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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陆琴心说着, 就将孟元元往外推着。
紫娘擦了把手, 笑着道:“夫人和少夫人一起出去罢, 这么点儿大的地方?,实在盛不开咱们三个。”
有时候人多不一定出活儿, 都?挤在一起,怪忙活的。尤其, 陆琴心心思全在贺勘那儿,老是走神儿。
陆琴心道了声也好,干脆拉着孟元元出了伙房:“交给紫娘罢,咱们回?屋去坐。”
孟元元称是。在伙房里,她也就是帮点儿小忙,主要两?位长辈在里面,她总不好就在一旁干站着。
两?人刚从伙房中出来,贺勘便往这边看了眼。先是看着陆琴心,而后视线落在孟元元身上。
“元娘,你同勘儿去说说话?,我先回?屋准备下。”陆琴心道了声,拍拍孟元元的手,自己?先行离开。
日暮将落,倦鸟归巢,摇晃的竹林停歇了。
孟元元一步步走向贺勘,他腰身挺立,一副顶好的相貌。老话?都?说人不可貌相,的确是这样?,他这样?的疏淡外表下,却背负了那么多过往。
从来将所?有事情埋在心里,自己?顶着一切往前走。
今日从紫娘口中得知一切,才知道他过得有多辛苦。
“公子喜欢吃甜红豆,是不是?”她到?了他的面前,笑着问了声,嘴角软软的翘着。
“嗯?”贺勘稍一愣,看着她脸上暖暖的笑,并没回?应。
孟元元眼睫轻扇了扇,重复了声:“是吗?”
是的罢,紫娘说的,他小时候爱吃甜,尤其是红豆沙。所?以在红河县秦家时,他看着她手里的红豆小包,其实是想起了陆琴心罢。
贺勘走前一步,与孟元元更近了一些:“是,喜欢。”
他点了下头?,承认了自己?这个喜好。
有多久了?贺勘已经忘记,有人会问他喜欢吃什么?
“我也喜欢。”孟元元仰脸看他,在他眸中看见了映照出的自己?的笑脸。
“元元。”贺勘落在身侧的手攥了下,心中深处蔓延着欣喜。因为,她肯主动与他说话?了,而且是关于他的喜好。
她是说过愿意跟他回?来,可他也明白一直是自己?在往她靠近,她只迈出一步,然后不再往前。哪怕与她多热烈的结合抵磨,云雨翻覆,仍旧还是隔着什么……
现在,又是她给的一点儿回?应,让他欣喜不已。
他唤了她的名字,然后也不说什么,就是盯着她看。
孟元元看着他眼中各种情绪翻涌,突然就想起回?洛州的船上,他将她摁住痴缠时,也是这般深沉无底。想想就有些打颤,两?人各方?面相差悬殊,着实要将她拆散了一样?。
“走,跟我来。”贺勘攥上她的手,拉着就跑。
孟元元还未反应上什么,就被拖着手带进了竹林中。
林中阴沉昏暗,一尺多宽的小径上,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他跑在前面,横生而出的竹枝抽在那张好看的俊脸上,他仿若未觉,只带着她继续跑。
“去做什么?”孟元元提起裙裾,步子只能快速的跟上他。
贺勘没回?应,一直带着她跑过了竹林,然后脚步仍旧不停,直到?了前面清荷观。
天边残留着几缕霞光,卸去了白日里的热闹,整座道观安静下来,庄严又肃穆。
几名道人结伴从正殿出来,结束一天的忙碌,开始去做自己?的事情。
孟元元想抽回?自己?的手,道观这样?的庄严之处,怎好拉拉扯扯?可是他攥得更紧,一点儿没有松开的意思。
贺勘带着她走进道观正殿,正中的供台上,是三清尊神的高大神像。
两?人站在那儿,看着三尊神像。
而此?时,贺勘松了孟元元的手,走去功德箱那儿,往里投了银钱。孟元元看得分明,他把整个荷包给投了进去,哗啦一声响。
她眨眨眼睛,不禁疑惑。然后又见他撩袍跪去蒲团上,仰望着三清尊神。
过了一会儿,贺勘从蒲团上站起,这才走回?来道孟元元身旁,重新拉上她的手。
两?人走出正殿,孟元元侧着脸去看他,发现他神情很是松快。那他适才跑这么急,就是来拜神?
“是不是想知道,我在神前许了什么?”贺勘回?看着她。
孟元元嘴角弯了弯,脸颊上酒窝一陷:“公子,功德钱不必全捐出去。”
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这样?的,把自己?荷包投进功德箱里。
“不是吗?”贺勘问,回?头?看了眼正殿,“那回?去取出来罢。”
“当?然不行。”眼看他真?想转身回?去,孟元元赶紧将他拉住。
哪有这种事儿?都?已经投进功德箱里的银钱,再回?去抠出来。
贺勘噗的笑出声,猛然一停步,就见妻子撞来自己?身上:“我知道了,不会回?去。”
他扶她站好,手里帮她揉着额头?。
孟元元瞪他一眼,没想他竟是逗弄她,软唇抿了下转开身就走。
“元元,你等等我,”贺勘快走两?步,跟上了孟元元,手指伸过去勾她的,“你还没回?答,我刚才在神前许了什么?”
孟元元故意把两?只手叠起,端在腰前,让他的手落了个空:“公子许的愿,必然是明年春闱高中。”
说着,她歪着脑袋对?他一笑,就见他眉间皱了下。
“不是,”贺勘手指曲起,轻弹了一下孟元元的脑门儿,“再想。”
孟元元停步,揉着额头?面对?他:“官至宰相?”
“你,”贺勘被气笑,也就反应上来她这是故意其他,为刚才自己?逗她,“原来你也会记仇?”
这样?有生气的她,是他不曾见过的。要说见过,就是她对?着穆课安会这样?。
自在而坦然的说笑。
孟元元微愣,随后笑笑:“那公子许的什么?”
贺勘手指点在她的嘴角,好像在描摹着她的笑。他垂下眼眸看他,没有说话?。
晚上,小小的院子,每间房都?点了灯。
十年来,陆琴心第一次过节,也和贺勘终于坐在一张桌上,心中百感交集。手里攥着筷子,可是胸口满满当?当?,根本什么也吃不下。
山上日子清苦,并没有多少精致的菜肴鱼肉,但是紫娘仍旧做了一桌。
四?人围桌而坐,孟元元与贺勘的座位相邻,偶尔看他一眼,他总端坐在那儿,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当?陆琴心往他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