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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面前的厨房台面,把手里的毛巾放到沥水架上,叹了口气。

还是初恋。

看着真让人忧心。

*

贺关被楼冬藏拉着上楼,被塞了一个挖好椰肉的椰子。

贺关:“你不吃?”

楼冬藏:“看不见,很不方便。”

贺关本来想说吃东西这种事要自己做,又一想,自己都在这里了,没必要让楼冬藏再坚持做这些。

之前他坚持想维持自己正常生活,得到的只是对自己的否定。

贺关:“那我喂你。”

他叉起一块椰肉,说:“张嘴。”

趁这个空隙,贺关在想自己的事。

刚才岳叔问他之前谈没谈过恋爱,贺关其实在想自己以后怎么办。

他对外都结婚了,之后还能谈吗?

不能,他也不会。

最差也要等和楼冬藏离婚之后。

贺关仔细想了想,自己对不能不太抵触。

比起之前,现在他拥有的够多了,可以让他从容地说……

不谈也可以。

在这里继续和楼冬藏待在一起也可以。

恋爱不是他生命中的刚需。

他一边喂一边问:“老楼,你这几天在家干嘛啊?”

楼冬藏把椰肉咽下去:“偶尔看书,养鸟,发呆,等你回家。”

贺关自己吃了一块:“好家伙,直接进入退休生活了。这椰肉还挺好吃。”

楼冬藏:“嗯。”

贺关:“有想做的吗。”

这是贺关第二次问他了。

楼冬藏依然维持上次的答案:“没想好。”

贺关:“嗯,慢慢想。”

他们吃完椰子,也吃过饭,楼冬藏很自觉地拿起吸尘器清理二楼。

贺关特意去客卧看了一眼——看客卧被麻雀糟蹋成什么样。

没想到卫生情况很不错,看样子知道不好好清理,有在好好收拾。

他转身时被身后的楼冬藏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走路才会有声音?”

楼冬藏原封不动地学他的语气,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我的脚步声?”

贺关挠挠头:“可是你每天走来走去我都习惯了……”

他一直堵在窗台不动,没想到被楼冬藏按住肩膀探身过来。

贺关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楼冬藏手臂越过他肩膀,去拿窗台外的盘子。

这里他最熟悉,所以动作尤其随意,动作时呼吸都落在贺关耳旁。

站着的贺关反而局促起来。

不仅脚步声很轻,连呼吸都很轻。

贺关不知道怎么想的,脱口而出:“老楼,你谈过恋爱吗?”

楼冬藏拿着盘子,站在贺关半步远的位置停顿片刻,问:“你要和我离婚?”

贺关心里一跳:“……你的思维是怎么拐到这儿来的?”

怎么他想什么楼冬藏问什么?

楼冬藏:“我没谈过,你也没谈过,你想谈,我和你离婚,你去谈。”

贺关:“……”

好像还挺合理。

贺关:“你要是能看见,就会看到我现在目瞪口呆的表情。”

楼冬藏:“不离婚?”

贺关肯定地回答:“不离。”

楼冬藏:“那问这个干什么?”

贺关:“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谈恋爱什么感觉。”

楼冬藏想回答可以和我试试。

只是现在说这话不合适。

现在说,贺关准能住在公司,好几天不回家,也不理他,尴尬的N次方。

贺关靠着窗台,像找到战友一样说:“其实我很好奇是什么感觉。”

楼冬藏:“为什么没谈过?”

贺关:“忙啊。”

“高中忙,我又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同班几个男的传我是个渣男、每天带三四个女生回家,我当时从别人那听见快笑死了。谁知道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我可太冤枉了,大学也忙,毕业更忙。”

他从回忆里清醒,说:“你呢,你和我说没谈过我可不信。”

楼冬藏继续鹦鹉学舌:“你不信我没谈过恋爱,就像你的同班同学不信你没谈过一样。”

贺关好奇地问:“我还以为你会说遇不上呢,比如我就是个直男,你怎么分辨一个人是……”

他之前没有和这种性取向做朋友的经历。

楼冬藏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说:“一般靠圈子,圈子里都相识。圈外的……靠眼力。”

像你。

贺关:“这样啊,那不是跟扫雷一样吗,万一认错了怎么办?”

楼冬藏:“认栽。”

贺关有点不敢相信:“认栽?可……”

楼冬藏再次重复:“只能认栽。”

一个正常人不会过界到打破另外一个人的社交边界,不自量力地改变对方的性取向。

楼冬藏一边说认栽,一边想。

他不是正常人。

贺关陷入沉默。

这倒是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如果是自己,喜欢到一定程度,说不定真的会做混账事。

他不会像楼冬藏话里这样……

这么正直。

楼冬藏率先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说:“外面地拖好了。”

贺关从思索里抬头:“啊?哦,那你去刷鸟食碗?”

楼冬藏叹气:“这么快又忘了?”

贺关:“忘什么了?我肯定没忘东西,你别胡说啊。”

楼冬藏:“那你想吧,想出来了我再走。”

贺关站在原地,拧着眉:“奇怪,我没忘事儿啊,怎么你一说就好像我忘东西了一样?”

楼冬藏不说话。

眼看着他越来越低落,贺关才笑了笑,说:“在想怎么画了,真的。”

“刚才下楼找岳叔之前……我去拍了地灯的照片。”

楼冬藏转身离开。

贺关跟上去:“生气了?没有吧,我就开个玩笑。除了答应和你逛家里,别的我都记着的吧。你怎么越走越快……哎,撞墙了!”

贺关看他脚下不停,可前面就是拐角的墙,只好先他一步跨过去,自己垫在墙上当肉垫。

他被楼冬藏直直撞上来,很夸张地抽气。

楼冬藏皱眉摸过来:“哪疼?”

贺关趁机握着他的手,在上面画了个长方体。

地灯的形状。

楼冬藏握紧手心,感受了一下贺关画上去的线条,低声说:“难看。”

贺关:“难看?难看那我不画了,我走……”

他原本就被楼冬藏堵得靠着墙,现在楼冬藏上前一步,抱住他往墙上压,手臂撑在墙上,堵住他向外看。

楼冬藏:“你去哪。”

他这么猛地扑过来,气势逼人,让贺关有些晃神。

贺关只停顿一秒,便笑着去掰他的手:“你跟我耍赖呢?明明都说好了还和我耍脾气,真没忘,你再这样我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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