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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值38。】

明明怜惜值嗖嗖地涨,可寇绮容却偏偏语气轻快地道:“是有一点。齐太医说你气血虚、再加上体寒什么的,比本宫更差了许多,所以将来子嗣上可能会艰难一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太医说了,只要调理得当,也都是可以养好的,不是什么大事。”

那脉相是集云借助系统的力量,自己做的手脚,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不是“可能会艰难一些”,分明应该是亏损太过,此生难以再有子嗣才对。

她故意装出全然相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奉上茶盏后,俏皮地抱着托盘拍了拍胸口,笑道:“吓死了吓死了。看太医的样子,还以为是奴婢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要不久于人世了呢。”

【关键人物怜惜值+5,当前怜惜值43。】

她话虽这样说,但在寇绮容的心里,后宫女子,如果失去了诞育皇嗣的可能,那简直是还不如得了绝症命不久矣呢。

而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除了慷慨地贡献了一大波怜惜值之外,她也无疑对集云更放心了一些,枉她来日有怎样的造化,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不足为惧,也就让她更能用得安心了。

包容而又无奈地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哪有这样咒自己的,你这丫头。”

说话间俨然又是那个气定神闲的寇绮容,被接连发生的事情搞得有些涟漪的心态,因为有了皇嗣的这个目标,再次平稳了下来。

而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这次请太医,还有一个预想不到的收获。

晚上,御前太监传旨启祥宫──时隔数日,懿轩终于又要来看望他的这位白月光了。

芙蓉一得了消息,就连忙催促着集云沐浴打扮,还奉命送来了很多寇绮容赏赐给她的衣裳和首饰。

只是集云比寇绮容矮一些、也瘦一些,她赏下的衣服并不合身,那些首饰也大多是华贵有余,精致不足的类型。

集云面对着这些东西冷笑连连,只觉得乏味。

也不知道这是寇绮容的意思,还是芙蓉办左了差事,都已经成了定局了,还要使这么个未必有用的小绊儿,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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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云动都没动那堆打眼一看也算是花团锦簇的衣裳和首饰。

粗使宫女替她备好了热水,她舒舒服服沐浴过后,就重新穿上了自己原本的宫女服式,一件粉色山茶花暗纹的旗袍,石青色同花色的比甲。

至于发型,她从前虽然从没有见过、梳过这个世界流行的,那些个在她看来有些古怪的发型,但她手巧,看别人梳两遍也就会了。

此时也不用假人之手,自己取过银制錾山茶蝴蝶的银扁方,梳了个所谓的两把头,又在发髻上随便簪了两朵又是红又是粉的姑绒宫花。

为了不耽误办差不敢多佩首饰,只在手上带了一个乌秃秃的老山檀十八子。

这样的一身打扮,既不花哨,也完全没有故作雅致脱俗,简直称得上一声规矩了。

等她收拾停当,重新回到了正间的时候,本来在进补药的寇绮容见了她的打扮,动作一顿。倒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思量之色。

反而是一旁服侍着的芙蓉心思浅得一眼就能看穿,看到集云这样的打扮后眉目舒展,没再一对上集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见微而知著,瞧她这样子,集云猜也能猜到那些暴发户土大款一样的头面首饰是谁的手笔了。

不过,她一个字也没有提,根本没有告状的意思。

疏不间亲,芙蓉是寇绮容从前在府里的贴身丫头,也是懿轩专门送来的,是他的一番心意,寇绮容爱用她,对她身上的小毛病皆视若无睹,集云又何必枉作小人呢。

寇绮容打量着集云,集云也同样光明正大地在观察她。

——既然已经决定了“偏向红尘闹”,寇嫔娘娘显然也是悉心打扮过的了。

她穿着一件秋香色绣着海棠的氅衣,极衬她的肤色──寇绮容本来不过是中上之姿,只占个端庄大方,唯有一个过人之处,就是肤白胜雪,所以打扮时也自然会无限放大自己的优点,此刻朦胧的灯光下,恍若月宫仙子一般。

同样是两把头,头上戴着的是一套红玛瑙葫芦样式的头面,耳垂两粒红玛瑙,质地上乘,那红简直映在了她的肌肤上,动人极了。

集云这会儿是“贴心小宝贝”状态,眨巴着真诚的大眼睛,艳羡道:“娘娘天人之姿,便是奴婢看了也心动的。”

她说得真心实意,便连一向对她很有意见的芙蓉也骗过了,忍俊不禁地捂着嘴凑趣儿道:“主子您瞧,集云若是男儿,必是浪荡子弟呢!”

一时间众人都笑起来,这明间内,竟是氛围融融。

寇绮容自傲,芙蓉偏心,自然都不觉得。唯有守在门口的刘福趁没人注意,没忍住,将集云好好地看了两眼,心里暗道:“娘娘自然是花容月貌,只是娘娘是精心打扮了的,叶姑姑是完全没有打扮的,怎么放到一起一看,反而······

下头的话,刘福哪怕是光在脑子里想一想也不敢的,连忙掐断了自己的思绪,继续专心站起桩来了。

天擦黑,约莫是戌正时刻,但闻禁鞭开道之声——圣驾到了。

寇绮容连忙起身,让左右替她看看身上可有不妥当之处。随后就是空旷的宫道上次第传递的拍掌声,万岁爷驾临启祥宫。

按照规矩,宫主位寇嫔娘娘(也是启祥宫唯一的一个主子)率众出迎,跪在院子里恭敬等待着。

身着暗红常服的懿轩大步走了进来,亲手将她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一番,语带疼惜道:“上回不是跟你说了不必多礼,不必亲迎的吗?你的身子弱,还是要多注意一些的,朕一听说启祥宫请了太医,坐也坐不住,恨不能推了那些杂务,立刻就来看你。怎么,是哪里不舒服?”

这才知道,今日的他原来是被请太医的事情引来了启祥宫。

寇绮容温温柔柔地笑着,先是带着小小的不赞同,冠冕堂皇地道:“万岁心疼臣妾,可是规矩不可废。”

懿轩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倒也没再说什么,撂下一句“都起来吧”,就牵着寇绮容的手向内室走去。

寇绮容任由他牵着,又道:“让万岁担心,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的身子并没有什么的,都是集云这丫头,这两天在臣妾的耳边唠唠叨叨的,催着臣妾说该让太医请平安脉了。结果这一请不要紧,倒让齐太医开了两三个进补的方子给臣妾,一个比一个苦。”

说着,嗔怨地夹了一眼垂首站在一旁的集云。

懿轩前几次来,集云都在贯彻刚从辛者库掉到福窝里一心偷懒享福的角色,根本没到御前服侍,加上一伙人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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