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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若有遗言,我以身家性命起誓,一定替你带给殿下。”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时候就是搭台唱戏的时候了。
都唱到这一节了,千万不能自己塌了台子。集云登时眼睛一立,怒冲冲道:“你怎么不明白呢,就是要留我一命将这话说给殿下才有用!你必须照我说的做,我自会在殿下面前替你说话,不会让娘娘太为难你。”
事关重大,怎么选都凶险,就算集云一通黑唬王诚也仍然不能决断,声音也拔高了一些,瞪着集云道:“哼,你别跟我厉害!说的好听,我如何能信你?”
说别的也许还有的掰扯,一听这话···集云似是觉得可笑,冷哼了一声,顶着王诚探照灯一样审视的目光,摊开了两手,施施然道:“你如何能信我?王诚,你瞧着我的样子,再问一遍。”
眼前一脸痞相儿的小太医微微变色,集云趁热打铁,语速越发快语气越发重,几乎是咬着牙地道:“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能落到这步田地,能让你干站在外头问我一句‘如何能信我’,我集云岂是怕死之人,编谎话诓骗你?!”
从前清秀柔媚的面庞如今瘦得脱了相,因为瘦,便显得两个眼睛更大,瞪得圆溜溜的,仿佛要从眼眶子里掉出来,两个又红又肿的手扒在铁栏杆上,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声嘶力竭地,叫王诚看看她的样子。
什么样子呢?
——恰似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游魂,哪还有人样呢?
王诚怔愣在原地,忽然没名堂地意识到一件与眼下的情形毫不相干的事情,从开始到现在,这位曾经也娇滴滴如花似柳的掌事女官,连一滴泪也没有流。
······
“集云!好厉害哦,我刚刚闲的没事儿测算了一下,王诚的怜惜值破80了,他走的时候直接89了诶!”
——经过方才一番演讲,王诚被集云的话术打动,深鞠一礼,将药锅里的东西倒在墙角,大步流星地走了。
这会子集云有闲心,开始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和127聊天,“那是很高哦!不过,他与我既是旧识,又见我这样的惨状,恐怕本来就不低,被我一顿大小声,升上去了也不奇怪。更何况,他自己说错了话,愧疚和怜惜本就一线之差,89也不足为奇了。”
这会子集云有闲心,开始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和127聊天,“那是很高哦!不过,他与我既是旧识,又见我这样的惨状,恐怕本来就不低,被我一顿大小声,升上去了也不奇怪。更何况,他自己说错了话,愧疚和怜惜本就一线之差,89也不足为奇了。”
话虽如此说——
80,是怜惜值的一道分水岭,80之下,虽然也有怜意,但哪怕是79,这怜惜就还有限,一旦面临权衡,再高也白搭,该如何还是如何,那点儿怜惜什么也赚不来。而只要过了80,便是焕然新天地。
怜意之下,是恨不能以身代之也好,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也罢,1点也有1点的突破,到那时,由怜而生爱,由怜而生万物,由爱而生怜,由万物而生怜,那才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躺着也能赚积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系统的判定点也定的是80。
任务不可能无终止地永远做下去,根据世界的特征和任务的难易程度,在世界终结之前取得足够多的怜惜值,80以下,任务失败,持有积分全部清零。
······
只可惜非关键人物的的怜惜值并不能兑换积分,高也是白搭。
显然127跟她一个思路,几乎是与此同时,在集云的脑子里哀嚎,“之前让你兑换非关键人物怜惜值兑换机制你不换!哇呀呀好可惜啊。”
集云翻了个身喘两口气,立刻反驳,“100积分!贵死了好吗?我一共也才113,哪兑换得起啊?”
127阴阳怪气,“嗯嗯,113积分打包清空,好耶,还是你会计算~”
······
会心一击。
第4章 开局死牢4
淳于越既然能成为天下之主,想来魄力总该是有一点的。
自己的一番慷慨陈词又“大义凛然”到那个地步,总是有几分分量的···再加上,身怀89怜惜值的王诚料想也定会尽力——所以尽管潜入禁宫之内的宫正司意味着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面临着无法收场,但对于淳于越会不会来见她的这件事,集云心里还是很有把握的。
但······
淳于越来得还是比她想象得快了太多。
所以当王诚离开后的当天晚上,集云被惊声尖叫的127从昏睡中叫醒,看位到穿个着一身黑的男子抵足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明明是早有预料的淳于越的现身,也还是赚足了她的惊讶······
——试想,你于昏昏然之间乍然惊醒,脚边上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居高临下地瞅着你···最重要的是,要不是127一直在脑子里响警报吵醒了集云,他甚至不知道会在这儿站多久······
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现身方式啊?!
集云以区区残躯病体,愣是吓得一个弹动,险些蹦了起来!
眼前行事诡异的男子见状,却是无声地笑了笑。
笑得······极是好看。
——前世的集云、在遇到怜惜值系统之前的集云,因自知死就死在识人不清上头,所以痛定思痛,深以为诫,闯过这么多世界,最留心于观察各色人马,也便有了一二分心得。
人常说“相由心生”,实则不然。
——不是的,这世上有太多人习得了画皮之术,比书里写得魑魅魍魉还要可怖,恶人可能忠厚相,红粉之下藏骷髅。
集云从不曾小瞧任何一个看似平庸无奇的人,也从不曾信任任何一个瞧着老实良善的人,更从来不曾被色相所惑。
如今的她看人,几乎是以一种先天的直觉。
这是她的本事,靠血泪教训,更靠勤勉钻研。
眼前人穿一身黑色劲装,外头系着件黑色的茧绸披风,若非几许月光洒落,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按说正是低调的打扮。可原本应该用来遮挡面容的兜帽却只垂落在肩膀上···不知算散漫还是嚣张······
眉目低垂仿若含怜,嘴角带笑分明无情。生就万里挑一的好相貌,青竹美玉不能喻其质,本该是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难得的一道风景,但,许是夜深人静,这人出现得太过突然又靠得太过近的缘故,无端端竟令集云心头一寒······
再一转念,那阵寒意却仿佛是集云的错觉,不知何起何落。
昔年淳于兄妹入觐,齐帝见而赞叹,谓曰连璧,兄封侯爵,纳妹为妃。而集云,本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