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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不知怎的让他溜了出来。我与二舅一道来寻,找了许久都不见,不想他竟到此,还惊扰了王爷。”
一高壮侍卫凶道:“既是病人,为何不看好?若非我们王爷好心,他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他犯病时跟个疯狗一样,我们哪里知道他连木门都能给啃坏了!怎么拦嘛!”
张扬方才被打还咬牙硬撑,如今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骂道:“放屁,我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什么二舅三舅,你休来辱我清白!”
祁越道:“你看,这下不又犯病了。”
张扬哪受得了这般侮辱,当即怒火中烧要挣扎起身,身后侍卫又往他腰臀砸下一棍,只听“哎唷”一声,又趴会了地面。
祁越学着女性姿态,楚楚可怜望向侍卫,“我们家尚有八十老母,几位大哥行行好,放了我舅舅吧,不然回去,也没法子交代……”
高壮侍卫思考一番,道:“你且稍等,我去问问王爷。”
不多时,他从酒楼下来,挥手令其余几人撤去,“王爷人好,你们既找来了,他也不计较这么多,只是命你们将他看好,若是再敢找来,便没这么简单放过了。”
祁越敷衍道:“是是是,一定一定。”
张扬仍是不服,“我说了不认识他们!你让我见王爷,我还有许多话要同他说,我讲的都是真的,我也没有病!”
侍卫没给他半个眼神,回身上了楼,周遭人群见事情已了,除了有多看几眼祁越的,皆四下散去了。
张扬懊恼捶地,身后一动便撕裂的疼,沈知晗蹲下身,因着一出戏而面上仍带笑意,盈盈望着他,“要不要扶你起来?”
祁越早已变了脸,面无表情觑向张扬。
张扬打开沈知晗伸在半空的手,一点一点撑起身子,骂骂咧咧道:“你们谁啊,管我闲事做什么。”
沈知晗并不恼,道:“我们再不管,你怕要被打得半身不遂了。”
“那你们凭什么说我有疯病?”
“这不是为了救你么,”沈知晗道:“不这么说,他们岂会放过你?”
张扬脸色好看了些,仍旧倔着性子,冷哼一声,“萍水相逢,无亲无故,我可不信你们这么好心。”
“我们就是好心肠,见不得人被欺负,不成么?”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何况我们也好奇,你为何偏要执着于让王爷引你见当朝皇帝?就不怕激惹圣怒,小命不保?”
张扬这便来了劲,反驳道:“你懂什么,我可是有大事要与皇上说明,皇帝不仅不会杀我,还会将我奉为上宾。”
“什么大事?”
“我凭什么跟你们说?”
祁越愈加烦躁,忍着怒气道:“就凭我们救了你,这还不够么?”
张扬本就对他方才说自己犯了疯病一事耿耿于怀,如今侍卫散也散了,便有了几分底气,正要与他对骂,抬头对上祁越一张不耐烦的脸,诸多话语忽地噎在喉中,半张脸与耳垂相继红了起来,结巴道:“你、你……”
祁越剜他一眼,“你什么你。”
张扬咽了口口水,“方才你如此泼皮,我倒还未注意……仔细一看,你,你竟与我女神长得如此相像……倒也不是特别像,却是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只是你比她更媚态许多。”
祁越眉头敛起,“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扬倒也不恼了,直勾勾盯着祁越脸庞,口中低低念道:“女神……”
沈知晗道:“女神是什么?”
张扬没理会,径直问祁越:“女神,你,你对我可有什么别的感觉?”
祁越嫌恶退开,“没有!”
张扬向他膝行两步,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既然是按着我心中所想构建,你怎么会对我没感觉呢?”又问祁越,“女神,你可愿意与我……与我……”
他话未说完,祁越头皮发麻,截口骂道:“你别靠近我!”
“是是。”张扬忙答道,全无方才跋扈模样,一个劲与他赔着笑。
沈知晗将他拉至一旁,祁越被张扬语气腻歪得仍浑身难受,抱怨道:“怎么是这个样子,我看他确实是有点疯病。”
沈知晗倒是有别的见地,他仔细端详一遍祁越如今身体,若有所思,“你这副模样,是依照林鸢鸢与赤狐而成的吧。”
“是,我印象深刻的女子只有她二人。”
“张扬觉得与你熟悉,是熟悉林鸢鸢,还是赤狐?他在归墟宫中见过赤狐,并未有其他动作,而林鸢鸢不仅被他救下隐藏数年,二人还成了夫妻,所以他应当是因为林鸢鸢而与你亲近。”
“可这时候林鸢鸢甚至还未出生。”
“我也觉着奇怪,可不能否认的是,他好像格外喜爱这副面容,你听到他方才说什么了吗,‘按着我心中所想构建’这是什么意思。”
“师尊的意思是去套话?”
“他对你有好感,那便利用一下,应当不过分吧?”
沈知晗望向祁越,见对方眼中带笑,逗弄道:“师尊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坏心眼了?”他想反驳,那边张扬却好奇伸长了耳朵探听,祁越踮起脚,在他耳侧咬了一口,“既是师尊想出的法子,那我便牺牲一下自己吧。”
二人才返回,便听张扬迫不及待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沈知晗笑道:“没有,只是我妹妹有些怕你。”
张扬忙看向祁越,“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抱歉,是我唐突了,还不知姑娘芳名?”
祁越一扬眉梢,答道:“我叫初商。”
“初姑娘,好名字……”
祁越咳嗽一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去见皇上了吧。”
“自然可以!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说了也没人信,我便不乐意讲了。”
祁越沈知晗对视一眼,万没想到八百年前的张扬竟是个傻的。
他言语中甚至带了些兴奋,欣然道:“其实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但我却知晓你们世界所发生的一切,要见皇帝,为的就是抒发我怀揣多年的满腔抱负,在此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沈知晗心下一惊,虽并不奇怪张扬来自他处,却万没想到他这般轻易便全数交代出来,转头看祁越,见他满是疑惑,似乎不明白张扬在说些什么。
张扬挠挠头,“你看,说了你们也不信吧,可我讲的都是真话,没一句是作假的,你们若不想听我便不讲了,省得又把我当作生了疯病。”
沈知晗道:“我平日好读话本,自小便信许多神异之事。”随后作惊讶状,认真问道:“可即使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会知晓将要发生的桩桩件件?”
张扬拍拍身上泥灰,挺直身板,一扬眉,颇有洋洋得意之势:
“这自然是因为——这整个世界,不过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