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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后道:“的确,我也听说了,陛下似乎很是信任这个宣徽使,天天儿的召见他,凡事都要听听他的意见。”
“哼哼,”王岁平冷笑道:“姊姊您糊涂,陛下哪里是信任他?”
“那是什么?”王太后奇怪。
“分明……”王岁平笃定的道:“是被那太监给蛊惑了去!”
“什么!?”王太后震惊:“你是说……宣徽使会邪嬖之术?这……这……”
王岁平撺掇的道:“姊姊您想想看,若不是宣徽使邪嬖了陛下,陛下为何突然遣散了后宫?便算后宫中有许多郭氏之人,一些女子罢了,也用不着遣散了一个不留,对不对?”
“不止如此,”王岁平压低了声音,道:“我还曾经亲眼看到,天子与宣徽使,晴天白日的,在紫宸殿中行那肮脏不苟之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太后使劲拍着案几:“这个宣徽使!怪不得天子看不上娇儿,我就说呢,原是被一个太监给蛊惑了!”
“不行!”王太后道:“我这就去与谌儿说道说道!”
“诶,太后!您去做什么啊!”
“我去说一说陛下!”王太后道:“他就算是天子,我还是他的母亲呢,我说一说他,不为过罢?”
“姊姊,您糊涂啊!”王岁平道:“如今陛下正因我的事儿,在气头上,姊姊过去也讨不到好处……再者说了,您的儿子,您还不清楚么?陛下年轻气盛,玩心太大了,身边有一两个嬖宠,也是常有的事儿,不足为奇。”
“那如何是好?”王太后着急:“便让那宣徽使如此猖狂?魅惑了谌儿不说,还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拉尿?”
王岁平冷笑一声:“其实……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快点说!”
王岁平压低声音道:“这些日子,有一个王家的远房亲戚来小弟这里投奔,我仔细一看此人,年方二八,生得竟是与宣徽使刘觞,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王太后道:“咱们王家的人?还有这样的事儿?”
“真是呢!”王岁平笑道:“陛下年轻气盛,不就喜欢玩一些花样么?他眼下觉得宣徽使这个模样新鲜,难免宠爱了一些,不如……我们便将这个酷似宣徽使之人,弄进宫来,随便按个差事儿,让他在天子面前多多走动现弄,天子看对了眼,自然将对宣徽使的宠爱,转嫁到咱们王家人身上。”
王太后略有迟疑:“这事儿……能成么?”
“怎么不成?”王岁平道:“此人擅长酿酒,姊姊不防把他安排在光禄寺的良酝署,不过把八*九品的酿酒小官,陛下是不会察觉的。”
————
李谌批看了文书,腹中有些饥饿,便让鱼之舟去准备一些夜食来。
鱼之舟端着一些小食回来,还有一盏小酒,春日夜间有些凉意,正好饮酒。
李谌呷了一口,惊讶的道:“这酒……好香,还有一股子桃花的味道,以前倒是不曾尝过。”
鱼之舟道:“听良酝署说,署中新来了良酝令,擅长酿这种桃华酒,今日新成,便特意进献给陛下尝尝,若是陛下觉得好,良酝署便多多酿造一些。”
李谌饮了一杯,点头道:“甚好,气味甘甜,且不上头,多酿一些也不错。”
又道:“你说良酝署新来的良酝令?这倒是稀奇了,弄了这么新鲜古怪的桃华酿。”
鱼之舟也只是听了一嘴,没有仔细打听,道:“好似是新来的。”
李谌批看了文书也是清闲,道:“你去把良酝令叫来,朕要见一见他。”
“是,陛下。”
若是光禄寺的饭菜可口,或者佳酿可口,天子见一见掌厨的人,也是常有的事儿,鱼之舟立刻便去传人。
李谌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你再去看看阿觞睡下了没有,若是没有,请他也过来尝尝这佳酿。”
“是,陛下。”
鱼之舟匆匆离开紫宸殿,先去良酝署传人,又折返去内侍别省请宣徽使刘觞。
李谌自斟自饮了三杯,越饮越觉得甘甜顺口,而且并不觉上头,饮下去之后腹中暖洋洋的,春日夜晚的料峭寒意立刻驱散,越来越暖和。
踏踏踏……
是脚步声,有人走进了紫宸殿。
已经入夜,紫宸殿中烛光昏暗,那人走进来的悄无声息,李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并未很清楚,乍一看那人身形与样貌与刘觞有七八分相似。
李谌饮了酒,脑海中后知后觉晕晕乎乎,腹中一片灼热,他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拉住对方的手。
“阿觞,”李谌笑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朕刚让鱼之舟去叫你,你便来了。”
“陛下……”那人轻声唤了一声,期期艾艾的,后话没有说下去。
那桃华酿初饮并不上头,但此时李谌眼前都变出了双影,莫名口干舌燥,深深的嗅了嗅,笑道:“阿觞哥哥,你好香啊,今天怎么一股子桃花的香气?”
鱼之舟请了宣徽使刘觞,二人便一起往紫宸殿来,刚入了大殿,还没走入内室,便听到李谌的嗓音充满了调笑,说什么“你好香啊”。
随即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欲拒还迎的道:“陛下,不要如此,不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假奶狗李谌: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阿觞哥哥:▼皿▼
第78章 蝴蝶结颈圈
“陛下, 不可以……”
轰隆——刘觞的脑海爆炸,简直就像晴天霹雳。
“里面什么人?”刘觞黑着脸问。
鱼之舟一脸迷茫:“应该无人,小臣……小臣也不知……”
不等鱼之舟说完, 刘觞已经大步冲进去, 直接闯入紫宸殿内室。
从外堂一转进去,便看到影影绰绰的紫宸殿灯火中,除了李谌, 另外还有一个人, 李谌揪着那人的袖摆深深的吸气,还笑着道:“好香……真香啊……”
而那人则是欲拒还迎的轻轻摆着袖摆,满面羞涩的道:“陛下……您快放开小人……这样、这样让旁人看到不好。”
刘觞:“……”
“咦?”李谌后知后觉, 指着刚刚进来的刘觞,又看了看自己拉着的“阿觞哥哥”,惊讶的道:“怎么……两个阿觞?”
经过他这么一说, 刘觞才注意到, 紫宸殿之内的年轻男子, 乍一看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仔细一看也有八分相似,只不过那人年纪尚轻, 比李谌还要年轻一些,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身材更为纤细弱不禁风, 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他吹飞。
面皮白皙的连露华台的头牌都自叹不如,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
李谌的模样显然是醉酒了, 脸颊微微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