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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的衣角,仿佛办错事儿的小孩子,嗫嚅道:“阿觞哥哥,是谌儿错了。”
刘觞心情激动,道歉的李谌好可爱哦!
李谌又道:“其实谌儿也有反省,说出那样伤人的气话,也有……也有后悔,但是也不知怎么的,今儿个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脾性很暴躁。”
刘觞:“……”大姨妈期?
李谌两条剑眉耷拉着:“阿觞哥哥,你就原谅谌儿一次,好不好?”
刘觞咳嗽了两声:“好吧,既然谌儿如此诚恳,那哥哥就原谅你了。”
李谌话锋一转:“阿觞哥哥也要给朕道歉。”
“为何?”刘觞撇头道:“我又没做错事,我不道歉。”
李谌道:“阿觞哥哥真的没有做错事么?”
“当然!”刘觞理直气壮:“发脾性的是你,让人滚的也是你,大晚上独自一个人跑出去,被人横着抬回来的还是你,我道什么歉?”
李谌道:“还不是阿觞哥哥说什么,睡够了谌儿,腻歪了,所以谌儿才赌气跑出去了。”
“睡……睡够了?”刘觞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好像自己确实这么说过,但说的都是气话啊!
李谌道:“难道阿觞哥哥不应该道歉么?”
“那、那个……”刘觞尴尬的一笑:“说那种话,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就是顺口胡说,陛下长得如此俊美英武,怎么能睡够了呢?百睡不腻!”
李谌:“……”听着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夸奖,就当成是夸奖好了!
刘觞道:“好了好了,现在咱们都道歉了,那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不要再提起来了,谁提起来谁是小狗!”
李谌纳闷道:“阿觞哥哥,小狗到底是好话,还是不好的话,你平日里总说朕是小奶狗小奶狗,但现在又说谁提起谁是小狗。”
刘觞:“……”差点被李谌给绕进去!
“嗷呜?”小灰灰见他们和好了,蹭过来,用小爪子扒了扒刘觞的裤腿儿,似乎是想要刘觞抱抱。
刘觞把小灰灰抱起来,亲了亲小灰灰的大脑门:“儿子真乖,刚才你保护阿爹的样子帅呆了!”
小灰灰被亲了两下,美滋滋的昂着自己的小胸脯,似乎知道刘觞在夸奖自己一般。
刘觞指着李谌道:“儿子,从现在开始,他又是你阿爹了,来叫阿爹。”
小灰灰十足听话:“嗷呜嗷呜!”
李谌捕捉到了重点,道:“朕什么时候不是小灰灰阿爹了?什么时候被除名的?”
“这个……”刘觞干笑,当然是在吵架的时候了。
李谌眯着眼睛,危险的道:“好啊阿觞,你想带着孩子跑,抛弃朕这个做爹的?”
刘觞:“……”带娃跑都出来了!这什么狗血剧情!
“好了好了。”刘觞道:“陛下,不要闹了,你流了那么多血,好生歇养。”
“启禀天子!”
御营大帐外面传来郭郁臣的嗓音,李谌道:“进来罢。”
郭郁臣走进来,拱手道:“陛下,癫狂的猎犬已经被全部捉拿了起来。”
郭郁臣似乎有些犹豫,道:“这些发狂的猎犬,似乎全是耶律特使进贡与陛下的猎犬。”
“什么?”李谌眯起眼目,危险的道:“全都是耶律延木进贡的猎犬?”
“正是。”郭郁臣拱手:“郁臣不敢欺瞒,觉得此事事有蹊跷,因此才特意前来禀报天子。”
“好啊!”李谌嘭的一拍案几站起身来,冷声道:“好一个契丹特使,好一个耶律延木!原来他进献猎犬,竟然别有目的,包藏祸心!”
刘觞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但不等他说话,李谌已然愤怒的道:“去将耶律延木给朕扣起来!”
“是,陛下。”郭郁臣立刻行动,离开御营大帐,前去抓人。
“陛下,”刘觞道:“此事怕有些蹊跷。”
“蹊跷?”李谌冷笑:“还能有什么蹊跷?耶律延木包藏祸心,原是藏着这样的不轨之心,朕真应该早点看透他的嘴脸!阿觞你不会想给他求情罢?朕都被他害成这样了,若不是神策军赶到,朕怕是已然丧命在猎犬的爪牙之下,你还要替他说话?”
刘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这事儿应该不止这么简单,陛下一会子见了耶律特使,不要着急,慢慢的说。”
李谌冷声道:“见了再说罢。”
郭郁臣将耶律延木扣押起来,耶律延木身为契丹使团的最高特使,整个营地都沸腾起来了,契丹使团挤在幕府大帐门口,不停的喧哗吵闹着。
李谌和刘觞走入幕府大帐,耶律延木被五花大绑,扣押在幕府正中。
“陛下。”耶律延木的面色还稍微有些惨白,毕竟失血过多又不是着凉风寒,说好就好,还需要歇养。
耶律延木的神情却十分镇定自若,并不见慌张,道:“不知陛下令神策军将耶律绑起来,这是何用意。”
“是何用意?”李谌反诘:“您难道心里不清楚么?”
耶律延木道:“外臣当真不清楚。”
“那好,”李谌眯眼道:“朕问你,猎犬可是你进贡而来。”
耶律延木回答道:“正是外臣进贡。”
李谌又问:“那猎犬发疯,袭击营地,咬伤朕的事情,该不该由你来负责?”
耶律延木回答道:“的确理应由外臣来负责。”
李谌冷笑:“你进贡的猎犬,突然发疯,袭击于朕,耶律延木,你既然已经承认,还说自己不是包藏祸心,还不知朕是何用意?!”
耶律延木被五花大绑,他也动弹不得,道:“陛下,外臣拳拳之心,从未有什么不轨的想法,那些猎犬的确是外臣进贡,但外臣并没有包藏祸心,猎犬突然发狂,外臣也很奇怪。”
“耶律延木!”李谌冷森森的道:“朕看你还要装糊涂,装到几时!”
耶律延木辩解道:“外臣当真是不知情的,请陛下仔细想想看,此次可汗派遣耶律前来,就是为了进贡天子,修双方之好,外臣没有道理用猎犬偷袭陛下,破坏邦交干系,这实在是说不通。”
耶律延木正在辩解,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大喊着:“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是契丹使团的遥辇特使。
遥辇氏跑进来,蹙着柳叶眉,担心的道:“陛下!陛下您受伤了?”
他说着,看看了一眼身侧的耶律延木,道:“请天子放心,遥辇已经听说了猎犬的事情,若此事真的是耶律延木包藏祸心,我们使团是不会包庇真凶的。”
耶律延木眯眼道:“你说什么?”
遥辇氏似乎被耶律延木恐吓了,吓得连连后退,道:“我说……我说若你真的想要伤害天子,破坏中原与契丹的邦交,使团是不会包庇真凶的!”
遥辇氏又期期艾艾的道:“耶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