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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旁金光灿灿的凤钗送到相曲面前:“娘子手中那根木簪太素了些,不如买我手上这一支,才配得上这位小娘子的花容月貌。”
云昭的脸挡在帷帽后,她连见都见不着,当真是睁眼说瞎话。
妇人说着便要替云昭簪上,相曲挡住她的手:“两个我都要了,还请替我包起来。”他为男身时本就相貌端正,化为女子更是端方典雅。
妇人不掩对相曲姿色的赞美,将两种簪子包好递给相曲:“二位当真是一对璧人,尤其是娘子。我虽修为浅薄,也能看出小娘子应当是名剑修,只是为何娘子又带着些许魔气。”
妇人从方才便一直打量着他们,如此一问,便是想要试探。
相曲轻叹一声,眉间微蹙,以他如今女子容貌,让人心生只要能为他拂去愁云,做什么都行的念头。
“此事说来,实在是孽缘。我与师妹从小就在一处,早就对师妹生了情愫,师妹亦是非我不嫁。怎知有个贼人,听闻我师妹美色过人,便要强娶她过门。我那时为了夺回师妹,道心不稳,生了心魔,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不过好在师妹并不嫌弃我,还愿意嫁给我。”
相曲无论为男为女,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总有让人信服的魔力。
他从妇人手中接下簪子,而握住云昭的那只手从始至终都未松开。他揽住云昭的腰,笑道:“而我亦是担心师妹美貌会招惹是非,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的脸。”
云昭不知相曲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顿时双颊烧得通红。幸好有帷帽挡住,不然还不知道还躲去哪里。相曲编故事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这般编排他。观妇人神色,似乎信了相曲这番说辞,眼角竟然凝出了眼泪。
“如此说来,娘子与小娘子果然情谊深厚。正是巧了,我们这过几天便有一场灯会,届时有一场飞花大会。若是两人参加,定能拔得头筹。”
“飞花大会?”
妇人道:“不错,飞花大会乃是夫人举办,第一名将获得有机会被夫人邀请入府,赏赐佳酿灵丹呢。”
她口中的夫人,便是聂信的夫人,聂予心心念念的大嫂。
云昭此行只是为了救出含芜,对于飞花大会并不感兴趣。不过寅山尊既然是在聂予的帮助下躲了起来,如果能够进入聂府,或许还能探得行踪。
相曲也和他起了同样的心思:“我与师妹倒是对飞花大会有些兴趣,到时一定凑个热闹。”
待他们离开摊位,云昭以秘术传音:“方才那个妇人有些古怪,似乎是刻意引着我们去飞花大会,会不会有问题?”
相曲却没有回他,而是取出那支凤钗。此凤钗做工倒也精致,只是过分华丽,云昭不知他为何会买。
在闹市之中,相曲抱住云昭腰背,而他手中珠钗灿烂夺目。
相曲道:“这支钗子就等到师妹嫁给我那日再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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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
第80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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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岸待了大半日,云昭大概知晓为何左岸风气会变成这般。
近百年中左岸男子接连莫名失踪,就连新生婴孩之中,也鲜少有男婴。故而此处女风兴盛,又因为大多是女子,相互之间无所顾忌,反倒是比别处民风更加大胆。
而这些变故,也是发生在聂信练了五鬼噬心术以后。
云昭不喜此处,只想快些找到寅山尊,救出含芜。在这里多待一日,就多一分危险。毕竟聂信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谁都不知情。
他们二人假扮来此处寻找剑胎的修士,一路寻访,小虫传出的消息断断续续,只能确定寅山尊如今身在左岸,但是似乎有东西在旁干扰,无法确定具体藏在在何处。
左岸范围广阔,想要找一个刻意隐藏行踪的人实在有些困难。尤其还有聂予从中帮助,更是难上加难。
云昭外出时一直用帷帽挡住面容,倒是免去许多是非,然而相曲屡屡被女子示爱,更有大胆女修无视云昭的存在,往相曲怀里掷花投果,明送秋波。
果然无论男女,都是贪恋美色的。只是她们不知相曲虽然有着一副姣好皮囊,实际上却是恶劣脾性。
云昭从相曲怀中取了一朵莲蓬,一边剥一边塞进嘴里,莲心极苦,云昭只顾气闷,一口气吞了好几颗。
相曲将他面前帷帽掀开,云昭恰好因舌尖苦涩皱起眉毛,呸呸地吐出莲子,下腹也有些异动。仔细算算日子,他早些时候就该生产了,只是云昭惦记含芜的事情,硬是将这胎硬生生压制下去。许是腹中胎儿不满被如此对待,着急想要出来,才会时不时在云昭肚子里作怪。
相曲夺下云昭手中莲蓬,道:“莲子虽有去火之效,也不可贪吃。”
云昭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手上变出一顶帷帽便要为他戴上:“师兄,你也把帷帽戴上,以免太过招摇。”
相曲笑道:“此处皆为女子,戴着这个反而引人注目。”
云昭话里带着些酸味:“你这样就不引人注目了?小心被茵晓娘子盯上,把你抢回去做姨娘。”
茵晓娘子乃是聂家外戚,她行事荒诞,大有纨绔子弟的做派,仗着手中权势,又修为深厚,若是有她相中的女子,无论是谁直接抢回家去。
云昭初闻也觉惊讶,女子强抢女子这种事情,他当真从未听闻。一时也不知如何评价这位茵晓娘子的所作所为。况且如今管事的是聂夫人,他们虽未谋面,也曾听闻过聂夫人行事作风,自从聂信疯了之后,整个聂家都收敛锋芒,作隐世之态,必然是聂夫人作的决断。
可是聂夫人居然也就这般放任她胡作非为,不闻不问,实在奇怪。
聂家的事情,处处透着离经叛道。若要细究,恐怕还藏着天大的秘密。
相曲握着他的手腕:“昭昭可是吃醋了?”
云昭迎着他的目光,眨眨眼睛,道:“师姐过分貌美,我自然是要好好守住……”
相曲忽然凑近,在他唇上轻轻一碰。相曲身上沾了些花果清香,唇上亦然,刹那冲淡了云昭舌尖的苦味,只剩淡淡果甜。云昭惊慌闪躲,相曲抿唇,回味片刻,自言自语道:“倒是有些酸味。不过你不用费心守我,我就在这里。”
相曲仗着如今化作女子,行事越发肆意妄为。云昭两颊发热,连忙放下帷帽。对着相曲如今这副女相,云昭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相曲跟在他身后,话中带着笑意:“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若是到我身边的是一个小师妹而非小师弟,倒也不错。那时你身体孱弱,生的又好看,有不少人错认过。而且你又爱躲懒,满身娇气,更像是小师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