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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而殷红的唇瓣,刚要吻上去。
“嗯?”刘觞一动,醒了过来,迷茫的睁开双眼。
李谌像干坏事儿的小孩子,立刻仰起头来,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做,还岔开话题道:“嘶——朕头疼,头好疼。”
刘觞没有任何怀疑,揉着眼睛从榻上爬起来,道:“陛下昨日把从大明宫带来的酒酿全都喝了干净,能不头疼吗?”
李谌试探的道:“阿觞,你可知朕……为何要饮那么多酒?”
刘觞摇头道:“因为……欢心?陛下与窦侍郎共饮,因着欢心,多饮了两杯?”
李谌:“……”
李谌换了个角度,又试探的道:“阿觞你……便不吃味儿么?”
吃味?
刘觞奇怪的道:“小臣为何吃味儿?小臣又不爱慕窦侍郎。”
李谌:“……”
李谌再次语塞,刘觞说他不爱慕窦悦,李谌心底里是欢心的,看来窦悦是没戏了,根本入不得阿觞的法眼。
只是……
李谌嘲笑窦悦的同时,也为自己默哀,阿觞这般回答,那意思是考虑了窦悦,也未曾考虑过朕!
一时间,李谌也不知是为窦悦默哀的好,还是该为自己默哀……
刘觞这么说着,心窍却微微颤抖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心尖儿最柔软的地方有些发麻,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体验过,也不知是为什么。
干脆摇了摇头,刘觞快速整理好衣衫,岔开话题道:“小臣为陛下去请御医,陛下稍待一会儿。”
“嗯!”李谌乖巧可怜的点头:“还是阿觞待朕好,知道心疼朕。”
刘觞去请御医,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太皇太后那面儿传来消息,说是老太太车马劳顿,今日实在起不来身,今日便不走了。”
李谌冷笑一声,道:“老太太的心思,朕还能不知?今日不走,明日也要走,骊山行宫总有一天会到。”
果不其然,第二天太皇太后又说自己病了,也不能启程,但是到了第三天,实在没有什么借口,只好跟着大部队启程。
走了半日,却突然说晕车头疼,必须停下来,于是大部队又停下来扎营,如此反复,来来回回的扎营,行了五六日,真的仿佛游山玩水一样。
今日上午才走了一个时辰,太皇太后的婢子又跑过来,战战兢兢的道:“陛下,太皇太后她人家说……说身子不是太爽俐,想请陛下吩咐扎营。”
李谌的脸色相当难看,道:“太皇太后今日又如何不爽?朕看,是她老人家心里不爽吧?”
婢子也不敢多说,垂着头害怕的哆嗦。
李谌没有法子,若是执意赶路,传出天子不孝的言论便不好了,只好耐着性子道:“扎营!”
“全军扎营——”
郭郁臣吩咐下去,大部队驻足,很快开始原地扎营。
刘觞一看,今儿个天色实在太早了,还没走多远呢,不过这地方倒是好,山清水秀的,前面还有一条小河。
刘觞指着小河道:“阿爹你快看,是河水!”
刘光一笑,道:“河水有什么的?怎么看到河水,欢心的像个孩子似的?”
刘觞道:“时辰还早,阿爹,咱们去河边玩玩吧!没准有鱼,抓两条来还可以吃烤鱼!”
“好。”刘光完全不会拒绝刘觞,道:“觞儿欢心便好。”
李谌下了车,进了营帐,便问鱼之舟:“宣徽使在何处?”
鱼之舟早有准备,他跟着李谌这么多年,早就清楚了李谌的秉性,知他一定会这么问,因此提前打听了。
鱼之舟回答道:“回陛下,宣徽使与枢密使到前面的小河去了。”
李谌奇怪:“去做什么?”
“好像说……要抓鱼。”
“抓鱼?”
李谌从来没有自己打过鱼,也觉得新鲜,今日时辰这么早,便道:“走,鱼之舟,咱们也去看看。”
“是,陛下。”
李谌与鱼之舟来到附近,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河边的大树后面,“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偷看。
李谌挑起嘴唇,慢慢走过去,压低了脚步声,重重在那人肩膀上一拍。
“嗬!”对方狠狠吓了一跳。
李谌笑眯眯的道:“大将军,你在此处鬼鬼祟祟,难道在偷看什么?”
那躲在树后之人,正是神策军大将军郭郁臣!
郭郁臣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压低声音道:“陛下,怎么……怎么是您啊?”
“怎么?”李谌道:“偷看被朕发现了?”
“没、没有……”郭郁臣嗫嚅的道。
只不过他有些心虚,的确是来偷看的,这种事情有违圣贤之道,所以郭郁臣不想让别人知道,偏偏还就是让天子知道了。
李谌探头过去,道:“朕倒要看看,你在偷看什么。”
河边有不少人,刘觞与刘光二人在河边戏水捉鱼,枢密院很多小太监跟在身侧侍奉着。
因为是戏水,难免穿的轻薄一些,只见刘觞和刘光都把绣裳除了,将袖子挽起来,不止如此,还将下裳也挽了起来,露出莹白修长的双腿。
刘觞踩在水里,仿佛小孩子踩水坑一样,溅起无数的水珠,故意往刘光身上泼水,二人身上都湿漉漉的,除去了外袍的春衫又轻又薄,湿透之后还有些透光,紧紧贴服在刘觞的躯体之上。
李谌只看了一眼,突然觉得嗓子干涩,他终于明白过来,郭郁臣为何鬼鬼祟祟的不敢近前。
“好啊,”李谌道:“大将军竟然在这里偷窥。”
“不不不,郁臣……郁臣没有。”郭郁臣想要辩解,但总觉得像是狡辩,只好道:“郁臣是听说宣徽使与枢密使想要来抓鱼,所以……所以不放心,就在这里远远守着,倘或有什么事端,也能及时赶过去。”
李谌摸着下巴想了想,朕若是过去,怎么也要拉个垫背的,郭郁臣秉性纯正,正好是这个垫背的。
李谌热情的道:“大将军只是想远远的看看?若是真有什么事儿,你离得这么远,那面儿只有一些宦官内侍,也不顶用,如不然……咱们过去?”
郭郁臣道:“这……会不会打扰了二位掌使的雅兴?”
李谌道:“朕过去,会打扰二位掌使的雅兴?”
“不不,”郭郁臣道:“郁臣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郁臣笨手笨脚,总是惹枢密使不欢心,郁臣是怕自己打扰了枢密使的雅兴。”
“无妨。”李谌道:“一起过去罢,抓鱼罢了,人多还热闹。”
刘觞玩水正高兴,突然看到李谌和郭郁臣走了过来,惊讶的道:“陛下?”
李谌笑眯眯的欣赏着刘觞湿身的美景,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朕看你们玩的欢心,也来凑凑热闹,二位不会不欢迎朕罢?”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