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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修的一个巨大的弱点,所以一直以来,除了魔修自身,外界竟是无从得知,全然不晓得还有“天地威压”这种东西,也因此,师长等人皆无法解释宋集云修炼时感受到的别样痛苦,一向便只以为是这孩子倒霉,体质特殊的原因。

——这种痛苦是无时无刻、如影随形的,哪怕是在表面上的云淡风轻之下,其实她也一直承受着这种痛苦······如果让集云来形容的话,首先,是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就好像每一口都只能呼吸到正常人三分之一的空气,憋闷异常,然后,这艰难汲取到的一口空气就像是一簇火,从鼻腔一路烧到肺腑,五内如焚,待到刚刚平息一些,下一口就又烧来了,周而复始,无有尽时。

而宋集云就是在这样不足为人道,也不被人理解明白的极致痛苦中,已经达到了元婴大圆满,在修仙界,足可以睥睨绝大多数人。

那么便也可想见得,她若是一开始就顺应天道的安排,安安生生地成为一个魔修,恐怕大成破境成为一方魔尊的日子也并不会很远,而到那时,她也绝可以和多管闲事的元赐和靖娉二人分庭抗礼,而且,根据同阶魔修强于修仙者来说,她飞升成为魔尊,以一挑二,把这两个真仙的头给他打爆了···也未必是不能实现的。

魔尊之上,若能再进一步成为魔祖,那就更可以为非作歹、随心所欲了。

据她所知,上界还没有哪一位真仙修成了玄仙的(第一个进阶成为玄仙的,是天生仙骨夏逸寻)。

宋集云如果能早一步修炼晋升成为魔祖,到那时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岂不快哉?

反正,虽然暂时还没有厘清做任务的思路、也没想好该怎么应对即将到来的夏逸寻、甚至还不知道关键人物谢景澄到底是何方神圣···但集云却是已经想好了,她要做魔修!

夏逸寻想回到自己的路上?夏逸寻很痛苦?不好意思,她也想,她也很痛苦。

就像谁稀罕修这个破烂正道一样!

元赐和靖娉虽然招人恨,甚至让对有着杀身之仇的咸宁公主都释怀了的集云久违的又燃起了熟悉的怒火,但他们二人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

大道三千,道有什么对错呢?对错的是人罢了。

仙道、魔道,谁比谁高贵,谁又比谁更胜一筹呢?

说真的,集云实在并是没有什么善恶观的。就算许久以前的那个原本的她可能有过,但在经历了这番非但的经历后、在历经无数次的任务、无数的世界之后,世界对她也就只是世界,是万万个世界中不起眼的其中一个了,她是没有什么归属感,也就自然谈不上善恶了,一切任务优先。

那么成仙有什么趣儿,成魔又如何呢?

成魔后捶爆元赐和靖娉两个多管闲事的神经病,她也许还算是为天地除害,肃清宇内了呢。

等等

——不知道是这具天生魔胎的身体在影响着集云,她似乎好像···变得有些许暴虐和冷酷。

这可不太好。

集云正暗自警醒,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下一刻就被推开——一个神色呆板的“人”身形僵硬地走了进来,将手里抱着大好大一摞书放在了桌上,一鞠躬,又同手同脚地退了出去。

集云见状,有些兴奋地立刻坐起了身,因也没有旁人在,只好和127唠叨道:“巽元峰壶乐师叔的这个傀儡术真有意思,我上回遇见他,话赶话正好说到了,就腆着脸向他借了书,也想学一学,学学总没有坏处嘛,谁知道以后有什么用呢?”

第69章 仙中魔5+6二合一

兴奋的梭子版何菘并没有等到其他人关于传讯符、或者宋集云关于救人的回答,就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略有些急迫地提醒集云道:“对了,宋师姐!这山洞中有一只巨大的蜘蛛怪物,方才匆匆照了一面,把我们挂在这里就又不见了。这妖怪可恶得很,从洞口一路行来,身上或多或少会沾到空气里漂浮的蛛丝,初时难以察觉,我们几人、还有这几位道友,都是这么中招的!”

他说完,两三个问霄山宗弟子和其他不知何门何派的修士都只一径点头。别人还矜持些,几个问霄山宗的梭子顿时晃悠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吵嚷“大师姐救我”。

集云却并没有动作,轻飘飘看了几个人一眼,不知怎么的,几个梭子顿时都老实了,不敢再出宝,集云这才微微板起了脸来,蹙眉道:“点点蛛丝,初时的确难以察觉,但难道一直缠成这样了你们难道都没有察觉吗?这就是我问霄山宗的弟子?”

她说这话并不要紧,被大师姐教训,又确实这回是自己不谨慎着了道,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但···她可是顶着那张被系统好一番全面升级、所有外貌类的道具全都招呼了一遍的脸···在说这话······

一想到自己当着如此美人的面儿丢了这么大个丑,几个男弟子顿时都羞愤欲死起来,此时倒只是恨那大蜘蛛怪——为何不将自己的脸也缠上!

何菘因在这里头还算是和宋集云有些交情的,连忙代表众人解释道:“不是的师姐,是那蛛丝有毒,似乎能够麻痹人的神经,而且又是慢慢见效的,我们都是走着走着突然晕厥,再醒来的时候就被···挂起来了。”

集云面色一变,再次调动神识内视,才发现这一回,自己果然也已经有了中毒的迹象,偏偏那蛛丝极细,肉眼并不可见,只是觉着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不时的泛起痒意,又找不出、摘不掉,源源不断。毒素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的,倒是确实有些棘手起来。

集云想了想,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从奕淼师叔给自己的芥子戒中取出了一张避火符贴在自己身上,收起占着手的般般剑,两手挽印,结了个烈火阵,口中暗念口诀,灵力波动,集云轻声道,“起!”

登时,火势滔天,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

四周顿时响起了猝不及防的惊呼声,片刻后,火光消退,阵中的集云毫发无伤,身上也再没有了那恼人的蛛丝。

何菘顿时狗腿地叫了一声好,又恳求道:“师姐,我在这儿吊了半天了,大脑都充血了,求师姐快也‘烧’我一回,把我救下来吧。”

——这却不能。他们这十二个人碍手碍脚的,集云还怎么逼问梵荧凤凰的巢穴所在?便道:“你就再吊一会儿吧,大脑冲冲血也好,包你以后就聪明了。我先去解决了那洞主蜘蛛,再来救你们。”

又问:“从你们进来到昏厥,大约是多长时间,可还能记得?”

何菘面露为难,一看就是粗心大意不曾留心,一时答不上来。

他这一顿,旁边一个带着玄铁发冠的少年插嘴道:“宋道友,我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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