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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路。

沈知晗的眼睛逐渐沉下,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至一声突兀叫喊,才骤然惊醒。

——“师尊!”

颈上压制忽地松开,沉入深渊的身体被强行拖回崖岸,沈知晗不受控制地抖动一下,随即睁开双眼,一口气喘不上来——他的身子高高弹起,胸膛起伏,接着便是剧烈的呼吸,咳嗽,他趴扶在床沿,好像要将心肺也咳出来一般用力。

祁越浑身发颤,同样急促喘息,他惊恐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移上沈知晗一片通红的脖颈,指印历历在目,昭示了身体主人方才遭受了怎样的非人待遇。

他流着眼泪,不顾下半身还插在沈知晗身体里,拔出时带出一股混着精液的淫水,沈知晗虚弱仰起头,撞进了祁越慌乱的眼睛里。

“小越……”

祁越发疯一般不断念着“对不起”,手指发抖,不敢再碰沈知晗,四脚并用爬下床,抓起地上落满灰尘的糕点,胡乱塞进自己的嘴里,他的两个腮帮塞得鼓鼓胀胀,眼泪混着脏污糕点被一口口吞咽下肚。

沈知晗好不容易恢复神智,有气无力阻止道:“脏了,不要吃了。”

祁越双眼盛满泪水,怔怔看向他,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指间沾满了糕点碎屑,狼狈又可怜。

“师尊,对不起……”他声音嘶哑,一句话讲得断断续续,却不愿再提起方才之事,“我,我……我将你给我的糕点打翻了……”

他爬到榻边,像只狗一样乞求地望着沈知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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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点痛车和窒息

第96章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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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后半夜是如何度过的,祁越靠在沈知晗怀里发抖,沈知晗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第二日前襟被泪水染得湿透。祁越哭累了,便埋在他的胸乳间睡着,发丝沾上脸颊,眼睑肿成两颗小桃子。

他说,师尊,以后我们买好多好多糖,特别甜的,要是我再发疯,你喂我一颗,我就会记得师尊对我很好很好,就不会再发疯了。

沈知晗应他说好,可二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让心理多一个慰藉——祁越失去神智间隔愈加短暂,他嘴上说要控制,却没有任何一次曾成功过。

又一次差点弄伤沈知晗之后,第二天祁越便不见踪影,桌上只留下一封写得歪歪扭扭的信:

师尊,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催我去做应做之事,或许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不断的想要伤害你。

我无法控制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但我想,也许我将那人杀掉之后,我便不会再这样失去神智,不会再弄伤了你。

等我半月便好,半月之后我就回来,到那时,我便与师尊一同回顺安镇,我们就在那儿一辈子,再也不要出来了。

沈知晗静静看完了信,祁越写得着急,连落款也忘记了,应当是担心他中途醒来,匆忙写完信便离去。

他知道祁越回不来了,一件件叠好徒弟从前衣物放入行囊,抱在怀里许久,才起身下楼,向客栈掌柜退了房。

说来好笑,他陪祁越从南华山来到都城,如今又自己回到南华山脚,花银钱托了个镇上小民,令他上南华宗寻一位叫梁月笙的弟子,说与程蔓菁有关,请他务必下山一趟。

沈知晗在镇上等了半日,梁月笙便到了他面前。

梁月笙显然对见到他也十分惊讶,右手握上剑柄,摆出一副应敌姿态,“沈知晗?!”

沈知晗不奇怪他的敌意,将铁匠铺临时买的长剑剑身搭在梁月笙颈侧,故作凶恶道:“你到南华宗不过几年,我比你长这么多寿元,境界自然也高你许多,连宗主都拿我毫无办法,动起手来,不过是自寻死路。”

见梁月笙眼中已有惶惧,反倒施以温善,“再次,我确是认识程蔓菁,此回找你不过想询问一些事情,问完便让你离去,绝不为难——可若你坚持不说,我自有办法令你求饶。”

梁月笙尽力壮胆,眉峰高挑,厉声道:“你,你可是要对程师姐不利?就算你真将我如何,我也绝不会做出出卖同门之事,大不了我们……”

沈知晗听不下去,截住他话头,“我与程蔓菁交好,怎会对她做不利之事,五年前宗试上她便是与我一道上的小苍峰论剑台,你同是一届,难道没有印象吗?”

“这……”梁月笙脑袋一转,想起程蔓菁确在他面前说过沈知晗好话,心下疑窦消了大半,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当真不会害程师姐?”

沈知晗:“当真。”

梁月笙瞧他一眼,又微微仰头偏离剑身,抿唇犹豫:“你要问什么?”

沈知晗心底也松了口气,好在这小弟子心性单纯良善,否则真对起手来,还不见得谁更占了上风。收了剑,仔细问道:“你可知程蔓菁离开宗门,除了说要去找祁越,是否还有说要去哪?”

梁月笙认真想了想,试探道出一个词,“朝闻道?”

朝闻道。

又是朝闻道。

程蔓菁在瞿塘峡时提过一句她要去寻朝闻道,沈知晗只是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再去询问梁月笙也迷迷糊糊,干脆换了个法子问道:“她有说要往哪处去吗?”

梁月笙犹豫道:“好像是,北方,极寒之地?她临去之前,一直在练习御寒术。我多问了一嘴我们分明不惧冬日,还要练习这道用处不大的术法。”

沈知晗:“她怎么回答?”

梁月笙:“她说平日是用不上,到了我们自身抵挡不住的寒凉之地自然有用。我问她去那做什么,她便说要去北寻朝闻道了。”

沈知晗:“北面,极寒之地……昆仑?”

梁月笙:“或许吧,我也不清楚,程师姐有自己的想法,哪会事事与人说。”

沈知晗笑了一下,“这些消息已经足够了,多谢你……我们见面之事,还请你不要告诉宗主。”

梁月笙忿忿道:“我自然不是傻子!宗主命我们将你除去,我不仅与你见面,还说了这么多话,若是宗主知道了,非将我当成与你们一伙的叛徒!”

告别梁月笙,沈知晗便踏上北行之路,他有太多问题想问程蔓菁,例如她是否知道阵法中时间流速异常,周秉常所记录文字为何,及宗祠里传说早已陨落的二位宗主为何仍好端端待在棺椁之中……南华宗究竟还隐藏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知晗少有独自一人到如此偏远地界经历,他这一路上途径五州,每到一处都向人打听朝闻道,无一例外无人知晓,期间反倒听闻不少民间诡谲之事。

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近年来,无论高门大户亦或贫穷人家,出生婴孩的夭折率不断提高,尤其是早早能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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