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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烛火突然熄灭,屋舍瞬间变得漆黑下来,虽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但借着户牖薄纱透进来的月色,将整个屋舍变得更加暧昧旖旎起来。

刘觞灭了灯火,摸黑走回来,“啊!”的惊呼一声,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被狠狠绊了一下,应该是凭几。

他往前一扑,李谌是个练家子,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刘觞,把人搂在怀中。

“陛、陛下?!”刘觞窝在李谌怀里,二人紧紧相拥,刘觞能明显的感觉到李谌的变化,震惊的睁大眼睛。

他想要推开李谌,但李谌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不容置疑的将刘觞打横抱起来,直接掀翻在软榻上。

“阿觞……”李谌的眼神充斥着氤氲的水汽,像足了一只小奶狗,依赖的将额头抵在刘觞的肩窝上,轻声唤道:“阿觞哥哥,谌儿好难受,阿觞哥哥帮帮谌儿,好不好?”

刘觞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被眼前这只小奶狗蛊惑了一般,慢慢点了点头,捧住李谌的脸面,稍微调整角度,慢慢凑了过去,就在二人吐息即将交缠在一起之时……

啪——啪啪!

刺耳的声音从户牖外面传来,刘觞吓得浑身激灵,一个猛子推开李谌。

“啊!”李谌大喊,他方才意乱情迷,根本没有防备,直接被大头朝下推下了软榻,摔了一个王八大翻个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陛下您没事儿吧?!”刘觞后知后觉,自己出手太重了,幸而软榻并不高,应该是没有摔坏,但陛下是大头朝下摔下去的,本就不聪明,不会摔得更傻了吧?

刘觞赶紧扶起李谌,干笑道:“陛下,撞疼了没有?”

李谌那叫一个委屈,好不容易要亲到了,都怪那奇怪的声音,他现在撞得头疼屁股疼,比疼更要命的是尴尬。

刘觞岔开话题道:“这外面是什么声音啊?”

他们换了一个屋舍,并不在之前的屋舍,这间屋舍没有对着街坊大路,而是对着街坊后面的小路,巧得很,从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露华台的内院。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内院的户牖没有拉帘子,里面点着灯,一条黑影影影绰绰,在黑夜中还挺明显。

那黑影被烛火拉的老长,高高的举起手臂,“啪——”一声脆响,还伴随着嚎叫声。

刘觞眼皮一跳,什么鬼?难道是传说中的S*M?这也太夸张了?

对面噼噼啪啪的声音持续了良久,被打的人起初还叫唤两声,后来都没了声音,好像死过去一样。

刘觞虽然奇怪,但李谌的身份不宜曝光,唐律的确没有条令禁止官员狎妓,但是天子肯定是不能来这种地方的,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因此刘觞也没有多管闲事儿,他把户牖的帘子拉紧,道:“陛下,时辰不早了,早些燕歇吧,明日一早还要赶回宫中呢。”

李谌咳嗽了两声,道:“那……那就歇下罢,阿觞,你躺在朕身边,这软榻大得很,你过来。”

刘觞想起方才的意乱情迷便有些头皮发麻,但自己坐一夜也不实际,便小心翼翼的躺在李谌身边,规规矩矩的挺尸。

第二日一大早,突听“砰砰砰”的拍门声,还有猫叫一样的声音唤着:“宣徽使——阿觞兄弟——陛下——你们醒了吗?是我啊——孟簪缨……”

刘觞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李谌自然也是醒了,天色灰蒙蒙的,还没亮起来,时辰实在是太早了。

李谌还有起床气,翻了个身,道:“厌烦。”

刘觞下了软榻,起身去开门,果然是孟簪缨,做贼一样低声道:“阿觞兄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咱们快、快走!”

刘觞奇怪:“孟郎君你这是怎么了?做贼么?”

“嘘——嘘嘘嘘!”孟簪缨示意刘觞小声,把自己的声音也压得更低:“趁着崔御医还没醒,我们快跑!”

“跑什么?”李谌不耐烦的掀开被子,已然没有心情再睡下去。

孟簪缨欲言又止:“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快跑快跑,总之跑了再说!”

刘觞更是奇怪了,一撇头,竟然发现孟簪缨脖子上多了许多红色的痕迹,震惊的道:“孟郎君,你们昨天晚上……”

孟簪缨吓了一跳,死死捂住自己的脖颈,使劲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

刘觞大喘气的道:“拔火罐儿来着吗?!”

孟簪缨:“……”

刘觞还在感叹:“崔御医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一行人趁早离开了平康坊,赶紧回到大明宫中,鱼之舟已经担心一晚上了,毕竟天子去逛楼子,鱼之舟还是备车的那个,哪里能不担心?

鱼之舟见到刘觞与天子一道回来的,狠狠松了口气,赶紧准备热汤,请李谌沐浴更衣。

刘觞折腾了一晚上,睡在外面也不踏实,回来小睡了一会儿,等到下午自然醒过来,这才洗漱更衣,准备去宣徽院看看。

刘觞刚出了内侍别省,便看到了李涵,李涵的脸上分明挂着一道抓痕,好像是野猫给挠的一样。

刘觞笑道:“江王殿下,您这是惹了谁家的猫了?”

“猫?”李涵抱怨道:“什么猫?若真是猫也倒是好了,这叫人给抓的!”

刘觞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也不知李涵这是去何处打架了,竟然挂了彩。

李涵抱怨道:“本王这是招谁惹谁了?今儿个一大早从府中出来,便被几个娘子给堵住。”

“怕是江王殿下的风流债吧?”

刘觞这么说着,远远的正瞧李悟走了过来,李涵连忙道:“你别瞎说!”

“涵儿!”李悟朝着他们走来,正是寻他们的,看到李涵脸上的挂彩,十分担心,道:“小叔刚才听说了,你这脸有看过御医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刘觞越听越是新奇。

李涵道:“也不知怎么的,好像是我的几个部员去逛楼子,被家里的娘子发现了,那些娘子拿他们没辙,就跑到我那里去大闹,说是我纵容礼部逛楼子!真是无妄之灾!”

楼子?

刘觞眨了眨眼睛,怎么又是楼子?这一夜之间,好像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去逛了楼子,尤其是朝廷官员。

李涵抱怨道:“那几个娘子颇为彪悍,直接上手挠人,你看看,把我给挠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刘觞道:“你那几个部员,是去哪里逛得楼子?”

“我如何得知?”刘涵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平康坊,好似是……露华什么?”

“露华台?”刘觞道。

李涵震惊的道:“宣徽使如何得知?难道你也去过?”

刘觞摇头:“去倒是不曾去过,但是听说过,据说很多达官显贵,都会去露华台消金,不止如此,很多人去了流连忘返,倾尽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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