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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所以集云也只能从另一边儿下去,坐在中间的陆仪斐只要挡着不动,她就也动不了。

集云就没怎么在意地翻过手背来拍了拍他,软语笑道:“陆少爷,下车咯,怎么不动?”

陆仪斐笑一笑,好像是关心她似的,垂着眼问她,“方先生,你坐不坐得惯,没有不舒服吧?”

他们两个坐在上头半天不下去,孟玉珠已经开始往过走了,集云微微发急,伸手轻轻推了推他,“下去再说呀。本来方才还好来着,现在是有点闷闷的了。”

陆仪斐又叫她推了两把,这才挪动尊臀,率先开门下去了。

等集云下车的时候,正听到他在和孟玉珠颠倒黑白,“方先生说有点儿闷闷的不舒服,就又坐了一会儿,等她缓过来。”

集云不由错愕,偷偷瞪了他一眼,陆仪斐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老神在在地笑着,不说话。

孟玉珠倒是没起什么疑心,心有余悸地走过来挽着集云,一道进了门,抱怨道:“你也坐不惯吧?快是快,我总也坐不惯,回回要不舒服的。”

集云也和她点了点头,“我觉得慢一些,吹吹风蛮舒服的,方才就不行了,吹得两下我就叫把窗户关上了,要不脸皮给我掀掉了嚜。”

说得孟玉珠咯咯笑起来。

阿偲早一步出发,紧赶慢赶地死活跑回来送信了,所以听见动静以后方红立刻就迎了出来,招呼着众人上到了集云的房间,几样点心和干湿碟子也已经摆好了的。

趁等人功夫,孟玉珠陪陆仪斐靠到了榻上,服侍着他抽起了水烟来。

集云把方红拉到了一边,嘀嘀咕咕地吩咐了两声。方红一下子高兴起来,还隐晦地盯着陆二少去看,被集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慌忙收敛了,冲集云笑笑,脚步轻快地一扭身出了门,紧急交代起乐云去了。

陆仪悦东摸摸西看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却又好像比方才在邝寒梅处时要更有兴致了一些,没再死死地板着脸了。

左右也是干等着,集云便含笑上前去,一拍他的肩膀,还不等他觉着反感就已经一触即分,抬了抬下巴,道:“二少看这字画如何?”

陆仪悦也冲她笑一笑,老老实实摇摇头,道:“如何不如何的,我可是看不出来,就是好像比方才那处的要好一些,我粗略一看,那里的字画似都是市买的现成的,想来不算是雅。”

集云招呼他坐,点一点头道:“这样说,就已经是懂得的了,二少爷太谦虚了。”

陆仪悦甚至活泼地做了个鬼脸儿,“真的不是谦虚,你要是挂一张人体解剖图,我肯定不跟你‘谦虚’,说得出个三四五六来。”

半靠着的陆仪斐嗤笑了一声,仪悦立刻一缩脖子,冲集云使了个眼色,怕大哥要端起架子来教训他,不敢再说傻话了。

集云却全当作没看见,仍然是自自然然的样子,好奇道:“二少爷在国外念的医学吗?是哪一科啊?”

一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方才还蔫头搭脑的陆仪悦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了,越显热络。

陆仪斐也没再出什么花头,好像懒得再管他,又或者陆仪悦愿意“活泼”一些,他反而还更满意,毕竟如今这风气,柳下惠式的人物可不会被欣赏,只会让人笑话不会应酬,不可不谓畸形。

集云忽而想起了什么,站起来一拍手,道:“有一个东西给二少爷好了,我想想在哪里放着的。”

陆仪悦瞬间好奇起来,不等她想出来,就急着追问是什么。

集云便解释先向他道:“有一个叫约翰还是亨利的外科专家嚜,有相熟的人放了他的名帖在我这里,说是可以拿着去请他来看病,我拿给你看看,二少爷若是想拜访拜访,也有个门路。”

陆仪悦闻言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不敢置信地道:“约翰卡尔维?那是我导师的导师!”

这还真是巧了···在没有兑换原始剧情的情况下,集云其实连陆仪悦是学医的其实都不知道。

无心插柳柳成荫,等陈明旭等人到的时候,已经发展到陆仪悦在拿着纸和笔滔滔不绝地给集云讲解外科基础知识了。

见此情景,陈明旭自然是惊讶坏了。

他倒是没有吃醋意思,只是好奇地问集云是什么做到的。

陈明旭既然到了,集云自然起身相迎,陈明旭扯着自己身上的长衫,颇无奈地道:“你瞧瞧,不知道在哪里碰脏了这么一大块,我还穿着招摇过市呢···叫阿偲找身衣服给我换吧。”

不用集云发话,阿偲连忙就去翻找,陈明旭也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左边的另一间房间里,集云则含笑起身,招待后头跟着进来的秦裕和和陶沛春。

这些所谓的长三书寓,往往致力于营造一种家庭式的氛围,像是乐云口中所称的姐姐姐夫,像是陈明旭留在这里的衣服。

再相熟一点、做得久一点的,这样的氛围感也就越发落到了实处,潜移默化地就让人养成了习惯,离不开。

好比陈明旭放在这里的其实不止衣服,他甚至连自己的账本、重要的契书什么的,也都锁在一个小箱子里,钥匙是自己随身收着的,箱子则放在了集云这里,说是怕放在店里会被手脚不干净的伙计偷去,还是集云帮他收着他更放心。

等到陈明旭换好衣服坐下,两个人便头碰着头说说笑笑起来。

集云两手挽着陈明旭的胳膊,跟陈明旭说了一句什么,陈明旭一下子双目圆睁,装作恼怒似的,揪过集云来作势要照着她后背打下去,被集云跺了一脚立刻放开了手,哪里还有生气的样子,又说两句,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陆仪悦怔怔看着,不知为何,若有所失······默默地把自己写满了的那页纸团一团塞进了口袋里,敲着笔,直着眼睛似乎在想些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其实是在发呆。

陈明旭拍拍集云的手隐晦地让她看,一边笑着开口道:“二少爷怎么干坐着?是我们不周到了,我看,也不要远了去叫,让乐云来陪一陪好了。”

说着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就张罗着要写局票。

两个人演戏,他演完了轮到集云,见状连忙阻拦,故作轻松地好笑道:“那么就叫她过来问个好,坐一坐罢了,还写什么写呀?”

陈明旭理所当然:“照顾她生意呀,写嚜写一张好了,又不费事,你做大先生的也体面。”

一晚上表现得过于不近人情的陆仪悦冷不丁道:“那就写一张好了,我来写吧,笔还在我手里呢。”

陶沛春一下子来劲了,闹着说二少爷终于“开窍”了云云。

秦裕和怕她口无遮拦的得罪了陆家人,连忙拉她一把让她噤声。陶沛春却觉得秦裕和是对自己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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