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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在?越姜跟前放个她?熟悉的人,真有什么事也能好办些。
“看护好她?。”
“是。”左霆正肩,高声应下。
……
左霆退下去后?,裴镇回?了内院。
入夜,他和越姜说了他的打算,“明日我领五万精兵出城,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你在?府里好好待着。”
越姜:“明日便走了?”
“嗯。”裴镇拉她?过来,跨坐于他跟前,两人面?对面?。
捏捏她?下颌,他道:“进进出出,身边切记都跟着人,可还记得??”
越姜点头,她?知道的,毕竟人生地不熟。
见她?乖乖点头,裴镇又捏一把她?的下巴。
捏着她?时?,他没再说话,倒无端显得?有些沉默。
越姜看了看他,须臾,轻轻扒下他手腕。
裴镇顿住,抬眸。
两人的眼神对视上,屋里仍然寂静,半晌,是越姜先开了口,她?轻声道:“此去一程,你小心?些。”
裴镇嘴角一弯,忽然笑了。
抱着她?往跟前深深一楼,猛地在?她?嘴上吻一下,嗓音深哑发出,“会的。”
臂上把她?托牢,忽然又一起,直接压她?在?矮榻上,身形几乎把她?完全罩住。
……
烛火在?半夜依然亮着。
裴镇天亮就要?出发,但此时?,他却仍然睁眼。
手掌在?她?背后?一下下顺着,偶尔,又盖到她?脑后?,抚她?头发。越姜半截手臂搭在?他腰上,早已闭目。连他时?不时?的小动作都没能把她?闹醒。
裴镇笑一笑,又看了一会儿她?酣睡的模样,这才?挥灭蜡烛,阖眸养精神。
睡了不知多久,第二日,不待人喊,裴镇已经先一步醒了。
他时?刻记着今日要?出发的时?辰,不敢睡晚。
抬眸往外面?看了眼,嗯,离出发还有半个时?辰,倒是正好。
下榻穿衣,穿戴好时?,没有抬步马上走,他重新又回?来,还伸手把越姜摇醒。
“嗯?”越姜含糊。
不过也就那一会儿含糊,眼睛彻底睁开时?,看到他身上整整齐齐的盔甲,已经意识过来他要?走了。
越姜眼睛不眨的看他。
裴镇背对着烛光,望着她?的眼神极黑,“我要?走了。”
越姜手肘往后?撑,想坐起来,“我送送你。”
“不必。”裴镇脑袋压下来,蜻蜓点水吻她?一下,压着声音说出这两个字。
几息之后?,他抬头,道:“走了!”
提起旁边的剑,他这回?步子跨得?毫不犹豫,盔甲碰撞声越来越远。
第63章
自裴镇那日带兵出蓟城后, 越姜期间只收到过?两?回他的消息。
一封是四月十五寄来的信,他告诉她路上一切安好。越姜再三翻了翻信上内容,他在信上并没?说?他到哪了, 只和她说?一切顺利;第二封则是今日到她手?上的这一封, 信上依旧没?有说?他在哪,仍旧是说?他安好,只短短几句给她报个平安。
越姜把信放在一边, 提笔回信。
写完,命李媪给左霆送去, 让他命驿使把信送出去。
待李媪走了,越姜继续拆信, 这回拆的是叔母给她寄来的。叔母问她一切可还安好,接着?又给她讲了讲洛都的事, 说?家中一切如常, 让她勿要?惦念。
越姜笑了笑,再次提笔, 回信。但?这封给叔母的信不急着?寄,明日再遣人送回洛都不迟。
当晚,左霆把密封好的信件交给驿使,命快马加鞭送去天?子手?上。
驿使小心?收好, 连夜出城。
另一边,也正是这封信交到驿使手?上的时候,裴镇才辗转收到越姜第一封回给他的信。
不是送信的驿使太慢,而是那一阵子裴镇行踪不定, 信件一直没?有机会送到他手?上, 直至近来彻底处理完安定忽冶马场的大小事宜,回到虎踞关, 他才有空回寝居,行署里的人也这才有机会把信交到他手?上。
把她的信找出来放在一边,裴镇不着?急看,先去旁边抽了条巾子,擦身上的汗。
是才他刚和手?下之人议完事,又去看了遍从忽冶马场牵转到虎踞关的千来匹马,此时回来时满身都是汗。
呼啦解下身上铠甲,紧跟着?又脱下外裳、拿冷水沾湿了布,等手?脸脖颈全擦过?一遍,裴镇这才坐到凳子上,翻起内卫们今日中午递到他跟前的信。
知道?蓟城和她身边最近没?出过?急事,是以中午收到时他没?急着?看,到此时入夜能歇、身上又擦清爽了,这才慢慢掀开她的回信一行一行看来。
也就那么五行字……裴镇一打眼就看完了。
看完心?中略有不满,虽他给她写的字也少,但?她就不能给他多写些?
这些字都不足百数。
裴镇的目光几乎要?把信件扎穿了。
翻来覆去又看好几遍,几乎都要?看腻了,他把信压在一边,抬眸冲外要?水,他沐身。
五月将至,一天?奔走下来身上全是黏汗,擦那么两?把不顶事,还是要?冲洗干净了才舒服。
沐浴回来,裴镇又看了遍马场布防。
自七日前他前后夹击拿下马场、俘虏北夷部众数万后,如今共有十万大军镇守在马场,屯守边地。见他如此,才经?历过?两?回大战、又被?大单于牵掣住的呼其延和那古多看他防线甚密,无力再分兵来袭,不打算和他硬碰硬,选择退后。
裴镇把目光投向北夷如今还剩下的势力,此番格尔成?部下死的死,俘的俘,已经?全在他手?下。如今北夷尚成?气候的,就只有呼其延和那古多了,二人在忽冶马场失利后,如今都转而扑向大单于残余势力,企图壮大自身。
他眯了下眼,目光若有所思的盯向那古多。
对方如今约还余五万多部众,分别守在其王帐之处,以及大单于势力周边;而呼其延,大差不差,顶多也就比那古多略多几千人马。此番马场折戟,两?方都至少损失了两?万多的部下。
裴镇摸了摸食指指骨,黑眸中火光跳跃,静静沉思着?。
他有些想趁势头好,继续歼灭其中一方。
若是能再灭了呼其延或那古多,那北夷便?完全不足以为惧了。
仔细想了许久,他再次穿上常服,命人召亲信议事。
此番夜议直至半夜方止,众人散去,裴镇背手?趁夜回屋。途中路过?一石廊时,他驻足停留,往北边的方向望了眼。
刚刚商议出来的结果,是等待时机。
如今那古多和呼其延才败退回营,正是警惕时候,这时出兵恐怕效果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