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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路徐的动作,凑过来贴着他,路徐往旁边撤了下:“没有,都吃的。”

“这家餐厅我挺喜欢的,推荐他家的土豆牛蛙和蟹粉酥,你今晚一定要吃。”白霜笑着建议。

“嗯。”

白霜看了路徐一眼后坐回自己的座位,路徐松了口气坐直,这两天大家对他过于热情,他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白庭餐厅说是餐厅,却更像一个可以点菜的餐酒吧,到了餐厅不少同事都换了行头,不知什么时候化好全妆的女同事、也不知在哪里换下古板办公室穿搭的男同事,从下班到抵达餐厅不过一小时的时间,大家却都摇身一变宁江城夜生活里鲜活靓丽的存在。

包厢左前方有个小小的台子,平日里不常在办公室说话的一位男同事此时端着一杯酒坐在那台子上唱歌,其他同事在餐桌上喝酒逗乐,路徐从进来到这会儿快一个小时,只有他一直坐在座位上吃着。

白霜说得没错,这家餐厅真的很好吃,虽然味道清淡,但入口即化的口感和原材料本身的香味都处理得很好,让本来不大爱吃东西的路徐也欲罢不能。

“路徐!”部门里微胖的男经理忽然叫了路徐的名字,他脸上熏红,已经喝了不少酒,衬衫下端被肚子上的肉挤得微微胀开,他端着酒杯,身边三三两两围着几人,闹哄哄朝路徐走来。

路徐连忙也端起酒杯站起来:“经理。”

“路徐啊!来了快半个月了,我也没好好跟你聊聊~”

男经理一把抓住路徐的手:“不过你要知道,我一直看好你的啊!”

路徐礼貌地笑着:“谢谢经理。”

“咱都是爷们儿!都在酒里了啊!”那经理用力拍了拍路徐的肩,仰头把一整杯酒都喝了。

路徐便也将酒喝光,面不改色地朝经理点点头。

经理开了头之后,部门里的人接二连三来找路徐喝酒,路徐只得一直站着,他面前的一瓶香槟很快见了底。

但后面还有六七个同事还想继续跟路徐喝酒絮叨,路徐只得去拿了另一桌的半瓶伏特加,继续接受同事们对他赞许的夸奖和一杯杯人情的敬酒。

“路徐,你没事吧?看你喝了不少。”上回的中年女组长关切地看着路徐:“要不我让他们别来跟你喝了,你吃点菜。”

路徐脸不红气不喘,两瓶都没下去,这才哪到哪,他笑着摇头:“组长我没事儿,您喝吗?您喝的话我陪您。”

说完这句话路徐怔了下,宁江城轻奢的餐酒吧和北海市的县城KTV在这一瞬间重叠,路徐有些恍惚,在女组长赞许的目光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时路徐只是个卖酒服务员,喝再多都只是旁观者,只冷眼看着一场场应酬交际中复杂的关系和各种大胆或隐晦的试探。

但现在路徐身处于这场应酬中,某些自以为隐晦或藏得足够好的目的,在路徐眼中如同皇帝的新衣,裸得彻底。

路徐喝了一整瓶香槟、半瓶伏特加、三分之二瓶威士忌后依旧稳如磐石,谁也没能刺探到他的家庭、又或是谁将他推荐到总部的、他现在是怎么住、和谁住......

相反,大部分和路徐拼酒的人都醉意上了头,路徐见有些人喝得实在是多了,便上前收了他们的杯子,让他们别再灌了。

也不知怎么的,只要路徐一劝,这群人就立马不喝了,还笑呵呵点头,说小路真会关心人。

除了白霜。

白霜只在饭局前半场和大家一起喝了点,她一开始喝的是无酒精鸡尾酒,后来喝的是度数不高的白葡萄酒,但架不住她喝得多,后面直接一个人拎着瓶子坐到角落沙发喝,看样子是有什么心事。

毕竟是和自己一同进公司的管培生,路徐有些看不过去,便上前想让她少喝点。

“白霜,你要不别喝了?你喝挺多了。”路徐走到沙发前,轻声劝告。

白霜看了眼路徐,声音软绵绵的、但有股撒泼劲儿:“你凭什么不让我喝?”

路徐:......

“喝太多你待会儿回去不方便,坐出租也不安全的。”路徐苦口婆心道,他在北海的KTV看见过不少喝多了被陌生人占便宜的女生,更别说这里是更乱、夜里人更多的宁江。

“那你送我。”白霜嘟哝:“我住得不远,在南桥,你送我行吗?”

路徐神色有些为难:“我......”

他还得和苏折寒一起遛小林,下午就跟苏折寒讲好了的,已经不和他去看音乐会了,不能再放他一次鸽子。

“我还有点事,我找个其他同事送你吧。”说着路徐转头打算去问问两个没喝酒的女同事,相较而言,路徐觉得让女同事送白霜更安全些。

“不用了!”白霜声音微微尖利,她掏出手机,语气委屈:“我跟男朋友吵架了,我不高兴,你陪我聊聊天好吗?”

路徐无奈坐下:“你想聊什么?”

“你有对象吗?”

路徐蹙眉,但还是在白霜期待的目光里点点头。

“果然,长得好看的肯定有对象了...”白霜道:“那你们感情好吗?”

路徐沉默了,他不想跟别人说太多关于苏折寒的事,一是觉得这是隐私、二是这样对苏折寒不太尊重。

几秒后,路徐只道:“你们为什么吵架?”

白霜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拧起眉:“他劈腿了还不承认!”

路徐点点头:“这样不好。”

“对啊他还骗我说...”

“你们分手吧。”白霜还没说完路徐便下了结论,语气严肃:“为什么他劈腿还不分手呢?”

白霜讷讷地张着嘴,眼中无辜和醉意被路徐打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喝了,他劈腿是他的错,你这样灌酒是在惩罚你自己。”说着路徐拿过白霜面前的酒瓶:“我去问下陈姐能不能把你捎回去,她好像也住南桥附近。”

说着路徐便转身离开,去人群里找陈姐,被落在沙发上的白霜猛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郁愤,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说还被教育了,段位可真高。

一顿饭吃到晚上快九点,一群人闹哄哄走出白庭餐厅,有些年轻人还要续摊,自来熟地搭住路徐的肩膀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夜店。

路徐摇摇头,目光从出了餐厅便落在广场中央,这个点已经可以遛狗了,广场上不少附近的居民出来遛狗,一大群狗里,白灰相间体型硕大的古牧尤其显眼,被几个小孩玩得不亦乐乎。

但狗主人不见踪影。

“苏学长!”忽然间,路徐他们这群人里有个负责人高声惊喜道,那负责人二十七八岁,大家都喊他飞哥,他长得矮矮瘦瘦,戴着很厚眼镜,平日里不大说话,是路徐他们部门学历最高、理论知识最强的学霸,在国外一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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