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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桌,竹凳,围席而坐,慢火煮茶。若是雨天,听着雨声敲打瓦片窗柩,静享半盏煮茶时光,那自然更有意境。
只可惜今日是个艳阳天。
一方庭院幽深处,半卷闲书一壶茶。【注】
茶馆内设有书架,有杂志和名著可供游客借阅。
有茶,有书,在这里,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逛了一上午,程新余有些累了,正好可以歇歇脚。
她贪恋茶馆里的冷气。
日长人倦,心更浮躁。
冷气一吹,全身舒爽,神经放松下来,心也静了。
靳恩亭点了壶白茶,又叫了几份小吃。
程新余剥着盐水花生,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天你为什么约我在茶隐见面?”
她骤然冒出来一个问题,靳恩亭有些没衔接上。细想一下,他才意识到她问的是他们谈判的那晚,地点设在茶隐。
“我朋友的地盘,比较方便。”他言简意赅。
确实也有避人耳目的意思。男领导和女员工私下见面,落在旁人眼中,多少会有别的解读。于他无伤大雅,于程新余却是大忌。
“章老板的厨艺真好,我怀念他烧的麻辣巴沙鱼,味道超赞!”程新余光回忆一下都能流口水了。
她也是后来从郭欣然口中才得知茶隐的老板姓章,是个非常神秘的大佬,轻易不见外人。
托靳恩亭的福,她尝到了章老板的手艺。
男人莞尔一笑,“你就只惦记着吃的。”
“饮食男女,当然只为吃的。”她对上靳恩亭的视线,期待地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章老板的饭?”
靳恩亭:“下个月老章的婚礼,你陪我一起出席。”
“章老板就要结婚了啊?”
程新余面露意外,之前还听郭欣然说章老板单身,好多女孩子围着他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靳恩亭低声道:“商业联姻。”
程新余随口问:“你们这样的家庭是不是都要联姻的啊?”
男人手一顿,拎起茶壶给程新余杯里添茶水,“我爸妈对我没要求,我的婚姻我做主。”
“有钱人不是最讲究门当户对么?”
不仅有钱人,普通人家也讲究家境对等,什么锅配什么盖。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看人去,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我爸妈就是自由恋爱,他们不在意这些。他们更希望小辈幸福。”
他缓缓抬眸,温和从容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郑重,“你什么时候想结婚,咱们就结。”
“啊?”程新余多少有些意外,瞪大眼睛回望他,“咱们认识都不到半年。”
怎么就扯到结婚上面去了呢!
靳恩亭有理有据地说:“新余,感情是不论时间长短的。合适的人十天半个月就能结婚。不合适的人,哪怕谈个七.八年恋爱,他们照样无法走进婚姻。”
他后半句说的不就是她和曲周嘛!谈了七年也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最后只能分手。她和曲周分手的根源不在于她考公失利,而在于他们不合适。两个不合适的人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即使结婚了,后面也还会离婚。
程新余暂时还没往结婚上面想,她和靳恩亭刚在一起,后面肯定需要磨合。而且异地恋这么难,他们能不能熬过还不知道。现在就讨论结婚的话题为时过早。
她一直是得过且过的态度,先谈再说。
“如果能熬过一年异地恋,我们就结婚。”程新余给自己定了个目标。
靳恩亭沉默数秒,再度开口:“异地恋非我本意,我会努力改变这种情况。”
“怎么改变?”
无非就是双方有一方妥协,去往另一方的城市,以此来结束异地状态。除此之外,程新余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这种情况。可现实是他俩都无法为了对方妥协。
靳恩亭放下手中的茶杯,后背虚靠在竹椅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双方家长坐在一起商量一下?”
程新余:“……”
她晕死,都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倒是想的挺多。
——
在茶馆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两人没了继续游玩的兴致,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
用餐结束,打道回府。
把靳恩亭送到民宿,程新余就打算自己回家。老父亲明令禁止她夜不归宿,她今晚得回家住。
资本家眼疾手快,越过她,直接把房门给锁了。
她有些无奈,“我爸说夜不归宿,腿给我打断。”
靳恩亭靠在门边,双手抱臂,直勾勾地看着她,“再陪我待会儿,晚点我送你回去。”
程新余又不傻,分分钟觉察到了危险。这只大尾巴狼分明意有所图。
她弱弱地和他商量:“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男人静默无言。
他盯着女人身上的裙子,复古风的高腰A字裙,独特的收腰设计,勾勒出一节纤细腰身,盈盈不足一握。
细腰往上,胸前曲线玲珑。随着她紧凑的呼吸微微浮动。她穿裙子可比裤子勾人多了。
他凑近她,哑声低语:“听说这是你表姐借你的战袍?”
程新余:“……”
靳恩亭细长的手指挑起她衣服上的一枚盘扣,细细打量着。
桃花眼微眯,眼底暗潮汹涌。
“新余,你说我撕了它会怎么样?”
程新余冷不丁哆嗦一下,忙说:“靳先生,请你冷静!”
他打横抱起她,“我说过回来要找你算账的,说到做到!”
程新余:“……”
——
所谓的云淡风轻,高冷禁欲全是表象。靳恩亭这人心眼比针孔还小,特记仇。只要你让他不舒服了,那他一定会在床上以各种手段报复回来。
他今晚就是存心报复自己。程新余清楚自己处境堪忧。
她唯一的请求就是求他放过自己的战袍。衣服被撕了,她实在没法跟荀听交差。
虽然这身衣服不见得有多贵,被资本家撕了,他肯定能赔新的给荀听。只不过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被荀听笑话。
靳恩亭见她这么宝贝这身衣服,偏头笑了笑,再度开口问:“你早上穿上它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它今晚的命运?”
程新余:“……”
“你要是把它撕了,我等下就没衣服穿了,我还怎么回家?我要是夜不归宿,我爸会打断我腿的。”程新余无奈至极,只能搬出老父亲。
靳恩亭多少是忌惮未来老丈人的。做出让步:“那你自己脱。”
如果由他来脱的话,他可就不敢保证衣服的完整性了。
程新余一颗一颗解盘扣,解得很慢。眼前始终停留着一道迫人的视线,她涨红了脸,格外羞耻。
偏偏此刻靳恩亭的耐心出奇的好,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