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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丽吟对面的那个,就是秦裕和的二兄,秦浦和的太太,张文姝。

集云听问点点头,心有戚戚然,撇嘴道:“怎么不是?就是乐云接了局票也吓一跳,搞不懂这是闹得哪一出。”

孟玉珠有些不信,还仍缠着她追问:“真的不知道嚜?我可什么话都对你说了,你要是有事瞒着我,我可不依——是不是陶沛春把人家得罪了,秦四少爷气不过,故意要她吃醋呀?他们两个倒是闹习惯了,可不要到时候方乐云倒霉,叫他们出了花头,白惹一身腥。”

集云淡然道:“这话好奇怪,就是真的是他们两个在瞎闹腾,也不干乐云的事。我们打开门做生意嚜,她有本事,管得住秦四少不要开局票叫别人,一辈子别踏到别人的地界儿——也管不到我们爽爽气气做自己的生意。”

孟玉珠这下可逮住了她的话头,眨巴着眼睛故意笑道:“说的很是。所以,方先生要是有本事,且把陆大少爷做了去——你放心,我不似陶沛春似的糊涂,是断断不会吃你的醋的。”

说话间,两个人已是走回到了请客的花园中,便也就此分手,孟玉珠与这荟园里的人都是相熟的,想必常来常往,此时便走去和一个还没有打扮起来的唱戏的女孩子说话,集云则寻着陈明旭坐了过去。

比不得她那里热热闹闹地玩了会儿牌,陈明旭坐在这里快要无聊死了···左右无事,只好硬着头皮和并不算多么相熟的秦裕和在攀谈,慢慢的,倒是把叫局的事情给问出来了。

此时正好也当个新闻讲给集云知道。

——果然不出所料,是和陶沛春吵了嘴的。

陶沛春嚜,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现在是想做秦四太太想得,已经近乎于疯魔了,秦裕和那里但凡有任何的状况,哪怕只是不相干的风吹草动,她也非要闹出天大的动静来,才能换片刻心安,也才能勉强消停几日。

这一回闹出来的的事情就更是离奇了。

且说,秦裕和因和陶沛春相好,所以就和陈明旭似的,一应文书、要紧凭证也都是放在陶沛春那里的,就连信件也大多寄到她处。

那陶沛春自然是替他好好收着,有滋有味地做他的贤内助。

结果这一回的事情,就出在有一封自秦裕和老家寄来的信上头,陶沛春一见了上头落款,就忧心忡忡,怀疑是和自己有关的——或是秦裕和提了与她的事,家中长辈来信反对,或是秦裕和根本就两头瞒,而家里已经为他物色的新妇的人选···自己吓自己,想了一百种糟糕的可能,越想越是有鼻子有眼。

陶沛春一时魔怔,就把秦裕和的那封信给拆开看了。

结果里头所提的事情和她预想的那些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说的是秦裕和有一位叔父得了怪病,怎么也不好,想到上海来求医问药,让秦裕和代为安排的事情···陶沛春彻底站不住脚,让发现了的秦裕和同她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这都已经好几天没到她那去了。

陈明旭一边讲述,因见秦裕和虽说叫了别人的局好似负心,但自坐下以后对乐云也始终是不咸不淡的,没怎么搭理,倒替他说了一句话,“我看这陶沛春也是太没名堂,这事儿怎么论也不怪四少,四少摊上了她,真是可怜倒霉···就是不应该把乐云牵扯进来,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集云却淡淡的,不似他义愤填膺,随意道:“就扯进来也没什么,我叫她坐坐马车出去逛一逛,她又怕羞不肯去,今日宴是好宴,就是秦裕和不搭理,她来了露露脸,从此后生意若能好起来称了她的心意,也就算是好的,哪管什么秦四少陶沛春如何不如何。”

陈明旭也听出了她情绪不对,立刻小心翼翼道:“怎么,可是我说的哪里不对?”

集云就扫了秦裕和一眼,看他板起个面孔来在那里喝闷酒,不由冷笑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我就不去说如果四少真把娶陶沛春这件事爽爽利利办下来,哪里还有这许多事故,都是他办的事情似是而非,不能让陶沛春安心、丑态百出,到底该算在谁的头上了。”

说是不说,其实这也就说出来了,陈明旭已经露出了沉思之态,她蹦豆子似的脆生生又道:“就只说——他是什么人、那陶沛春又是个什么人,他四少自然有一百种办法整治陶沛春,一指头也能捏死。就是果然做得不开心了,开发了就是了,他那日指着乐云说和陶沛春像,已经让陶沛春心里不得劲儿了,今又别人不叫偏偏叫了乐云的局,这不是很能拿捏,很会折磨人的吗?你又想想陶沛春此时是怎么样的煎熬,也就说不过来他倒霉的话了。”

谁对谁错不好说,但谁可怜,总论不到秦四少摊上这句可怜。

第180章 我见犹怜14

她说的话,就是错的陈明旭也自当做金科玉律,何况她也少有说错的时候,陈明旭听过这番话后抓耳挠腮地称是,再也不说秦裕和可怜的话了,又招手叫乐云来。

乐云正孤零零的坐得百无聊赖,秦裕和只不搭理他,比那木头似的陆二少爷陆仪悦也不如,见叫她,立刻踏着小碎步凑了过来。

甜甜一笑道:“姐夫,可是有什么事交待我去做呀?”

陈明旭也笑笑,点头同她玩笑道:“交待你去玩,你说好不好?四少这里你不用照应了,他要是问的话有我呢。随你的高兴,去逛一逛好了,这园子里花也好,景也好,你看哪里有人在玩的,你爱到哪里到哪里去,就是没人的地方且不要去,怕万一犯了主人家的忌讳。”

乐云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又悄悄向他们两人道:“我说四少也是不用我照应,我同他讲话,他答得驴唇不对马嘴的···我说今日天晴得很呢,你穿这么多可热不热,四少爷愣一愣,将眼一瞪,说‘哪里是我去惹她,这回都是她惹的我,我又上哪里去说理去’,唬得我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她说得有趣,吐一吐舌头,更是显出几分天真来,陈明旭倒笑一回,摆摆手打发她去了。

当着乐云的面,集云也晓得给陈明旭面子,一直忍着没说话,等人走了她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戳了陈明旭一指头,道:“我说你真是肯忙,你别瞧乐云憨憨的,她心里可是有主意着呢。”

陈明旭嘿嘿一笑,“这不是叫她去玩她挺乐意的?大先生要是不高兴了,也请去玩一玩好了。”

这话倒是及时雨,集云余光里早看见了坐在主席的陆西延的身后——陆仪悦跟身上有虱子似的,坐立不安地一遍一遍往自己这边看,欲语还休,明显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她。

陆仪悦也是“贡献”怜惜值的人,集云自然是“多多益善”不会放过,心里也大概猜出了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暗中有了打算。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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