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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正好与他?们是对头,招惹不得?。

遂也?就松缓了口气, 说话好听起来:“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大家都是办差的, 你莫要为难咱们啊。”

说着, 就对贺勘弯腰一礼,端的就是能屈能伸。料想这般,即便是京城来的官使,也?不好阻拦他?们。

孟元元站在贺勘身后, 很是紧张。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来到这里,但是明?白?一旦让这些人?越过这道门, 孟修筠必然被抓到。

尽管眼前情况紧急, 可她还是发?觉了不对劲儿?。为何是市舶司盯上了大哥?这个衙门只管海上贸易, 并不管探案抓犯人?。就算是走?私海上的人?,那也?是交给州衙来办。

这时?, 贺勘不管对面那群市舶司的衙差,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孟元元:“事情还没办好?这么晚都不回去, 仓库租下来了?”

“嗯,”孟元元眼睫扇了两下,遂也?接话道,“就好了,因为下雨,想等停下再回去。”

贺勘似有些无奈,道:“这种雨,恐怕是停不下的。”

两人?自顾说着,倒是急了那些差役,打头的强压着耐心:“大人?,小的们真是奉命而来,请行个方便。”

闻言,孟元元往前一步,与贺勘并列而站:“这处是我找的仓库,怎的会有什么走?私犯子?”

她顺着贺勘刚才电话往下说。

“这儿??”衙差奇怪的四下里看看,显然是不信,“做仓库?”

“自然,”孟元元点头,声音清凌,“我家经营茶庄,最近阴雨天,海上货物出不去,只能找地方存放。港口周围根本没有地方,便选了这里,好歹离着也?近,先过了这阴雨天。”

这话倒是真的,他?们这些市舶司的人?也?都知道。最近阴雨连绵,不说这些容易受潮变质的茶叶,就是旁的货物也?都积攒了不少,仓库难寻。

衙差还有些疑惑,后面一个人?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什么眼神儿?,这不是穆都吏的表妹,孟娘子。人?家的的确确是开茶庄的。”

天黑加之下雨,经同伴提醒,衙差反应上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瞧,我都花眼了,没看出来。”

既都是相识的,差役们要再硬闯,便是打穆课安的脸,平时?都以兄弟相称,如今欺负人?家表妹?再者,也?明?白?过来这位面前的京城官使,便是今年?新科状元郎,官家面前的新贵,那是多蠢的人?才会去惹?

“咳咳!”

正在犹豫的时?候,人?群后面一声低沉的轻咳:“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进去搜人??”

衙差快步跑回去,低声回禀了这里情况,并担保说里头不可能有走?私犯子。

那人?站在暗处,身形中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正是贺滁身边的涂先生?。只见他?往前几?步,朝着贺勘拱手作礼。

“对不住了贺大人?,今日不管这儿?是不是仓库,主家又是谁,我们是一定要搜的。”说着,便呵斥了众衙役,“一群饭桶,还不进去,跑了人?谁负责?”

一众人?相互看看,甚是为难。

“那便让他?们就去看看罢。”贺勘看向?孟元元,刻意给了个眼神。

“进去罢,”孟元元会意,便往旁边一站,让开了院门,“虽然里面的确没有什么走?私犯子,但是也?不好为难你们,下雨天的跑这儿?来,怪辛苦的。”

“娘子体?谅。”衙差抱拳致谢。

一句辛苦,也?让他?们这些当差的觉得?憋屈。他?们是巡查市舶司和商船,已经忙碌了好些日子,现在天黑下雨还不能回家,跑来这里抓什么犯人?。他?们又不是州衙的差役。到时?候,穆课安回来,他?们又怎么说?

孟元元不再阻拦,看着衙差们从面前鱼贯走?过,进到院子中。她面上不显,心中已然紧张得?要命。

蓦的,手被人?攥了下,是身旁的贺勘。

他?没说什么,但是眼神中给她一股安定。

很快,衙差们从院子里出来,说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如此看去孟元元时?,眼神中更是愧疚,下雨天的,一帮大男人?来此为难一个小娘子,人?家明?明?就是找了间?仓库。

“不可能!”涂先生?可不信,冷着一张脸自己进到院子去。

经过贺勘时?,才发?觉自己的行为不妥,连忙道:“贺大人?,我们也?是为了大渝的安定,说是走?私犯子,其实就是海寇。”

贺勘扫他?一眼,语气冷淡:“若没有,涂先生?可否跟我家娘子赔不是?”

涂先生?一噎。他?堂堂一个读书人?,自诩才华,跟在贺滁身旁很受重用,如今要他?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娘子赔不是?当场就变了脸色,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真找不到了人?,理?亏的就是自己。

他?还记得?上次在洛州贺家,面前的贺勘还是个谦逊年?轻人?,这才短短的半年?多,人?身上就生?出了高位者所有的压迫感。

“先生?请罢。”贺勘主动伸手作请,一派光明?磊落。

涂先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结果当然什么也?没有,屋里空荡荡的,可不就是用来做仓库的地方?院子也?统共那么点儿?大,一眼就能看过来。

最后,人?只能灰溜溜的出来。

刚巧,去围在院后的差役们也?跑了回来,说什么也?没发?现。

所有目光看去涂先生?,要不是夜色,都想看看他?脸色有多难看。良久,他?对着孟元元深弯下腰身,拱手作礼:“叨扰孟娘子了,是我们搞错了。”

说罢,挥挥手示意,让一帮衙役回去。

人?群中出现不满的嘀咕声:“这一天天的,大事小事儿?累死了一般。就算有海寇,也?轮不到咱们管罢。”

“谁说不是?”马上有人?回腔,“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

涂先生?心虚,大声呵斥:“都闭嘴,你们谁敢质疑市舶使?”

人?群中没了声音,但是都也?不傻。此番跑来这里,定然是有什么事儿?。如今的权州总觉得?有些风声鹤唳,谁知道明?日市舶司能被扯出什么?

而暗中那辆马车,也?无声无息的离开,沿着原路往权州府回去。

车厢中,贺滁身穿板正的官服,端坐正中,手里转着两颗玉石核桃,发?出清脆的轻碰声。

车厢宽大,他?的面前跪着一个人?,正瑟瑟发?抖:“大人?您信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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