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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任何小事都不能放过。
傅司醒:[好。]
Ling:[你在宿舍?]
傅司醒:[快到了,在吃饭?]
Ling:[嗯。]
Ling:[谢谢你,室友。]
费凌打开朋友圈,恰好见到蒋之野五分钟前发了新状态。
[捡个猫家人们,它想跟我回家~~]
附图是一只湿漉漉被捏着后颈皮的橘白小猫,对着镜头一脸惊恐。
评论/蒋之野:在学校附近捡到的,很可爱吧?[爱心]
确实很可爱。
费凌问他
:[多大了?看着好小。]
“医生说两个月,来打视讯吧Ling宝贝?”蒋之野很开心,“给你看看我的崽,我刚到家。”
[好,但我不说话了,嗓子疼。]
【你们是不是太亲密了?】
系统委婉提醒。
‘我们现在是姐妹。’
【……虽然也没错,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是吗。
费凌也留了个心眼。
视讯接通,入眼是一只被抱在怀里的小猫。
脸圆圆,眼睛很大。
蒋之野捏着一根猫条,对着镜头晃了几下:“来看我喂猫啊,你在车上?我还没吃晚饭,刚才去捡猫了……”
Ling戴着毛线帽子,苍白的脸一小半埋在围巾里,黑发白皮肤长睫毛,眼睛是海蓝的色泽,活脱脱一个不说话的瓷娃娃。
赏心悦目……
但镜头晃了一下,这下拍到的不止是Ling……还有驾驶座上一个男人的身影,年轻的面貌,戴着眼镜。
蒋之野:?
那个陌生男人说:“到了,我下车去餐厅,你先聊着。”
Ling将手机拿远了,隐隐约约能听见他对那人说:“不用。”
接着Ling又打字解释:[我去吃饭了,待会儿聊。]
视讯断在Ling下车和男人离开的刹那。
蒋之野很开心想和他分享捡到猫,但聊天就这么火速结束了。
又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他很不爽。
另一边,费凌等着上菜,刷朋友圈看到了前男友发的状态。
段英叡写了一长段话,大意是参加了一个师兄的毕业表演负责钢琴伴奏,感叹时间过得很快,去年这个时候,他曾经和喜欢的人一起在台下为那次精彩的毕业演奏喝彩。
配图是帝音的排练场地,一束灯光照在台上。
文笔不错,写得很动人。
段英叡的性格存在一些文艺成分,有段时间每到晚上就给他念情诗,也为他写过甜蜜情歌。
评论下共同朋友的回复,在“别太爱了(拍肩)”和“什么??那个人是谁啊?”之间切换。
费凌点了个赞。
往下拉,是男高的朋友圈状态,更新了橘猫的九宫图,发了一个[心]。
费凌也点了个赞。
再往下看,竟然是傅司醒发的状态。
费凌与他成为室友两个多月,从未见他发过朋友圈,还以为是他屏蔽了自己。
[下雨天。]
傅司醒发了一张阴雨天的天空照片,看背景是透过宿舍的窗拍的。
费凌再点了个赞。
“吃饭吧。”
柳良辞给他盛了碗粥。
侍者端上小炒,费凌也放下手机开始动筷。
晚餐后,柳良辞提议去看新上映的悬疑电影:“评论还不错,看吗?”
费凌一向喜欢这种题材,很有兴致地订了两张票,这时候他已经把与男高的约定忘记了。
在电影院,他设了手机静音,专心致志看了两个小时,等到发现蒋之野的夺命连环信息时已经是九点半了。
[我吃完饭了,来聊天._.~]
[怎么不回我?这么久。]
[?你在干嘛]
[6。]
[和男朋友吃饭是吧,不是说好要和我聊天的吗._.!]
[一个半小时不回我。]
[未接通]
[未接通]
[你没出事吧??]
【你的男高很担心你.JPG】
‘……’
确实忘了。
费凌已经在回学校的车上,干脆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没事。”他说,“刚才没开声音。”
蒋之野啧道:“我差点报警……你在家里了吧?真没事?”
“嗯,先挂了,我上楼,明天再聊吧。”
“好吧。”
通话结束。
停车场这时候没什么人,四周空荡荡的。
费凌想着下车,但被柳良辞叫住了。
“你刚才为什么用伪音?”
柳良辞有些惊讶。
“……”
忙着安抚男高,忘了驾驶座还有一个人。
费凌想了下,说:“我解释不
清楚,总之就是我有时候需要用伪音,你别多想。”
这种解释格外苍白……且信息量很大。
【你在他心目中又有了新的形象了。】
系统幽幽说。
柳良辞沉默须臾,也斟酌着问,“与你视频那个人,我认识吗?听声音很陌生。”
他甚至叫费凌“宝贝”。
……像是在暧昧期。
“你们应该不认识,不用在意。”
柳良辞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但现在问这些不太方便。
……费凌,这段时间很奇怪。
下了车,两人各回宿舍,并且约好周末段家宴会之后一起去画展。
从有暖气的车里下来,一瞬间就觉得很冷。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费凌快步走回了宿舍,开门时一眼见到了室友傅司醒。
男人穿了件短袖黑T,背对着他,正在拿挂烫机熨衣服,蒸汽袅袅。
费凌定睛一看,他熨的是自己的衣服——今天那条挂在阳台的红连衣裙。
“你的裙子淋了雨,我刚刚洗过烘干了,”傅司醒转过身,解释道,“有点折痕,已经好了。”
【……他怎么回事,不会是在你衣服下毒了吧。】
费凌也不理解。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室友发火?
“为什么帮我熨衣服?”
他问。
傅司醒也停下手上的动作。
费凌今天戴了一条厚围巾,小半张雪白的脸都拢在里面。
还有毛茸茸的大衣、帽子和手套。
他很怕冷,冬天经常躲在教室和宿舍里。
但现在,他的眼神冷冰冰的,语气也是。
生气了。
费凌冰蓝的眼瞳睨着他:“你很乐于助人?”
“算是。”
“……”
费凌无话可说。
他走到桌前,摘了手套,弯下腰脱鞋。
灯光落在他病恹恹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白玉似的脸颊投下两团阴影。
“既然如此,明天帮我带饭可以吗?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