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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林逍联系你。”
顿了顿,赵或又道:“林逍他爸为了在你爸面前留个好印象,让人把路徐的员工身份注销了。”
苏折寒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牙根发麻:“知道了,随便他们怎样吧。”
挂了电话的苏折寒离谱地笑了声,他不明白路徐到底怎么了苏津南和李落云,把他从家里赶走不说,这会儿已经联合外人对他围追堵截了。
而与此同时,房间里的路徐也接到了白霜的电话。
“你企微怎么显示已离职?”这天是周四,白霜正准备把下午会议的资料给路徐发去,却发现发出去的文件前端多了一个红色感叹号,显示该员工已经不在思拓总部。
路徐沉默半晌:“我不知道。”
“啊?系统Bug了?”
“我...”路徐抿了抿嘴:“可能是我被开除了。”
“哈?”白霜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连忙拿着手机到外面阳台接电话:“什么情况啊?你就请假一天,而且你不是...”
白霜话没说完,忽然眯起眼睛朝楼下看,赫然发现今天思拓总部前庭停满了领导的车,甚至还有董事长的专属座驾。
“没事,之后再看吧,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先不说了。”接受了太多信息、完全无法消化的路徐挂了电话,他紧紧握着手机,表情发懵。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苏折寒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路徐,我可以进去了吗?”
路徐看向房门的方向,强撑着起身,走到门口去开门。
苏折寒热切地站在门口看他:“我想进来。”
路徐微微抬眼,看苏折寒的神情复杂、却夹些不明的轻浮,就这样看了苏折寒许久。
半晌,路徐漂亮的眼尾缓缓勾起,走廊灯光黯淡,他的笑意却明艳,消毒水味混杂着乱七八糟食物气味的小旅馆房间门口,路徐轻声开口:“少爷,我不想陪你玩了。”
第65章 受委屈了吧
苏折寒眸中些微的期待、偌大的关切瞬间冰冻在眼底,他怔然而慌张地凝视着路徐,甚至仓皇地往前走了一小步、无措地出声:“路徐...”
路徐挡在门口,微微仰头,眸中冷淡:“我待会儿想去家属楼拿行李,可以吗?”
苏折寒说不出“可以”,却没有立场说不可以,路徐没再说别的,只回头进了房间,把手机拿了朝外走,路过门口的苏折寒时,手臂被一把抓住。
“你要分手,对吗?”苏折寒发慌地确认,字咬着字,这是他第一次希望自己说错答案。
路徐身上还有点余热,他又把目光转过来,虚弱而坚决地默认。
宁大家属楼里已经没了苏折寒父母的身影,路徐行李收拾得很快,拉着行李箱出门前看了眼堆在墙角还没吃完的一箱箱八宝粥,眼眶又开始发酸。
“那些...你扔了吧。”路徐瞥向站在门边紧盯自己的人,嘴角控制不住地扁了下,他终于忍不住嗓音发颤:“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我兴奋地像傻子一样告诉你隔壁那条巷子里有家馄饨店特别好吃、一公里外的公园适合遛狗,那些你明明知道。
看我去思拓总部四处打听有没有适合你的岗位,回来一个个给你分析优缺点,期待着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成为同事、一起上下班。
再看我费劲心思地跟你压根不存在的同学房东谈房租、情绪和心情被你编地每一个谎言而拉扯控制着......
很快乐吗?是觉得我傻.逼还是觉得我新鲜有趣?
路徐眼中逐渐模糊,泪意控制不住,比起苏折寒在日积月累中对他的欺骗和玩弄,他父母那样直白的侮辱不算什么。
如果自己在苏折寒眼里还是个平等的、被他爱着的人的话,那些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便压根不会存在。
“路徐...”苏折寒眼睛也发红,看着路徐的模样他的心揪得厉害,但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对不起”三字更显得可笑。
“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吗?”苏折寒挡在楼道口,楼上的一家三口拿着羽毛球拍下去运动,看到302这边对峙的模样下意识停了停。
“哥哥!你们不要打架!”之前帮他们看小林的小女孩大声道,下一秒便被母亲拉走。
“那个哥哥都哭了!打架不好!”即使被亲妈拉着下楼,小女孩依旧正义感十足地喊。
路徐疲倦地握着行李箱拉杆:“你让一让。”
片刻,苏折寒颓挫地往边上站着,路徐拉着箱子离开,在楼道口抬起箱子,慢慢地、双腿打颤地一步一步下楼梯。
一股大力瞬时将路徐手中的箱子夺走,苏折寒面色僵硬,他没看路徐,只迅速抬着巷子下楼,留下句:“我帮你拿到楼下。”
路徐在原地顿了顿,苏折寒已经到了楼梯拐角,他阻止不及,只得扶着扶手跟着苏折寒后头下楼。
“你今晚去哪儿?”苏折寒到了楼下把箱子放到地上,把路徐的一切抵触都屏蔽了,顽固地问他。
路徐嘴角动了下。
“我帮你开个房吧,在前面的恒洲,好好睡一觉,行吗?”苏折寒似是怕路徐拒绝,话音刚落便握紧他的行李朝不远处的老牌豪华酒店走去。
“放这儿吧。”路徐淡淡地说,看着已经走出两米的苏折寒:“就到这里,谢谢。”
苏折寒不肯停、不肯回头、不肯就到这里。他握着行李的手青筋隐现,夜光抛进眼中,喉间无法控制地哽住。
路徐走上来,从苏折寒手里把行李箱拿回去,他在苏折寒身边站了两秒、空气似乎也沉睡了两秒。
但最终路徐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看,只推着行李箱朝前走,走过那家他高攀不起的豪华酒店,转进苏折寒目光无法触及的另一条路上,停在前往火车站的夜班巴士站前。
这个夜班巴士路徐第一次加班下班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回去他就告诉苏折寒,以后去车站不用打车了,他们可以坐巴士,单人票价只要五块。
路徐给巴士售票员付了五块钱,坐到了巴士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夜班巴士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大包小包的农民工或外地打工人,还有一些大学生模样的人,路徐已经分得清两者的区别。
前者眼神里的是麻木和疲惫,以及对命运的屈从。
后者则是满脸的憧憬,在对未来的试探和小心翼翼里,更多的是希望。
从老家到北海县、再从北海到宁江,路徐好像也一直这样充满希望。
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忽然往路徐手里塞了张纸,看着是从商场洗手间的抽纸转筒里扯出来的,乱糟糟的一团。
“干净的,擦擦。”那阿姨说着不标准的普通话,热心地让路徐擦脸。
路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