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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怎么会这么绅士呢。
爱具有最折磨人的排外性。
像楼冬藏,如果贺关不来牵他,他会主动去找贺关,故意逼问他。
贺关即使没喜欢过人,也该知道情侣相处是不会一直这么礼貌地问……
“能牵你吗?”
“可以。”
“能吻你吗?”
“可以。”
之前,他们已经维持这样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之后还要次次都问,未免太像陌生人了。
到了该改变的时候。
不然关系没有寸进,某人还看不见,更着急了。
贺关看他拉住自己,低头去看他们交握的十指,好一会儿才问:“那应该怎么办?你教教我呗。”
楼冬藏:“楼冬藏,你怎么不牵着我走,手是摆设吗?”
贺关立刻笑了一下:“你这……”
楼冬藏抓他抓得更紧,说:“贺总,看看你老婆,怎么要求他都听话。”
贺关:“……”
楼冬藏凑近一步:“之前自己说要管我,现在管哪去了?走路都不带着我,嗯?是在公司碰见别的人了?有我好看?有我听话?……”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贺关一把捂住他的嘴,警告道:“楼冬藏。”
楼冬藏轻轻抿唇,不再说话。
明明没撇嘴,也没低眉,但贺关就能看出来,他在委屈。
虽然装的成分大,但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贺关又头疼又好笑地抱住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认真解释:“没碰见谁,每天工作都和助理一起,见得最多的是文件,没你好看没你听话……”
“没你让我头疼。”
这句贺关降低了音量,但还是说了。
楼冬藏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笑意更大,拿鼻尖蹭他的脸。
贺关被他蹭得想笑,感觉自己像在奖励小黄。
小黄性格很好,特别高兴的时候,就会抬起身体蹭他的脸,比如刚吃完饭,或者蜕皮之后。
他最终说:“不太可能,我这性格太难改了,二十多年我也没把自己掰好,我就是反应很含蓄的类型,理解一下。”
楼冬藏蹙眉。
贺关拍拍他肩膀,说:“我不牵你你来牵我不就行了,还非得我要求你?思想觉悟不高啊。”
楼冬藏:“可我看不见。”
他就差说“你就不能帮帮我”了。
贺关老神在在地帮他整理衣领,捋平褶皱:“那就想办法让自己看见,这可不归我管。”
“你说得对,目前我只负责和你谈恋爱。你因为看不见没法和我正常谈恋爱,是你的问题。”
“你要是看得见,别说牵我,抱我亲我都行,反正路上没人,你强硬点完全没关系。可你现在看不见,所以我不牵着你走,你都要磨蹭半天。”
“连我脸红,你都要靠摸的。”
贺关向来一针见血。
他们关系没能寸进,只是楼冬藏看来。
楼冬藏看不见,所以错失了贺关很多表情。
这些表情大多是无声的反应,占据贺关心理活动具象化的很大一部分。
在贺关这,他们可不是什么进展都没有。很多时候,他的礼貌有加,是掩盖不好意思的假面。
他明明心跳怦然,在楼冬藏看来,却进展不明。
简直离谱。
贺关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说:“走了,我快迟到了,把你送到超市门口我就走……”
不过楼冬藏还有一点说得很对。
贺关不必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看不见的问题。
他们早就谈论过这个话题,楼冬藏也表明过自己不会介意,贺关最近搞忘了,确实该调整。
他现在是和楼冬藏最亲近的人,也是最能影响楼冬藏的人。
如果楼冬藏真的想恢复视力,第一时间肯定会获取贺关对这件事的态度。
贺关要表示出……
“我很想你看见。”
“你看不见,我们谈恋爱都那么麻烦。”
“你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
“不想看到我和你谈恋爱时是什么表情?”
“不想知道我困倦、烦躁、发呆、羞涩、高兴时是什么样子?”
“不想知道你牵着我、挨蹭我、亲吻我时,我是什么反应?”
诸如此类的态度,越多越好。
你看见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我,就是为了满足我想你看见我的愿望,是爱我的表现。
不是爱我吗。
那就大胆点,证明给我看。
而楼冬藏绝不会说不想。
他早该从停止不动的时间里往前走,完成自己必经的“蜕皮”,更何况是他爱的人的希望。
贺关感受到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几乎握到疼痛,但一点也没有不满,反而更紧地回握住对方。
我在你身边。
第68章 暴雨 人不见了。
贺关把人送到超市门口, 看他自己进去,还是有些不放心,给杜俊彦拨了个电话,让人过来跟着。
楼冬藏无奈地在一旁等他打电话。
贺关打完之后, 被他揉了一下头发, 说:“我走了。”
贺关被他揉得微愣, 目送他进超市。
他自己步行去公司, 这倒是第一次从大门进去, 看到前台堆着的花, 问:“这么多,这都是……”
前台一边分类一边头疼地说:“贺总好,这些好多都是给艺人送来的……堆都堆不下了。”
贺关看到这一堆包装精美,还带着水珠的花, 才真的有那么点节日氛围:“嗯, 今天之内让收到礼物的艺人下来拍个合照发微博。”
前台:“好的好的,我这就通知他们。”
贺关在专属电梯看到从地下二层上来的燕煦,问:“怎么这时候上来?这抱着的是……”
燕煦两臂弯各抱着一捧花, 妍丽非常, 含苞待放, 说:“这是您的, 前台放不下, 我就自作主张给您拿到办公室了。”
贺关:“我的?”
燕煦抿了抿唇,含蓄地说:“您也有粉丝。”
贺关走进电梯, 按下楼层, 第一次觉得只站着两个人的电梯很拥挤。
他从花里找到贺卡, 一看署名是Nolimit, 一个褚礼一个金珏。
贺关:“五个人都送了?这花花了多少, 温墨和童家棋的用公司补助退给他俩。”
燕煦:“好。”
褚礼的贺卡字很多,一看就是准备了很久,在贺卡里认错,说自己越界了,言辞恳切得让贺关揉着眉头,把贺卡收进衣兜里。
至于金珏,金珏的贺卡就几个字,辛苦了,节日快乐,百年好合。
贺关把这张也一起收好。
他和燕煦一起出电梯,一直走到自己办公室,才看到办公室的盛况。
贺关指了指占据大半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