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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得要死。

而且因为楼冬藏这种难以自持的反应正面让贺关感受到,一时间他好像被高兴充斥,也笑起来。

厨房窗户没关,这时恰巧进来一阵凉风,把贺关吹得微微醒神。

他踢了一下楼冬藏的脚尖。

“楼冬藏,去关窗户。”

楼冬藏好一会儿才回答:“……等会儿。”

贺关有些疑惑:“为什么?”

这才刚答应和他试试,就开始不听话了?

楼冬藏笑着抱紧他:“下次这么抱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赚翻了。”

他想了想,又说:“贺总,刚才那句话麻烦你当没听见,让我再抱两分钟,求你。”

贺关被他挨挨蹭蹭地抱紧,想了想,还是没说话,默许了。

其实这样的抱还在自己接受范围内,如果不是刚才楼冬藏突袭,再让他抱一会儿也没问题。

只是楼冬藏似乎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那就让他这么觉得吧。

活该。

两分钟,可能不止两分钟,楼冬藏主动松开了手。

贺关在他抽手离开时下意识抬了一下指尖。

……刚被暖热就跑了。

楼冬藏转身去关窗户,贺关就站在他身后,说:“再走两步。”

楼冬藏关上窗户,说:“今天晚上我应该睡不着了。”

贺关这才从刚才的感觉里清醒,伸了个懒腰:“那挺好,和我一起晚睡吧,反正我上午睡得太多,现在也睡不着。”

楼冬藏原地转身:“你这样很难让人把持住。”

贺关并不动弹,和他耍嘴皮:“你再说一遍?和谁耍流氓呢?之前怎么说的?”

楼冬藏嘴里不正经,实则一动不动,只是和贺关闲聊。

说不耍流氓只是追你的时候。

现在追到了。

楼冬藏耍赖,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说:“回去睡觉吗?”

贺关:“嗯。”

晚上睡觉时楼冬藏还是问了:“真的不能亲你?这么不适应?”

贺关那边安静了好几秒。

楼冬藏还在等人答应,被突如其来的劲风直接撞到脸,碰的一下,但又是软的。

贺关抽起自己枕头砸他,一下就停。

贺关:“啧,怎么不躲啊。”

楼冬藏拿着枕头笑了一下:“老婆打我我为什么要躲?又不疼。”

贺关把枕头从他手里抢回来:“……不准得寸进尺,睡觉。”

还以为楼冬藏会借机撒娇。

直到临近快睡着,贺关才突然说:“还有,我是老公。”

楼冬藏笑出了声:“好,你是。老公晚安。”

贺关动作明显地翻了个身。

楼冬藏一定听到了。

毕竟两个人没一个睡着的。

黑夜里,时间流速似乎更加缓慢,贺关睁眼看向墙面,不停眨动眼睛。

他还是睡不太着,昨天睡太多了。

答应楼冬藏这件事不在他的人生规划内,贺关现在突然答应,实际还是有些没底。

真的能喜欢上他?

贺关思绪乱飞,突然手指一痒。

是有人试探着摸到他。

贺关立刻动了一下无名指。

要是放在以前,那人一定就缩回去了。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那个人得到明确的答复,一点点找贺关的手指,和他黏糊糊地扣在一起,没走。

像在大大方方地说:

都已经答应和我试试,能不能不要再跑了?

贺关翘了一下嘴角,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高兴,回握住他。

好啊。

第48章 痒 他会贪心的。

晨起时贺关是被异样感惊醒的。

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 热得他有点发汗,贺关稍微动了动,被人搂住肩膀抱紧,突然睁开了眼。

那是……

贺关一下子清醒了。

闹钟还没响, 窗帘遮光, 屋子里一片昏暗。

还没等贺关再动弹, 他就已经被身后的人粘人地抱紧, 拿鼻尖蹭过他耳后, 问:“醒了?”

贺关哑着嗓子:“……你先放开我。”

楼冬藏:“怎么……”

他话说到一半, 自己也想起来早上怎么回事,再加上两个人睡觉时还紧贴着……

楼冬藏主动松开手。

贺关从床上坐起来,理也没理他,自己先去刷牙。

楼冬藏安静了好几分钟, 等反应下去才跟着摸去浴室, 站在洗手台的台盆前。

主卧的盥洗室设计的是双人用,干湿分离,而且贺关在家这么多天, 还有一个很小的习惯。

比如洗手间的台盆, 他总会挑里面那个。

这样楼冬藏就可以少走两步。

楼冬藏斟酌片刻, 还是问了:“不舒服?”

贺关站在他旁边的台盆前刷牙, 一下被自己的牙膏沫呛到。

薄荷在嘴里呆久了, 会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贺关这两天作息不规律,今早才发现自己有点上火, 被牙膏蛰得像吃了辣根。

他低头吐掉牙膏沫, 喝水漱口, 按着台盆咳了好几声。

楼冬藏靠过来半步, 帮他顺背。

贺关舒服了点, 低头接着洗脸,说:“……为什么这也要问,能不能换个问题?”

楼冬藏没辙地笑:“我也不想,可我总得知道你恶不恶心吧,不然以后怎么抱着睡?”

贺关拿过毛巾擦脸:“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抱着睡了?”

楼冬藏故作惊讶:“连抱着睡也不行?”

贺关把毛巾砸进他怀里:“就你精。”

就你精。

跳过抱着睡的问题,直接到早上贺关被顶到的问题。

一起睡觉可不等于抱着睡觉。

贺关看似已经答应他,其实戒备一点没少。

毕竟只是尝试,贺关也不知道自己能和他走到哪一步,谨慎点总是好的。

发展太快了容易积累矛盾,那时候再突然发现……就是爆炸了。

贺关心底里很珍惜和楼冬藏的这段关系。

楼冬藏握住手里的毛巾,可怜巴巴地问:“真不行?”

贺关:“……”

他含着不行两个字在唇边来回好几次,最终说:“睡觉可以。”

楼冬藏立刻笑起来:“好。”

贺关看了他一会儿,因为今天起得早,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在家里待着,倒是难得打量楼冬藏。

贺关还没有这种……

自己说两句话就能牵动别人情绪的经历,所以有点新奇。

贺关:“你不刷牙吗?”

楼冬藏:“嗯,回答了再刷。”

贺关被他气笑了:“我是止停阀?我说话你才开?”

他答应了楼冬藏才回去刷牙?

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楼冬藏:“虽然我没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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