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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越姜到底去南郊是干什,他看了一会儿?便也收回,只?发命让他们去找左霆,把左霆叫过来。
片刻后,左霆没来,但左霆身边伺候的人过来了,他低着脑袋道:“陛下?,将军午后随皇后一起出南郊,尚未归来。”
裴镇:“去南郊作何?”
“巡视官田。”来人如实道。
这些?原本是该天子?做的,但近来天子?一直在?忽冶马场未归,所以?今日才由越姜去。
经他一说,裴镇也终于?记起了这桩事。
七月份确实得去一趟,最?近他被北夷的事情牵住心神,倒是把这桩事给忘了。
点着下?巴嗯一声,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裴镇抬脚打算回屋,然而才背过身子?,他忽然又折身回来。
他脸色淡淡的吩咐身边的护卫,“备马车,我出去一趟。”不耐烦继续干等,不如直接去南郊。
“喏。”
……
出行署,去南郊的路上。
马车才走到一半,余光中?扫到一抹不同寻常的火光,裴镇皱眉,高声把马车叫停。
他哗地把外层窗户推开大半,望向火光那边。从那明明灭灭的光亮来看,那边绝对是起火了。
没有心思再去南郊,他命人直接往火光处去,去看看情况。
护卫受命扬鞭策马,快速往那边赶。
一刻钟后,疾驰到火势周边,裴镇正想下?车厢去查看,但这时,已经有护卫跑回来,到马车跟前低声,“主公,已有人在?灭火,火势止住。”
裴镇扬眉,已经有人灭火?
颔首道了一句善,心想虎踞关的官吏反应还算不错。
“你带着几?人再去看看,若需帮忙,便留下?帮衬,一定要把火扑灭了。”
“是。”护卫领命,当即领着四人往火光处去,挤入内围。
一挤进来,便看到许多人抱着水桶在?灭火,他们跑来跑去忙的脚不沾地。其?中?有着吏服的小吏,有着常服的平民,还有着军服的守卫。
护卫看了看他们,灭火灭的有章有法,毫不杂乱,是受人指挥过的。
他环顾四周,想找指挥之人,问问要不要他帮忙。一圈看下?来,很快找到在?左边中?心处的一个高大人影,对方周边站着几?人,正侧身背对着他在?下?令。
护卫立即带着身后四人跑过去。
指挥的人听他说是想帮忙,自然大喜,让人给了他木桶,又告诉了他取水之处,口中?称诵有嘉。
一刻钟后,火势完全扑灭,护卫放回木桶,顶着被火烤的有些?干的脸回到天子?马车周边。
高兴道:“主公,火势已灭。”
裴镇眼神一直盯着这边的亮光,从黑下?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火已经灭了。
点头嗯一声,“做得不错。”
“回罢,不去南郊了。”已经没了那种急切的心思,反正她迟早要回来的。
“是。”
护卫调转车头,马车轱辘轱辘的往回驶。
裴镇下?马车后不想回寝居,估摸去了她也是没回来,白白让他扑个空,便抬步直接要往前院去。
不过他还没抬步呢,已经有人跑过来,道:“陛下?,您乘车舆才走不久娘娘便归了,此时已在?屋内。”
裴镇脚步顿住,目光一瞬凝紧,眯眼看他。
但渐渐的,表情又敛住,只?不动声色的道:“已经归了?”
“是。”
听到肯定的答案,裴镇立在?原地,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他既没急切的往寝居的方向去,也没按照原定的主意,往前院理政的地方去。
来报信的人见此不由得有些?打鼓,心想天子?怎么突然驻足不动了?
弄得他都有点慌。
裴镇没别的意思,他只?是在?想索性都已经过了那股急切的心情了,要不还是先去理政,把事情提前处理完,可这个念头一起,却无论?如何也挪不动脚,仍有犹豫。
所以?他只?是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有任何要动的意思。
又沉默一会儿?,他最?终压下?杂乱,还是选择先去前院。
“你回去和皇后说一声,我去前院,等会儿?办完事就?回去。”
“喏。”
裴镇大步离开。
到了屋里,他细致看了此番要送去忽冶马场的东西,这些?都是军民用度所需,不日就?要送去马场的。除了这批东西,另外就?是那份名单了,上面统计了共有多少人愿意迁往忽冶马场,又以?户为单位一一做了详细记载。
看完这些?,下?过批命,裴镇又翻了些?其?他事出来,打算趁着他在?虎踞关,一并处理了。
一个时辰后,所有事毕,裴镇终于?抬头,不紧不慢往回走。
走到院子?里时,最?先看到的是从窗户里透出来的烛光,这抹烛光傍晚那会儿?是没有的,因为那时里头空无一人。
裴镇原本以?为过了这么久他早就?已经不迫切了,早见她晚见她都是一样,见得着就?行。
但此时看到那抹温黄的光线,嘴角弯了下?,脚步无意识中?已经快上许多。
几?乎步步生风。
李媪见到他,笑着行礼,“奴见过陛下?。”
裴镇颔首嗯一声,越过她进屋。
一路往里,目光中?现出越姜的身影,她只?穿一身轻透的白裳,一头乌发铺在?身后,正摇扇吹凉。
见到他她笑了笑,“还道你要更晚呢。”
毕竟他派人回来说他先去理政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
裴镇神情不变,“已经弄完了。”
话落,就?已经到她跟前,脸上刚刚还淡淡的他这时一靠近,就?压下?阴影低头吻她,光吻了还不够,突然还把她抱起一半,抱得她臀后悬空,只?能抬手挂住他脖子?才能稳定身形。
越姜被他亲得低笑,喉中?轻笑连连。
裴镇眼眸更深,含住她的笑意,又吮又吞。
越姜慢慢变得喉咙微痒,她挂着他的脖子?莞尔,在?他唇齿间低声笑道:“不是扑空了恼我?”
她一回来就?听仆从说天子?回虎踞关了,且才入行署就?往寝居来,后来听她还没回屋,又叫人备马出去。
她那时估摸着他是要去南郊找她,赶紧派人追上去说她已经回到行署,不过才把人派出去不久,又听有人来报说天子?已归,但是有事先去前院了,晚些?再回来。
越姜那时就?想,他或许是不想显得自己太急切了,在?她跟前落了面子?。
“没。”裴镇声调含糊。
越姜笑,“真没?”
“嗯。”裴镇迫切吞吻,心痒痒的不行,沉沉囔道,“是真有事。”
当然,或许也有那么点扑空的失望,但此时见到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