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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不过我这么美丽,你心底里一定心花怒放了吧?怎么舍得把我炖成汤?放心,有缘在河里碰上你,是我们的缘分,我这就把你带到我的老巢里去,以后啊,你就得靠我养活你了,可不能让我生气,我会把你丢在山洞,饿死你!”
傅奕澜笑而不语,池砚在家憋坏了,这时释放出压抑许久的旺盛精力,他也不觉得有多奇怪,傅奕澜忍不住去瞧池砚水波下游曳的窈窕尾巴,和水光一样潋滟,伸手就摸几把。
“不准乱摸!这里是人鱼的禁忌之地!摸了,我就淹死你!”
居然演上瘾了,居然开始自造人设了,傅奕澜抓鱼屁股:“你到底是打算饿死我,还是淹死我?人只能死一次,人鱼大爷。”
“哼,你才大爷!”
“我早说带你出来游泳,这里的活水不是比家里的死水舒服得多。”
池砚有点害臊,毕竟“鱼不会游泳怎么了!”这种话是他亲口跟傅奕澜叫嚣的,现在在水里自得其乐,好打脸!他嘟囔一些没营养的废话,把这话题糊弄而过。
上岸,池砚,搁浅了。
傅奕澜蹲在趴地上的池砚旁边,阴阳怪气:“美丽的人鱼,你要是打算饿死我,你卡在这里,自己也会饿死吧?你一定是爱上我了,要和我生同衾,死同穴。”
最后这六字成语念得抑扬顿挫,更显得嘲讽十足,池砚用一招蛆蛄蛹,一鼓作气,立马就竭,在泥里陷得更深了,没骨气地嗷嗷求饶:“澜哥我错了,哥,我不该口嗨你的,你抱我起来吧!和王八一样趴着,很难受的!”
傅奕澜伸出食指勾池砚的头发:“我还是你童养媳么?”
“我给你做童养媳!给你洗衣做饭生……生不出来!”
傅奕澜乐坏了,把脏兮兮的池砚抱起来,直接进行打野,是正经的打野,城里没什么意思,不管过去还是现代,都是吃饭吃饭人挤人,还得亲近大自然,傅奕澜脱了湿淋淋的外套给池砚垫着,帮他隔开小石子,还能保保湿,自己去捡易燃的干草,柴火,直接从文明时代跃进钻木取火。
生着火,傅奕澜脱了上衣烤衣服,池砚虽然都被傅奕澜睡到死去活来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傅奕澜腹肌上飞奔而去,当年也就是这两排腹肌,让他从此被勾在傅奕澜身后,永世不得脱身。
谁还不是色批了。
池砚趴在离篝火远一些,离傅奕澜近近近的地方,手指数着傅奕澜脊梁上的骨节,傅奕澜已经习惯了,可以做到完全无视池砚存在的程度。
池砚轻飘飘地劝他:“你把裤子也脱了吧!都是一个身上的衣服,得一视同仁,都烤烤,别把傅哥哥的家底冻坏了。”
傅奕澜斜眼瞥他:“找草是不是?草了又骂我,你没点逼数吗?”
“嘿嘿,就找草,就找草,就骂你,你摊上我,你活该!你倒大霉!”
傅奕澜揪着池砚的胳膊拖过来,计划着嘴力不行武力来凑,不知道鱼还有没有痒痒肉?
在傅奕澜思考惩罚手段时,池砚已开始及时享乐,埋他腹肌上香疯了。
一顿半红锁不红锁的操作,池砚和傅奕澜当了一晚野人,看星辰看日出,没想到:“当野人比文明人别致多了~”
回旅馆,池砚废腿复原,两人都一身泥泞,两头呆毛,“杂草丛生”,池砚裤子还不见了——估计被鱼尾撑破后,已游荡到原始人之地,这让傅奕澜很不满,手死死捂住池砚透风的腚。
旅馆老板本来急坏了,午饭晚饭夜宵送了三回饭,都不见客人回房间,还以为出什么意外,直到看傅奕澜和池砚这般形容,大家也不多问了。
一看就是打野去了,那种不正经的打野。
到家便又下起瓢泼大雨,不见停,蜜月旅到此为止。
傅奕澜隔天便出门去,池砚什么也没问,傅奕澜脚刚走两小时,宅邸的大门被哐哐砸响,池砚听到仆人开门发出的沉重的吱呀声,稍后,他的屋门被轻敲了三声,力度显然透着胆怯。
“come in.”
池砚雀跃,他说了句外国人能听懂的英语!
安里埋头进来,看也不敢看池砚,池砚认出这仆人——这个人知道自己是人鱼。
安里没头没尾地要求池砚:“你好,我,我得带你去见一个人。”
……池砚只听懂一个“hello”。
安里默认人鱼听懂了,一鼓作气,把人鱼半推半就地弄进少爷给它定做的轮椅里面,推着它往大门去。
池砚瞄见大门外站立的男人身影,本来还有点期待雀跃,万一是傅奕澜反悔了,回来带上他呢?
待看清这男人,池砚困惑了,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而且是前阵子在家里做客的客人之一,他们不是全都回家了吗?
最古怪的,这男人浑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发丝跟瀑布一样淌水,他急着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伞都没顾上?
塞缪尔半蹲下来,仰视池砚的眼睛:“原谅我,我得带你离开。”
“……啥?”
塞缪尔只当池砚说的“sure”。
第105章 人鱼11
池砚真不知道这人哪里冒出来的!居然跟他家的二五仔仆人串通好, 傅奕澜前脚刚走,他后脚进来偷鱼,很难相信他们不是预谋好的!
塞缪尔朝池砚伸出手, 池砚吓得狂拨轮子, 可轮椅后面有“铜墙铁壁”一样的安里挡住, 塞缪尔肯定事先计划过无数遍, 不然怎么一出手就这么周密利落?
池砚盖在腿上的毯子被掀开, 塞缪尔从掩在自己外套下的挎包里抽出一大张防水的布, 照着池砚的腿缠起来, 池砚吓傻了, 举起拳头不痛不痒地在塞缪尔身上砸着, 愕然道:
“你完了!你死了!你碰了傅哥最爱的美腿, 你居然还碰我的脚,傅哥老恋足了, 他一定会打死你的!!”
塞缪尔像哄小孩一样安慰池砚“fine”“ok”这种和稀泥的洋屁,对人鱼喋喋不休的神秘语言不予理会, 两人属于没呆在同一频道过。
塞缪尔无比敏捷地把池砚两条废腿缠好了, 塞缪尔和安里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安里打开伞护送, 塞缪尔推着池砚的轮椅到停靠的马车旁边, 雨势过急,没有车夫可雇, 马车是塞缪尔自己冒险驾来的,塞缪尔先把池砚塞进马车, 安里紧接着把轮椅扛进来,对车里的人说一句:“谢谢!”
安里从马车上一跳下来,塞缪尔立刻卷着鱼架马呼啸而去, 连鱼渣都没给傅奕澜剩下。
*
外面风雨加急,混着马蹄的声音混乱无比,车还很颠簸,池砚躲在角落里自闭,这马车里不止他一个人,居然还坐着那个来做过客的贵族小姐。
池砚本来对凯特印象挺好,气质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