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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子开往傅时琛在市中心的一处住宅。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南宵还黏在傅时琛身上不肯下来。

岳靖停好了车连忙来开后车门想搭把手,可傅时琛却没有假手于人的意思,径直把人抱下来,吩咐了一句让他回去。

岳靖原是想说您不回去夫人定然是要问的,可见傅时琛怀里那位还在闹腾,也不敢再耽搁,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滴”地一声响,门被打开。

傅时琛抱着南宵走进门,把人放在玄关的鞋柜上,他刚刚摸到墙上的开关,那双手臂又缠上来。

傅时琛深吸一口气,还是先把灯打开了。

房子里骤然亮起来,南宵被光刺得眯了眯眼,却仍旧挂在傅时琛脖子上不肯撒手。

路上没得到答案,这小醉鬼还在喋喋不休,像个人形复读机。

“我漂不漂亮嘛……你说、说话啊!”

傅时琛的眼眸平静得好似一汪湖水,可没人知道这平静湖面下此刻的波涛汹涌。

“你问的是谁?”

“啊……”南宵这会明显反应很迟缓,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好半天没说话,直到对方捏住他的下巴,又问一次:“南宵,你问的是谁?”

傅时琛语气严厉,成功恐吓到小醉鬼。

小醉鬼又急又怂,双手扒着傅时琛的肩膀,腿磨蹭着对方的腰。

他根本不懂傅时琛在问什么,只觉得这人好坏,不管自己怎么问都不肯好好回答。

他只能笨拙地试图说服对方:“你……我问你啊……呜……就是你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双眼睛平时就漂亮得让人心颤,何况此刻已经蕴上一层水色。

傅时琛呼吸一窒,心骤然软下来。

他不再逼问,而是缓缓低下头,看着南宵的眼睛,轻声回答:“漂亮。”

“你很漂亮。”

南宵的眼睛“唰”地跟着亮了,那一路的委屈好像也霎时不见了踪影。

傅时琛沉了口气,刚想把人从鞋柜上抱下来,却突然觉得脸上一热。

傅时琛惊讶抬头——

而南宵再一次凑了上来。

这一次亲的是他的嘴巴。

第4章

这只是一个一触即分的吻,带着一点不该属于成年人的纯情,短暂得甚至让人来不及品尝它的味道。

甜软的触感刺激大脑,支配神经,使心跳迅速加快到不正常的频率。

这是傅时琛在多么凶险的谈判桌上都未曾有过的反应。

南宵凑上来的那一瞬间动作被放得很慢,傅时琛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回撤身子时两人唇齿间的黏连……

南宵的嘴唇很软,还带着一点让人沉迷的酒精味道。

不可否认,那明显带着主动和讨好的贴近抚平了傅时琛躁郁了一整晚的心。

可在短暂的愉悦过后,冰冷的空气却像是一闷棍狠狠敲过来,又痛得人半天回不过神来。

——南宵那讨吻的动作太过于自然。

带着某种情侣之间熟稔亲密的味道。

平日里……他是不是也是用这样的姿态去亲吻傅奕文的?

也会这样娇气地圈着对方的颈子,缠得人舍不得撒手吗?

欲|念即刻蒙上一层灰色,气急败坏的情绪无法克制地溢出胸腔。

傅时琛猛然俯下身贴近,将南宵抵在墙壁上挤进他两腿之间,手指强硬地插|进对方的发丝中。

傅时琛注视着这张脸,任由醋意在心中翻腾。

美好皮相带来的性|吸引力是绝对公平的。

不存在只讨好傅时琛而不被别人窥伺的可能。

傅时琛总是很轻易就被南宵挑起欲|念,同时又陷入深深的嫉妒情绪中。

他深知在自己被南宵吸引的同时,也有无数个带着欲|念的个体觊觎着南宵,而他本质上跟这些人没有什么不同。

在今天晚上他擅自把人带回来之前,他们的关系与“亲密”二字相距甚远,以至于他从未私享过南宵的美。

或许傅奕文有过,甚至所有跟南宵关系不错的同学、朋友都能都窥探一二。

但“傅时琛”三个字却是永远排除在外的存在。

在傅时琛眼里,南宵是清纯与欲|望的集合。

这个人这副躯体,大概是造物主都引以为傲的杰作。

桃花眼原本娇媚,却偏偏衬上一副极纯净的黑色瞳仁,南宵平白望着人的时候,总显出些娇憨的痴态,而当他面带情绪时,这双眼睛又溢出情韵,随便一瞟都像是在勾人。

而挺翘的鼻尖为整张面庞增添一分清冷,硬是将这双眼带来的风流情意收敛。

再向下是一张软润嫣红的唇,下唇微微嘟着,更饱满些,带着几分让人浮想联翩的坦荡肉|欲。

这张唇,刚刚吻过自己。

这个念头才只是闪过,便有一股无名的火从心底烧起。

越烧越大。

直到把理智烧干,最后酿出一丝恶意来。

“原来,夸你漂亮就可以跟你接吻吗?”

傅时琛话里带刺,也带着自己不愿承认的酸涩。

而南宵的眼睛里是大片的迷茫,他的脑袋仍旧一片混沌,很明显听不懂傅时琛的话。

傅时琛嗤笑一声,“那你刚才未免太应付我了……”

话音落下,他便低头吻住了南宵的嘴巴。

这个吻跟刚才过家家似的触碰完全不同,傅时琛带着一点粗暴撬开南宵的牙关探进他的口腔里。

南宵好像哪里都是柔软的,身体很软,嘴巴很软,连被吻住时无意识的轻哼声也软得要命,很容易勾起一个求而不得的人体内的暴|虐因子。

傅时琛想用很大的力气去折磨南宵,却又终究舍不得。

最后只能很深、很动情地去吻他,带着一些无法讲出口的压抑和旖念。

“刚才那个不能叫吻,这才叫吻。”

南宵被吻得不停地呜咽着,像是一条快要脱水的鱼,明明大脑迟钝完全反应不过来,却又被生理反应激得手足无措,脊背都崩成了一条直线。

好像愉悦,又好像痛苦。

傅时琛冷眼看着此刻的南宵。

他表现得好像完全承受不来这个吻,人完全懵掉,可傅时琛知道,实则他大抵跟傅奕文吻过千百次,说不定还吻得缠绵悱恻、天雷地火。

却又偏要在自己怀里搞出这副可怜模样。

糟糕的情绪又开始作怪,南宵越是闪躲,傅时琛就越是要吻他。

这场拉锯战进行到最后,可怕的不是傅时琛执拗地跟自己较劲,而是哪怕他怒火中烧,却又忍不住变温柔的动作。

“不想我亲你还勾我……不是很喜欢傅奕文吗?喝点酒就分不出我们两个了,到底是谁的错,嗯?”

南宵不作答,傅时琛便将这个吻的时长一延再延。

吻到模糊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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