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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休假,我和你爷爷看你一眼,腿怎么样了?”

傅爷爷一听到“腿”,眼神全是心疼,有些枯瘦的手帮池砚双腿做按摩:“小砚,我也问过医生,你加强锻炼,说不定能走一点,不是有好多医学奇迹,我觉得一定会发生在你身上。”

傅爷爷慈祥是慈祥,但是池砚咬紧了后槽牙,老爷子手劲忒大了!!

“怎么样,腿上有感觉么?”

池砚微笑出一种颤栗感,哀伤地摇摇头。

傅爷爷叹息:“也是,这么多年了。”想起池砚凄惨的身世,自己短命的战友,傅爷爷眼里有些泪光。

池砚要被傅爷爷捏死了,幸好傅奕澜抓住了傅爷爷的手,淡淡道:“我来。”

救他一命。

被傅奕澜捏小腿,池砚感觉一股暧昧感从傅奕澜掌心传满全身,还带着微微的电流,池砚的厚脸皮居然有点浮红。

“小砚还有去坚持理疗么?”

“没有,没有用,浪费时间。”我去理疗不就露馅了嘛!

傅爷爷点点头,拍拍傅奕澜的肩膀:“现在是小砚关照你,你要知道回报他。”

傅奕澜儒雅随和:“他确实关照我很多,从来不让我干太多工作。”

你这是阴阳怪气!

池砚干笑。

傅宣和一手托着池砚的手心,一手拍池砚的手背:“小砚,你有这么大出息,你父母,你祖辈,也含笑九泉了。”又道,“我听你和奕澜最近关系很近,我们非常欣慰,以前你们总有矛盾,我们不希望看到这样,你们要继续保持,听到么?”

池砚干笑:“嗯。”

傅爷爷嘱咐傅奕澜:“以后你每晚都给小砚这样按摩,你们年轻人不是流行打卡,你打卡给我看。”

傅奕澜:“哦。”

天天按?!池砚麻了。

为什么傅奕澜看着这么乐意!

傅爷爷又道:“刚好,难得来,一会亲朋要来这聚晚餐,你是我们傅家人,得和我们一起吃。”

傅宣和看了看自己的劳力士:“还有一个多钟头。”

傅爷爷傅宣和对视一眼。

池砚有种不好的感觉。

傅宣和起身,把池砚推进棋局,又利索地把黑子白子归位。

傅爷爷笑道:“小砚下棋很好,陪我来几局。”

池砚盯着空白的棋盘。

呵呵,我看您这也不像飞行棋。

恕我直言,飞行棋我也不会下。

系统:【呵呵,这下可以狠抓宿主崩人设了,他既然辱骂我,我这次绝对不放水】

池砚: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说内心os我也能听到?

系统:【……】

第13章 假装腿瘸的偏执霸总13

池砚拈起一颗黑棋子,穷尽脑细胞,只想起象棋马走日,象走田。

池砚挺诧异自己还知道这个。

哈哈,可惜完全没用。

傅奕澜靠在池砚轮椅椅背,摸着自己挺翘的鼻尖打掩护,给池砚耳畔放水:“黑棋先走。”

傅爷爷笑容可掬,池砚端庄含蓄。

池砚沉稳地把棋子下到正中央,眼神里别有深意,看上去好像已经想明白了接下来一百步的棋局。

但是池砚听到傅奕澜发出窒息般的抽气声。

池砚腿抖了。

他用余光观察傅爷爷和傅爸爸的表情,幸好,并没有被智障到的表现,反而两人相视一笑。

傅宣和赞赏道:“天元位,小砚果然少年血性。”

傅爷爷点点头:“开局敢下这个位置,不是新手就是强手,小砚这样自信,最近棋艺一定见长吧!”

池砚微笑了一下。

傅爷爷傅爸爸对他的团宠滤镜拉得实在太满了。

傅爷爷很快落了白子,离池砚的黑子很远。

池砚再用白皙秀丽的食指中指夹住一枚黑棋子,沉思的模样衬出他气质上佳,如果傅奕澜不是知道他智力有几个百分点,会觉得挺养眼。

池砚心想,如果我走一个日字,我的人设算完全崩掉了吧?

傅奕澜突然从他指尖攫走这枚棋子,因为身高要高出池砚半头,所以手指也要比池砚更修长,骨节更明显,执棋和池砚的婉约派不同,显得苍劲有力。

傅奕澜麻溜地落下子,挨了爷爷爸爸错落的骂声。

“怎么可以随便抢小砚的棋?礼貌去哪了?”

“总喜欢抢小砚的风头!胸襟很狭隘!”

池砚淡然道:“不要紧,阿澜这一步比我想得好,我应该感谢他。”

傅爷爷宠爱之意溢于言表,傅爸爸接替傅爷爷的喜爱,近水楼台,亲昵地拍拍池砚的肩膀。

“不愧是小砚,我们奕澜应该和你多学习。”

傅奕澜语气很诚恳:“嗯,多学习。”

只有池砚听出他话里有话,又在阴阳怪气。

傅宣和捕捉到一处细节:“你叫他阿澜?呵呵呵,好,小砚在和奕澜拉近关系呀,好事。”

傅爷爷很满意:“奕澜,小砚对你这样好,让你去他公司实习,手把手教你,抢他棋子也不介意,你也应该改口了,我见你只叫小砚大名,有时连名字也不肯叫,很生分,很没礼貌。”

傅宣和:“确实,以后你要叫小砚——”傅宣和摸一摸胡须剃得光洁的下巴,“砚哥哥。”

妈的,不愧是父子!

傅宣和催促:“快叫一声听听,以后要养成习惯。”

傅奕澜不遑多让,尾音直勾池砚的耳膜:“砚哥哥。”

池砚麻了。

傅爷爷再落子,四人复聚焦回棋局上,气氛又焦灼起来,池砚听到傅奕澜呼吸有点急促,大概猜到原由,傅奕澜怕再一次被他智熄。

池砚盯着棋盘,其余三人齐齐盯着池砚手里的棋子。

傅奕澜忍不住:“我替他——”

傅宣和严厉:“闭嘴。”

沉默。

傅爷爷和傅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才下到第五个棋子,怎么就和决战胜负的时候一样紧张了?

池砚突然蹙起眉,眼眶泛红,咬住了下唇。

傅宣和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紧张他:“小砚,怎么了?”

池砚摇摇头,强作镇定,手指已经发颤:“没事,叔叔。”

傅宣和握紧了他的肩头,语气强硬起来:“不要藏在心里,有心事要告诉我们。”

池砚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添油加醋,显得格外真诚:“我只是想起爷爷在世时教我下棋,我爸也教过我。”

池砚的爷爷早没了,池砚的爹也早没了。

傅爷爷比池砚反应还大,还要伤感,精神抖擞的双眸里又有了朦胧的泪花。

不过傅爷爷感觉有一点奇怪,池砚他爷池毅啥时候会下围棋了?自己改了多年的脏话全是跟池毅学的,这个大老粗居然会下围棋,还闲情逸致教他孙子,一边骂脏话一边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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