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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抽回,怅怅移开视线,感受唇瓣贴上的温热柔软,心道:“是我这朵路边随意拾起的野花,嘚瑟绽了一个冬季,只剩下三天花期了。”
是以最后一日,便不再带周清弦出门了。
周清弦眼上缠了白纱,明日摘下白纱后,便能恢复视物,结束几月以来的凄迷。
今日下了倒春寒的一场急雨,室内闷沉潮湿,沈知晗站在窗前,侧眼正好能见楼下街市小巷。前日在路旁买早食的小摊小铺早已收摊,剩下零散几座空空如也的货郎车。沿街客店,食店早早掩上屋门,雨点啪嗒从房檐与行人的油纸伞沿滴落,偶有马蹄清脆,踏在青石板上,溅起淅沥水花。
周清弦自不能视物后听觉便敏锐许多,扶墙走到沈知晗身侧,听到屋外雨声急急,从背后虚搂腰身,埋头进后颈嗅闻,随意道:“雨下得好像不小。”
沈知晗抚上他手掌,在手背写了一段很长的话,他写得慢,周清弦便耐心等着:
我从前并不勤奋,最爱这样阴雨天气,关上窗子,不燃烛灯,便偷懒一睡一下午,说不上的安逸自得。醒来时已过傍晚,雨势见小,才踩着地上水花,去做今日未完功课。同窗之人皆以为我厌恶雨天,所以才不在落雨日子出门。
一日我因有要事去寻教授我技艺的先生,那日雨势出奇之大,乌云密布,瓢泼倾泄,同窗自然以为我不会在这样的日子出门——尽管我路过屋后,他们也只以为是寻常学子,并未收敛话语,那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从未将我当过真正的前辈。
他们笑我出身,笑我攀附他人,笑我像个仆从一样跟在成绩最好的一名学子身后,笑我贪图他的家世,他的学识,我在他人眼里,和戏台上的戏子并无二般。
周清弦听到此处,本欲说些什么,却被沈知晗捏了捏手背示意,接着写道:
人人认为我有所图,可无人知道,我没有打算从他身上得到写什么,我待他好,从来便只是因为我想对他好,仅此而已。
我自知是个有些柔软的性子,不擅争辩。可时至今日,我仍是在想,若是他能信我就好了,若是他能知道我的心就好了——只是这个愿望,也再无半点可能了。
周清弦问道:“何以言之?”
沈知晗眼角发涩,指尖一笔一划写下这最后一句话:他恨极了我,我与他分道扬镳,至此多年,不再相见。
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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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几簇雨线被斜风吹进屋里,湿湿凉凉扑在脸颊,沈知晗下意识转身,替他眼上遮住了飘来的雨。
周清弦仰起头,小狗一般用鼻尖蹭他手心,“他待你不好,为何还如此念念不忘。”
沈知晗没有回答,周清弦面前黑暗,看不见他表情,只当是他因往事遗憾困扰,温声道:“若不开心,便不要想了……过往种种,皆如烟云,我来弥补你的缺憾,可以吗?”
还是不见作答,周清弦轻叹出声,“若你这般在意他人,我也会吃味的。”正要去安抚沈知晗,一双细伶手臂攀上后颈,不轻不重的力将他推至墙边,随即而来的是温热的舌尖顶进唇内,腻乎乎与他接吻,因太过突然,还不小心互撞了前齿。
周清弦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回应他。
两人吻得热切,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被脱到一旁,沈知晗舌头软,身子更软,没亲两下就晕乎乎被周清弦拿回主动权,抱着腰按到床榻,细致亲遍了他身体的每一寸。周清弦唇舌在小腹之间时停顿了一下,随即分开他的双腿,灼热气息喷洒在腿间最敏感之处。
沈知晗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吓得身体如一尾游鱼向上弹起,伸手抱上周清弦的头,两只大腿挣扎蹬动,身体向后退着要离开。
这种地方……怎么能……
他动得厉害,沈知晗见移开他的头不管用,便去推攘肩膀,周清弦干脆将身体挤进他腿间,手掌死死按着两侧腿肉不让动弹,先用鼻尖轻轻蹭了蹭肥嫩阴唇,随即低头舔了上去。
唇舌与牝户接触一瞬间沈知晗便绷紧了身体,他自知身体时常渴望爱抚,在周清弦面前光是亲吻就能湿得一塌糊涂,亵裤内时常是湿湿黏黏的淫水。如今那处却被周清弦用嘴舔弄,湿热的舌尖在他阴唇处游走,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粘腻蜜液已经流满逼肉,甚至被周清弦吃进了嘴里……光是想到此处,本是令人难堪之事,沈知晗却不自觉下腹一抖,更多的淫水从穴口处汩汩流出,经过周清弦嘴角下巴,滴滴答答落到被褥上。
隐秘之处从来未被人这般对待过,周清弦舔舐过处是密密麻麻泛上的痒,随即是成倍叠加的快感,口腔又湿又热,光是含上阴唇便激得沈知晗身体发热,小腹止不住起伏,热流源源不断,这样的快感比抚摸更胜千倍百倍,甚至酥到了尾椎骨里,让他再提不起半分力气,酸软得夹不起腿,被迫大大敞开着任周清弦舔吮。
沈知晗废了最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周清弦轻轻吮着他的两片阴唇,每一处舌尖滑过的地方都让他舒爽得无以复加,身体轻飘飘倒进了一条小溪里,被流淌的溪水温柔抚过周身皮肉,沈知晗反手攥紧了床单,咬着被褥一角,被这样刺激的快感激得浑身泛起了羞臊的红。
周清弦……那是周清弦,他喜欢过二十余年的人,从来冷情冷性,高高在上,如今却在这狭窄简陋的客栈里低头替他舔穴。他舔得认真细致,好像为了令沈知晗舒服而尽心,将阴唇上流出的水舔食干净后又钻进了蚌肉中间的细缝里,轻轻挑弄那颗充血肿胀的小淫豆——那里是沈知晗最敏感之处,光是触碰便反应极大,揉一揉便能吐出水儿潮吹,何况被用舌头去爱抚吸吮。周清弦将他欲合拢的双腿张开固定,舌尖将阴蒂左右拨弄吸舔,只不到两下,小腹一酸,下方穴口便喷出一股腥甜淫水,全数溅在了他的下巴处。
沈知晗浑身发颤,羞耻得流下眼泪。
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淫荡的身体。他从高潮里回过神来,软绵绵抬手去推周清弦,却让捉了手腕抬起,阴蒂被牙齿叼着碾弄,只此一下便再无气力,嘴唇连着被单咬得发白,穴里小股小股喷出更多的淫液,打湿半张床榻。
周清弦似乎还不放过他,粗粝的舌苔将阴蒂蹂躏得大了两倍有余,一下一下吮吸轻咬,又钻进翕张的穴口里,灵活的舌尖向阴道内探去,又热又软顶着内壁深处,鼻尖仍顶弄着上方被涎水包裹肿胀湿亮的阴蒂。沈知晗一次次陷入高潮,腰肢弓弦般颤抖不止,腿肉痉挛,脚趾紧紧蜷作一团,好像快要死在了延绵不绝的快感里,唯一记得的只有咬紧的被单与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在周清弦面前喷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