是有所感觉,他忽然睁开了双眼。

“我没有允许你看我。”

眼神、口吻都很冷淡。

“……”

傅司醒将目光放在了挡风玻璃上。

余光里,费凌无聊似的,戳了戳后视镜上挂着的毛毡螃蟹挂坠。

过了一会儿,又拿着手机对毛毡螃蟹拍了个照。

“定做的。”

傅司醒说。

“又偷看我?”

“嗯。”

“我要惩罚你。”

“好。”

绿灯亮起。

费凌托腮望着窗外,远远地见到一群黑白校服的高中生骑着车流过。

……也不知道蒋之野现在怎么样了,大概在怀疑人生。

说不定他会被挂在论坛里,被蒋之野痛斥他隐瞒性别之类的。

【但你也没有骗感情,唔,还好吧?只是那些年陪你双排的时光,是错付了~】

‘我还是把那些礼物寄给他吧,当做赔偿……虽然他不一定会收。’

费凌思索着说。

半小时的车程结束,车停,到了一家鱼生店。

这附近不是费凌的活动范围,街道都很陌生,等上菜的时候他发消息问了柳良辞有没有吃过这家。

柳良辞:[你是把我当成美食评论家吗?]

Ling:[因为你好像去过很多餐厅。]

柳良辞:[这家我没有去过,你怎么跑那里去了不叫我?]

费凌如实和他说:“我和傅司醒一起来的。”

柳良辞:[是他?]

柳良辞:[他挺奇怪的……我听过傅司醒一些消息,他们家族那一圈的,全都在海外,估计他以后也得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跑到帝大来上学。而且,他性格也很怪。]

费凌心想,这篇文的主角攻们有正常人吗?

段申鹤勉强算一个,性格温和,但有些控制欲,无伤大雅。

但他也在后期黑化变得不正常了。

傅司醒从头到尾人设都很稳定,一个永远任打任骂、死性不改的跟踪狂变态。

【小傅就是你的痴汉~】

想到这里,费凌就很不高兴。

刺身已经放上桌了。

傅司醒夹了一块北极虾,仔细地喂到他嘴边。

“先吃饭再生气。”

傅司醒说。

费凌的脾气很固执,大部分时候都对别人爱答不理,被搭讪时也是态度冷淡,要么就是不耐烦。

他是学艺术的,很多时候都待在画室里,除了同门和老师也不怎么与外界有交流。偶尔陪老师出席一些场合,才能见到他和别人往来的模样。

年中的金奖颁奖礼,费凌上去领奖,从他出现在画面的刹那,台下都宛如一锅开水沸腾窃窃私语。

现在,这个脾气很大的美人正被他投喂刺身虾肉。

还是在生气,但他显然饿了,等吃完大概就要发火找茬。

他低着头,一点一点地吃掉了盘子里的鱼生。

好像猫……

傅司醒屏息凝神,少顷,问他:“等下有安排吗?”

“有。”

“和谁?”

“不告诉你。”

“好。”

傅司醒也不提了。

费凌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傍晚。

他瞥着傅司醒的手,见他拿起筷子,立刻就摁住了手背。

“不准你吃。”



说。

“……”

“是不是很生气。”

“不会。”

傅司醒被他摁着手,余光睨着他颦眉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电影院里看恐怖片,被费凌下意识地握着手。

“我把你的份都吃掉。”

费凌拿着筷子戳了戳生鱼片。

傅司醒说:“好。”

但似乎只是说说而已,费凌吃了一块就停了,拿了杯子喝橙汁。

他一直看着傅司醒,审视的冷冰冰眼神。

“饱了?”

傅司醒问他。

“你为什么这么多话。”

“那就不说了。”

“我没让你不说。”

“嗯。”

费凌问他:“你怎么不去海外,你家不都在那边吗。”

“无所谓在哪,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以后呢。”

“我会留下来。”

傅司醒听到他问以后的安排,心里泛起些许涟漪。

是费凌已经考虑到他们以后能不能见面吗。

……

费凌又吃了一块鱼生。

刚才的闲聊并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什么痕迹,毕竟傅司醒和他情况不同,他的家族一半是待在海外的帝国人。

与他这种本质上不是帝国人的,还是不一样。

他准备回去了,起身对傅司醒说:“你自己吃吧。”

傅司醒也跟着走:“我送你。”

费凌和乘淮约在了傍晚到晚上这段时间,地点是段家的一处别墅。

他之前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该有的画具都放着,地段偏所以很安静,很适合画画。

费凌走到车旁。

这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起了冷风。

他双手放进了外套兜里,摸到了一个打火机、一串钥匙。

外套是傅司醒的,费凌拨拉着钥匙串,拿出来想还给他,瞥见上面有个半敞的贝壳挂坠,里面有张人脸。



费凌掰开来一看,是自己的一寸证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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