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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更是衬得大圣人高洁不可侵犯。

“你的一己私仇,为何迁怒整个仙界。”云昭怒不可遏,秀灵剑愤然离手。大圣人不躲不闪,在秀灵剑将要刺穿他的身体时,大圣人突然换做风少苹的模样。云昭稍有错愕,秀灵剑偏了几分。

“若是我换作这样一张面容,你是否还能像方才那般向我出手?”

大圣人翩然而至,道:“你为何还不用秀灵剑杀了我,是下不了手?”

云昭握紧秀灵剑,道:“你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大圣人笑了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一些,你的师尊从未告诉过你的事情。五鬼噬心术是我刻意安排的不假,却是借你师尊的手交到了聂信的手中。”

云昭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七星宝塔中大圣人能够骗他一次,自然能够骗他第二次。

大圣人道:“那时普易与风少苹斗的厉害,他们都想做阁主的位置。聂信承诺可以助风少苹坐上阁主之位,但是要拿走万剑谱中的一件东西。风少苹存有私心,擅自开启万剑谱,让聂信取走了五鬼噬心术。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风少苹收下相曲并非是怜惜他身世凄惨,而是因为他曾经愧对天府相林。”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大圣人每说一句,都是在云昭的心头剜肉,云昭反复告诉自己这些话都是大圣人用来扰乱自己心神的谎话,绝不可相信。可是心底一旦有了怀疑,就会越演越烈,“这些即便是真,此事的罪魁祸首也是你,师尊不过是被你利用罢了。”

大圣人嗤笑一声:“确实,所有的坏事都是我的主意,风少苹不知情所以无罪。可若不是他对阁主之位生了执念,私下与聂信交易,又怎会让聂信得了五鬼噬心术,最后相曲无家可归,只能投靠剑霄阁。他原本应该在父母膝下承欢,却被间接害的他家破人亡的风少苹收作徒弟。如果相曲知晓了这件事,你认为他该当如何?”

大圣人步步紧逼:“你告诉我,相曲该当如何?是顾念他是你的师尊,放下这段仇恨,还是一剑杀了风少苹,你们从此一刀两断?又或者是你现在就杀了我,这件事将永远不见天日。”

云昭退无可退,被大圣人逼至绝境,而他身后天轮缓慢转动,不受一切喜怒哀乐所扰。

大圣人挥动衣袖,他袖中两只恶鬼直接扑到云昭身上。云昭拦腰斩断一只恶鬼,不想那只恶鬼的身体一分为二,又化为了两只恶鬼。云昭不能再退,再退就要被卷入天轮。

大圣人冷笑道:“你既然也有私心,又怎能怪我不能放下私仇。”

云昭的发梢被卷进天轮,他断然落了长发,老叟曾说过的五鬼是杀之不尽的,唯一的方法是同时将其杀死。云昭意念一动,归缇剑赫然出现在手中。他同时击出秀灵归缇二剑,一个人也使得出双元剑法。秀灵剑将三鬼驱赶到一处,再由归缇剑给予最后一击,秀灵剑则负责斩杀想要逃窜的恶鬼。

大圣人见他使出双元剑法,原本平和的目光忽然凶狠:“好!好得很!又是双元剑法!鱼迟,看来你是后继有人了,他的剑和你使得一样的好!”

原本倾向云昭的局面再次扭转,天轮快速转动,莫鸣谷四季不停轮转,天崩地裂恍如末世。最靠近的云昭几乎要被天轮整个吸入,千钧一发之际,疯狂转动的天轮忽然停住,莫鸣谷停在倾盆大雨时。

“当初害你的人是我,你应该报仇的也该是我。”

天轮之所以会停下,是因为一条黑龙缠在了天轮之上。黑龙不断收紧龙身对抗天轮的转动之力,满身黑色鳞片闪闪发光。

那一刻,大圣人的眼神异常复杂,说不出是惊喜还是嫌恶,他不愿再多看一眼,可是目光又长久停留在困龙的身上。他们是天生的敌人,互相排斥,又互相吸引。

大圣人低声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第166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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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对葭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葭卿见多了越棠这样自以为是的假圣人,调笑道:“出现在这里的每个都是苦命的人,也都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能把他们都救出去吗?”

越棠摇头。

葭卿不知道越棠的身份,只把他当作多情的过客。当他被越棠赎身后,从此远离胭脂粉气的道观,他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越棠是连一朵莲花都会怜惜的好人,更何况是葭卿。葭卿觉得越棠天真得带着傻气,实际他并不认同越棠的很多做法,但是长久练出的察言观色让他知道如何作出越棠最怜爱的模样,让越棠同样怜惜于他。

越棠以为他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可是只有葭卿知道自己只是烂泥中的一颗杂草。

邪神每夜都在梦中诱惑他,许他无限光明未来,而要他做的事情又极简单,他前二十年是如何勾引男人,就如何勾引越棠,最好给越棠生下一个孩子。

葭卿明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又放任自己随波逐流。可是问题在于,勾引越棠容易,生孩子太难。葭卿生不了孩子。

浑身乌黑的男人笑道:“这个简单,你只需取来越棠的头发,与我的鳞片磨碎了一起服下,就能怀孕了。”

邪神也在一旁笑:“这究竟算你和越棠的孩子,还是你们三个人的孩子?”

“如此不是更好?越棠若是知道了,他会如何?难道他会一剑杀了那个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

醒来以后,乌黑的鳞片放在他的床头。葭卿怀着亵渎神明的愧疚,按照那个男人所说的做了,他明知这样的后果,却又想要真的给越棠生下一个孩子。怀孕生子的事情不是吃饭一样简单,葭卿实实在在的怀胎十月。

越棠总是用温柔又愧疚的目光看着他,葭卿知道越棠是爱他的,可他也知道越棠爱所有人。他对葭卿的爱,未必与对莲花的爱有何不同。这份爱并不是葭卿所私有,所以他每次都在唾弃自己的卑鄙。

葭卿终于下定决心,将这个孽种杀死在自己的腹中,如此一来越棠依旧是他光风霁月的仙长,至于他的下场无非是做回泥潭里的一颗杂草。

然而自从他成为棋子的那一刻,这盘棋的走向已然由不得他。葭卿的身份很快被人拆穿,他曾经为邪神做过的事情昭然于天下。矛头指向越棠,昔日好友,往日同道逼着越棠,要他与这个肮脏不堪,淫乱无耻的婊子划清界限,连同肚子的孩子都不该留在世间。

越棠为葭卿辩解,反复地告诉他人:“他早已经改了,不会再犯。”

因而与昔栖止决裂,往日的无数美名也化为臭名昭著,人人对其避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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