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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汀跟林碗分别后,继续向着黑暗走去。
大雨淅沥,磅礴的浇到他?身上。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赤着的胸膛,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皮肤已经非常红,雨水淋到皮肤上,甚至泛起一阵浅浅的热雾。
他?停住脚步,修长的脖颈扬起,闭上眼睛喉结滑动吞咽雨水。
……这?些雨水还不够。
菲尔汀略想了想,动身去了北面的一座山,那里的半山腰有处深潭,潭水特别的冷,应该能压下此时的燥热。
半个小?时候抵达深潭。
潭水冰冷。
菲尔汀面无表情地泡着,放空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想到丝毫跟刚才有关的画面。
随着时间过去燥热渐渐平息。
然而这?时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翻滚出来?两条蛇。
那两条蛇在狱中疯狂交缠着,蛇皮油光水滑,缠绕间还发出粘腻的声音。
落雨疾劲,水面上噼啪声不绝于?耳。
那两条蛇交缠得更紧了,雄蛇恨不得把自己嵌进雌蛇体内,雌蛇疯狂给予回应。
菲尔汀颤抖着闭上眼,刚刚作的努力瞬间摧枯拉朽般化为灰烬,体内的火焰燃烧得更加厉害。
“唔……”
他?终于?忍不住痛苦地伏在岸边,低下头,拳头隐忍地锤抵着自己的额头。
湿透的金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紧皱脆弱的眉眼。
脊背肩胛骨绷得极紧,大雨不断顺着肌肉纹理蜿蜒滑落,整个人狼狈又性感得不可思议。
第32章 第 32 章
林碗回到石屋后换下?湿透的衣服, 随便绞了绞头发,就?爬回到悬崖床上等柏特。
身体有些冷。
她盖上两层兽皮毯,侧躺着望着大门的方向, 等柏特回来。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林碗最终拥着兽皮毯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床上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从床上的痕迹来看昨夜柏特没回来过。
林碗掀开?兽皮毯起床。
虽然?淋了一晚上的雨还泡了水潭, 身体倒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发烧, 也没有感冒, 这么睡了一晚后甚至状态很好。
她抓了抓还潮湿的头发, 顺着爬梯爬下?床。
屋外雨停了。
看太?阳已经差不多已经是?九、十点钟的样子, 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照耀着大地。
小?萝卜人巴林提着篮子蹲在地上在铲草地上冒出来的蘑菇, 四周的草木被大雨浇灌后焕然?一新,大向日葵舒展娇艳,下?过雨的紫罗兰部族到处生机勃勃,看起来更?像童话世界了。
林碗走到巴林身后, 犹豫着问:“巴林…他没回来吗?”
“他?”
“谁?”
巴林没戴草帽,抬起红发杂乱的小?脑袋。
“就?是?柏特。”
她不想?喊那家伙主人了。
巴林也没纠正林碗,这么多天下?来他已经知道林碗是?特性种, 也隐隐约约知道她这体质专门影响猫族,他猜哪怕她当着柏特的面叫他笨蛋估计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没有啊, 主人没有在睡觉吗?”
林碗沉默了下?,侧头遥望向远处。
因为?被紫罗兰部族的建筑和草木遮挡,这么望过去并不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森林, 最多远山连绵的轮廓。
不管他了。
林碗想?。
他这么强也不需要她关心。
雨后有几?只海葵软椅从后屋爬到屋前,在草地上用触手自己抓草地上的小?虫子吃。
林碗走过去, 吧唧一声坐下?。
海葵软椅那果冻般弹润的橘色身体登时?被坐得陷了进去,被她的体重压得动弹不动。它触手乱动, 顽强的想?抓一只爬过去的小?甲虫,但就?是?够不到,不由绷直了触手。
林碗没有察觉。
她双腿伸直,双臂撑在两侧,仰头望着天幕中形状漂亮的白云。
昨夜混乱又疲倦,心头被悲伤愤怒的情?绪充斥,没有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她决定现在来复盘一下?。
首先需要反省的就?是?。
她昨晚跟柏特沟通时?太?情?绪化了。
假如柏特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奴隶,比如灰奴巴林这样的,完完全全只是?当工具人使唤用,其余时?间根本懒得扫一眼,她肯定战战兢兢的,绝对不敢像昨夜那样质问他。
又假如。
她在相处过程中没有对柏特产生亲昵依赖的感情?,那么她在得知他隐瞒了波斯猫情?况后,可能?情?绪波动也不会这么大。
人对待不同的人期待值是?不同的,对待亲近的人就?会格外求全责备些。
从某一方面来说,她逾矩了。
不过情?绪化并不是?昨晚矛盾爆发的关键点。
难道她撒娇卖萌地请求柏特让她去看波斯猫,他就?会同意吗?不,他不会的。
问题的真正矛盾关键点是?,柏特对她拥有特别强大的独占欲。
想?到这里林碗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在地球的时?候,小?猫咪们也恨不得天天独自霸占她,彼此之间架也没少?打,没少?互相哈气龇牙拈酸吃醋的。
只不过那时?她没表现出对哪只猫有特别的偏爱,小?猫咪们的战斗力也有限,没有哪只小?猫咪能?独自霸占她。
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但抽离来看,其实就?是?一只武力值特别强大的猫把她圈养住了,并且霸道地宣布了她的所属权,一旦她有任何向其他猫表达出偏爱的意思?,他就?恶狠狠地炸毛。
林碗苦笑了下?。
这么一想?,似乎愤怒都少?了不少?。
要不以后偷偷去看波斯猫?
不行。
这个念头刚生起就?立刻被她否决。
柏特绝对会发现的,那家伙的嗅觉那么灵敏,一旦偷摸着去被发现他也绝对会更?加生气。
林碗感觉束手无策了。
这独占欲怎么就?这么强呢,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地球上的那些猫?!
她叹了口?气仰面躺下?。
“吧唧!”被压在身下?的海葵椅刚才一直载着林碗艰难地负重蠕动着,好不容易往前爬了点,快要够到那只小?甲虫了,结果被她这一躺彻底趴下?了,只能?任由那只七彩小?甲虫慢慢吞吞地爬走。
林碗躺在海葵椅上,皱眉凝视天空。
忽然?间,被淡蓝色天幕充斥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张傻兮兮的笑脸。
是?钟斯。
林碗立刻坐起来:“你的手怎么样了?”
她说着看向他的手,一只手包扎得很严实,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有很严重的大片淤青,手骨稍稍有种扭曲的感觉。
“没事?,已经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