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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地去亲沈知晗的嘴唇,眼泪落了一滴又一滴,狼狈地贴着他的身体,宛若一只丧家之犬,苦苦哀求着主人再看一眼,再叫一声,踢他一脚,再赏一块骨头吃。

“你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他咬着沈知晗肩头发抖,卑微地讨好道:“我真的会很乖的,师尊……”

他埋在沈知晗颈侧许久,久到像是睡着一般。

“师尊,你的身体是暖的,你还有呼吸。”

“你只是睡着了,是不是。”

“你还喜欢我,对不对,你每天都陪着我睡觉,怕我做噩梦。”

祁越胡乱拨开沈知晗脸上发丝,又贴心地捧着他的脸,落下一个又一个热烈的吻。

“师尊睡着了,我让师尊醒来,好吗?”他说,“师尊最喜欢贴着我,我也喜欢师尊。”

祁越揉着沈知晗早已合不拢的穴,将自己硬挺抵在穴口前,笑道:“师尊明明也很想要,这里这么湿这么软,一直在等着我。”

他沉下身,开始粗鲁耸动着,一面凑上沈知晗耳侧粗粗喘息,“师尊,师尊。”

“我记得,师尊想要孩子。”祁越兴奋道:“我们会有孩子的。”

直到白精灌入穴中,又被取来玉势塞堵。

“师尊真的很贪睡,”他说,“那我便与师尊再睡一会吧。”

祁越陷入了每日疯癫之中,有时忽地傻笑,有时痛哭不止,殿内器物法宝被砸了个遍,屋内除了沈知晗歇息床榻,早已满地狼藉。

景兆要见他,均被祁越赶出殿外,他骂道:“你要吵醒我师尊睡觉吗?”

又过三日,祁越终于出了殿门,嘱咐每日吃食要送到枕霞殿中给他师尊服用,记得清淡一些,否则他师尊不喜欢。

他则走遍魔域每一处,将曾经玷污过沈知晗之人通通以最残忍之法虐杀。他满身魔物血迹,跪在沈知晗榻前,重重嗑着一个又一个响头。

这几十年的时间太过真实,真实他只觉这才是自己本应经历的一切,沈知晗与他的两情相悦才是一枕黄粱,根本没有什么无法控制的身体,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

而如今的自己,不过是幡然悔过后自我欺骗的记忆补全。

是他亲手将师尊送到魔物手中,看着他恳求不为所动,一次又一次对他打骂虐待,将师尊的情意彻底践踏。

痛恨自己,又克制不住地爱着师尊。

他每夜抱着那具宛如睡着的身体顶弄喘息,细心为沈知晗换好新一日的衣物,与他十指交握,对他说早安晚安,汇报每一日修炼情况。

沈知晗还是一动不动,比任何时候都更乖巧温顺,像只不会反抗的小动物,无论将他如何摆弄,都不再会有怨言了。

祁越在室内摆满了沈知晗喜爱,他平日却最不屑一顾的花草,捉了只和那日模样相似的小猫——那只猫儿他尚有印象,景兆是只雪貂,猫儿见他就跑,不得已,魔尊亲自挽了袖子进苍雾林里寻,一连捉了十只都觉不像。

忙活至日暮西沉,终于见到只相似的,可惜聪明得紧,祁越不敢动用术法怕伤了猫儿,便蹑手蹑脚地钻着树丛缝隙,最后一身泥污,狼狈捧着一只抓他满脸爪痕的猫,讨赏似的洗干净了,送到沈知晗榻前。

不知怎的,原先还凶猛的小猫见了沈知晗,竟也变得温顺许多,伸了懒腰,爬到沈知晗身边趴着睡去了。

祁越从身后揽着沈知晗,贪婪闻嗅他发间清香,打趣道:“师尊还真是吸引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良久,又勾着他十指交握,轻声道:“猫也给你还来了,也该醒来,看一看我了。”

沈知晗身上温热,呼吸平缓,没有回复他一句话。

窗外的叶也落了,花也凋了,一去一回,又是新的春秋。

他的时间好像静止了,就在这间小屋里,他和沈知晗,和一只顽劣的小猫。

后来猫儿慢慢跳不上床榻了,它慢悠悠叼来零零碎碎的食物放在榻下,在一个寂寥的夏夜,迈着蹒跚步伐,一点一点挪着爪子出了屋。

祁越再也没见过它。

白驹过隙的岁月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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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冰恋

第157章 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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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过沈知晗的人已无一人在世,不知那些部下从何处得知魔尊对他已故师尊感情极重,竟寻来了与沈知晗有七八分面容相似之人送至君前,有的眉眼相似,有的性子温柔,有的连衣着打扮都刻意模仿,以致祁越真有那么几个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与师尊的从前。

他们讨好祁越,却在第二日被赶出了魔宫。

祁越道:“我师尊只有一人,他在睡觉,你们在这,他醒来看到了,定会生我气的。”

部下见魔尊整日伤怀,又广发群帖,征集能令已故之人复生之法。

倒别说,还真有能人应下了这征集,自称妙手神仙,有起死回生之密术。

只是这法子玄之又玄,要到昆仑山巅取最高一处寒血冰晶,又要到炎威荒漠取地心之莲,最后去蓬莱仙岛求凝露之水,混以朱厌丹心,连服七日,召得魂兮归来,故人重逢。

这四件无一不是世上最难取之物,昆仑山巅严寒无比,雪雾纷飞更是从未有人敢冒着粉身碎骨之危取峭壁冰晶;炎威荒漠常年烈火烧灼,地心遍布岩浆,纵是修炼之人亦会被滚烫热流瞬间蒸发;蓬莱乃东海极境之处,世人只在传闻中听过,却无一人真正到达,且东海寥寥,无法动用灵力护身,若是遭遇海难,十死无生。

朱厌发毛如火,双臂强健,传闻已有千万年修为,居于连壑山脉之间,最不喜凡人吵嚷,光是靠近山脉,便要被暴怒的朱厌吞食,常常只余一具白骨,零零碎碎丢出群峰之外。

这分明就是不可能办到之事,可祁越只是摘下一朵枝头最盛的洁白梨花,放在沈知晗枕边,亲吻他红润脸颊,讨好道:“师尊等等我,我很快便会回来。”

“到时我们再一起去四明山看落叶,带上师尊做的粥和糖糕。”

“你不知道,我想这一碗粥,想了好多年。”

他真的登上了昆仑山巅,凿开了峭壁取出冰晶,也真的只身投入火海,摘取地心中盛放的莲瓣。

他与朱厌鏖战数月,满身鲜血从山高之怪腹中挖出内丹,最后坐上一艘木船,一直向东而行。

海中天气诡谲,风浪频发,木船在一日巨浪翻滚间被冲散,祁越攀着最后一块木板,望向天上高悬的绒月。

东海之上阻隔灵气,而他最后的力气,也在飘摇中渐渐散去。

海水没过头顶,他的话压在心底,目光是幽深海水,身体也越发沉重,好像终于要沉陷在这死寂般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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