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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师问罪的,傅奕澜身上利用价值太大,上层可以包容他的离经叛道。
池砚只能说尽量捕捉到傅奕澜的行踪,然后用枪口瞄准他,这样就能分出胜负,傅奕澜已经不是让他一子,而是让了他半个棋局,他要是这也赢不了傅奕澜,也不怪傅奕澜坚决不许他入伍了。
池砚捕捉到一处不正常沙沙响动,但是敏捷度还是差了傅奕澜太多,他枪口只描到傅奕澜颈窝上面,傅奕澜已经一步夺来,反绞着他一只手,把他压在树干上了,树冠一瞬抖擞无数叶面深绿、边缘发黄的落叶下来,铺天盖地,跟下了瓢泼大雨一样。
傅奕澜抵着他的耳廓问他,炙热的气息直往池砚耳蜗里钻,侵略性一如既往的强烈:“你一定要留着?你知道战场一小时可能死多少人?一分钟死多少人?不用一分钟,一秒就会有一百种一千种未知可能要你的命,就算是你们队里素质最强的人,也可能在这一秒钟丧命,池砚,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残酷的东西我本来不愿意告诉你。”
池砚还在努力挣扎傅奕澜的桎梏,愤愤道:“那如果这一秒死的是你呢?”
“我经验很足,我会避免这种情况。”傅奕澜又拿出不正经的口吻,“何况我有主角光环,你没发现不管什么世界,原来的主线还是现在的主线,我都是主角么。”
“按照你的说法,没有人有主角光环。”
傅奕澜还是不要脸:“除了我。”
池砚不挣扎了,语气也平静下来,但有着镇定自若的力量:“我现在想通了,我才不是什么炮灰,什么配角,我想做主角,那我就是主角,你要是有主角光环,我也有!”
池砚说完这话,傅奕澜有点愣住,没想到被池砚抓住机会,看傅奕澜掉以轻心,和对付低配史泰龙一样,来了一招出其不意,给傅奕澜来个过肩摔——当然,摔是没摔动,但是成功挣脱了,傅奕澜还有点重心不稳,池砚趁着机会,把枪口对准了傅奕澜。
傅奕澜挑起眉毛:“好吧,你赢了。”
池砚:“哼,兵不厌诈!”
*
所以中尉宣告池砚胜出的结果时,队友们都觉得这尼玛池砚走后门的吧?
但池砚这回无所谓队友还是别的什么人怎么想了,赢不赢输不输的,这是他自己的战争。
第82章 omega去哪了18
半夜的营地和白天是两种极端, 除了摇头晃脑的探照灯,一点风吹草动,隐若的鼾声, 什么旁的动静也没有, 很难相信这种宁静之地睡着几千名有着专业素养的战士。
今晚则比往常要多喧闹了几个小时,大概到十二点整营地才彻底归为平静, 军官也打破条例,纵容这些即将注入联邦军的新鲜血液畅饮庆祝,因为时至今日,他们终于拿到正式入伍的荣誉徽章了。
来时差不多有现在剩下的三倍多的人员, 足足被刷下三分之二, 一部分受伤退出,还有几百人因为各种意外死亡, 剩余的一小撮是忍受不了的逃兵, 性质严重的全上了军事法庭。
剩下的这些被挑选出的人尘埃落定了,不用再过半夜一个任务信号就要爬起来往外冲的日子, 过了这些严苛到变态的训练考验,他们可以说不但精神坚韧,身体更被训练出自然反应, 徽章都是自己挣回来的。
池砚没有和其他雀跃的联邦军一样躺在床上睡大觉, 一醒来就被分派上星舰, 他偷偷从医疗部的公共宿舍里溜出来,往西走,前天跟傅奕澜打完架, 傅奕澜留给他一个口信,让他今晚来找他。
池砚攥着口袋里的徽章,疯狂地想给傅奕澜看看, 他知道傅奕澜接受的训练比他艰难得多,危险得多,还能回回拔得头筹,拿个合格证对傅奕澜而言简直不算一件值得说的事,但是他的性质和傅奕澜哪能一样。
今天是特殊日子,营地没什么人管,很方便池砚去私会,不过他被训了好几个月,思维都定式了,做这种违反规定的事哪有傅奕澜这种本质坏蛋得心应手,又兴奋又紧张,换位思考,还佩服起傅奕澜,怎么他做什么浑事都能一点都不紧张呢?
想起来,他和傅奕澜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告白误会再告白再狠狠地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们确实谈恋爱了这种流程,可以说,chua的一下,就在一起了,然后就过上了生草又漫长的日子,互相说喜欢爱呀这种话实在不适合他们这种生草的相处方式,还不如床上多说骚话。
傅奕澜在这段关系一直处于主动方,全靠傅奕澜带他,平时也是傅奕澜翻墙翻窗翻这翻那来找他,池砚跟傅奕澜谈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自己主动来找傅奕澜幽会,是不是意味着傅奕澜对他做的这些努力也有一点点肯定?
池砚走着走着头大了,真不知道傅奕澜方向感怎么练出来的,待哪都能分清东南西北,他跑哪傅奕澜都能找到他,反过来让他干却是两回事,虽然傅奕澜说过自己住哪,应该怎么走,但池砚还是迷路了半个钟头才摸到正确的路。
池砚又想,也许傅奕澜只是让他知道,他天天摸到他医疗部的宿舍有多麻烦,何况傅奕澜还得躲开巡逻的机器,躲开士官,难度直线提升,就这样也不辞辛苦得空就来翻他窗,其心可鉴。
或者单纯就是给他装逼罢了,装逼自己在哪都能如鱼得水。
没错,就是装逼。
等池砚终于找到傅奕澜住的地方,傅奕澜已经靠门口等他了,看样子已经等了大半天,脸上满满的嘲讽:“迷路了吧。”
“没迷路,只是不想来找你。”
“那你还来?”
池砚不稀得跟他扯淡,直接进傅奕澜的屋子,拽着傅奕澜一起进,傅奕澜很识趣地把门关上了。
“操!!!凭什么你住单间?!!”
傅奕澜被池砚抓着皮带往床走,不管池砚有意无意的,隐喻太成人了,傅奕澜也不稀得跟池砚扯淡,声音也懒了:“我强啊,菜还想住单间,你很好笑。”
池砚瞪他:“我今天特别开心,你不要嘴贱我,不然,呆会你就别想碰我了。”
傅奕澜本来还想吐槽池砚睡集体宿舍,只能闭嘴,他张嘴就想嘴贱池砚,不如别开口了,池砚把他按到床边坐下,自己在口袋里掏着什么,傅奕澜不管别的,先把池砚拉到腿上抱着,前天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光打架了,说打架也是无底线让着池砚,他还生气池砚又拿色图哄骗他呢,现在是给他报酬的时候。
傅奕澜刚捏住池砚的下巴,没能亲上嘴,池砚的手从两人间冒了出来,手里捏着一枚闪闪发光的徽章,喜笑颜开,露出八颗亮白整洁的牙齿:“你看,我牛吗?”
傅奕澜只好松开他的下巴,憋着不跟池砚亲热,点点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