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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些,又重新开始为他做吃食,在祁越陪伴下敢重新走到街上,为他买来一块刚出炉的糖酥。
两人默契地不会再提到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沈知晗仍有些变得更加缺失安全感和小心翼翼,祁越并不着急,他像从前沈知晗照顾自己一般陪着他,知道总有一天都会好的。
待他报仇归来,便再也不和沈知晗分离
也正是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是当日在南华山角匆匆一面的女子,祁越对她印象甚少,只记得骄纵又嚣张,除却二人皆为南华宗弟子外,再想不出有任何关系,值得她特意前来。
祁越忙于准备入宫事宜,倒真忽略了她与沈知晗过于亲密接触,还想着或许师尊有人陪着能恢复快些,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叫程蔓菁的,为他带来了最大麻烦。
在他做好所有准备要进宫时,沈知晗不知从程蔓菁口中听了什么,拼尽全力阻止他前去,祁越两相为难,最后只能暂时妥协,延缓了计划时间。
若瑞康王在宫中,虽戒备森严,却是有机会的,而若等他彻底出了宫,在多方掩瞒下再寻到足迹便是难上加难,
这也是他第一次冒出觉得沈知晗有些烦的念头,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不知为何自己竟会这般想,低头去看新亭侯,刀身火焰已是赤蓝相间,说不出的诡异。
想去质问程蔓菁时,已找不到踪影。又过半月,瑞康王出城当日,祁越再不顾阻拦,只身一人前去截杀折磨他数年的灭门仇人。
只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相枫中竟随行身侧,好似刻意在等着他一般。
相枫中并无杀他之意,招招意在消耗,待祁越终于支撑不住,彻底败下阵来,连逃脱也没有机会,落入早已撒下的天罗地网中。
他被关押到一处牢狱,每日放血,用尽各种方式鞭打折磨,连自己也记不得过了多长时间,冥冥之中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支撑——沈知晗还在等着自己,也便是这最后一个念头,让他熬到了锁链松动,守卫懈怠,得以逃脱之日。
祁越打晕看守之人,多日折磨使他神思恍惚,也顾不得去想为何今日狱中浓烟滚滚,守卫也比平常少了许多,一路摸索到临近出口时,却听见一道熟悉嗓音:
“他近来情况如何?”
祁越透过缝隙,见到了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面容。
他靠着一缕念想支撑熬过这些时日的沈知晗,此刻竟站在每日令他放血的恶魔身侧,手中折扇摇晃,面色红润如春水桃花,连话语都不自觉带上几丝羞赧。
他身形重重一震,听成泓风应道:“就快了,他已快要支撑不下,还得多谢你当初告知我们他要行刺一事,不然瑞康王怕是就死在了他手里。”
沈知晗道:“无事,为郢朝做事,我只会感到荣幸,何况我这徒弟欺师灭祖,你们能替我除了他,自是美事一桩。”
“你便不怕他知道?”
“知道便知道了,”沈知晗笑道:“他如今模样,还能翻出什么水花?何况我若想继续欺瞒,只要死不承认便是了,他毫无证据,怎知是我将他送来此处?”
又憔悴叹口气,“想到他便觉着恶心,还是宫中那位好,懂得疼惜人,还助我彻底脱离这混蛋,看他不得好死。”
祁越哀哀听着,心中不知什么感觉,只觉被人撕开胸膛攥住跳动心脏,一时钝痛不止,连气息也喘不上来。
多年摧残与药物作用早已迷惑他心神,可身体中的另一个人却看得清晰——这般身段讲话之人,又怎会是沈知晗?
他不用折扇,腰间也不挂这样贵重的玉,连讲话时的故作娇羞都透着一股厌恶,沈知晗待人温柔和善,从不会与人这般对话。
祁越觉察到身体内部的苦痛,却无法告知自己这不是沈知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召出新亭侯,眼中赤红微显,疯魔一般劈砍上去。
结果自然是被早已埋伏好之人轻松制下,鼻下被凑上一股膏药,随即失去意识,唯有身体里的他听得清晰。
那是带着蛊惑般的沈知晗声音:“你要记住,是你师尊害你至此,你对他失望透顶,绝不会再信沈知晗任何话语,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欺瞒你,讨好你,”他捏起祁越下颌,拍了拍他脸蛋,用只有二人听见的声音道:“你只会觉得悲哀,想世上再无可依托信任之人,除了我,阿央。”
又撇过眼,与成泓风点头示意,继续用这道细小声音说着:“杀了他们,包括皇帝。”
祁越此时才彻底明白,张扬如此恨害他如此的皇宫,为何还要特意换了相貌告知祁越动向,刻意与成泓风交好,又欺骗祁越,令他误以为……是沈知晗害他至此。
他分明知道祁越不可能死去,却要令皇宫将他抓捕虐待,一为借祁越之手报复皇室,二为令他丧失希望,加快侵蚀心性过程,让相柳能早一步彻底渗透掌控这具躯体。
他也曾体会过这种感觉,浑浑噩噩间,只觉所有恶意念头倾泄而出,变得易怒暴虐,有时甚至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回过神来刀上早已沾满血迹。
可他不确信……现在掌控身体的自己是否有能力分辨虚实,甚至担忧在张扬的引导下,真的相信他的言语,相信沈知晗便是害他之人。
果真,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目中视线已变一片暗红,只觉怨气满腹,怒火烧腾,恨不得寻求一个发泄口,彻底疏散而出。
张扬早已不见踪影,而受背叛激怒至此的祁越根本就不会因此彻底失去求生希望,他从一开始就骗了皇宫。现在不知道正躲在何处,看几近癫狂的祁越轻而易举冲破牢笼,扛着赤红新亭侯斩下目之所及的每一个人头,每一座宏伟精丽的亭台高屋,闯入皇城之中大杀四方。
无论上前阻拦的侍卫,偶然路过的宫人,皇宫多年养培修炼之人均不敌他手,就连相枫中现身与其对决,也无法对如今状态的祁越造成任何伤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取下高堂之上端坐君王的项上人头。
张扬的目的达成,祁越显然陷入了短暂平和,低头看到自己满身满手血迹,只稍惊恐,又极快的收起刀,恍惚离开这座沦为废墟的屠宰场。
昔日鼎盛皇城如今只剩一片断壁残垣,人间还会有新的皇帝,可这恐怖的一日,便永远记载史书之上,人人会记得今日苦难,也会记得造成这一切的恶鬼,要他受上千万年侮辱唾骂。
祁越心震胆寒,他想不出自己会做出这等暴虐残忍之事。知道世间已无容他之地,径直去了魔域,对魔尊对战三日三夜后,将前魔尊头颅悬挂在了城墙之上。
身上疲累无法忽略,却精神更加奋劲,祁越在那一瞬间想到自己要去哪,要做什么,他猛然慌了神,却无法阻止步伐的迈出。眼前景色变换,不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