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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悬空,盛航不得不伸手抱住了卫哲的脖子。
作为一个男人,这个姿势让人很羞耻,盛航脸都红了。
卫哲没回答盛航的话,直接将他抱进洗手间并毫不犹豫且迅速地扒了他的裤子。
盛航的惊讶已经变成了惊慌,开始用力挣扎:“卫哲,你放开我。”
以卫哲的身高,盛航平日里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现在生了病浑身没力气更是无法抵抗,三两下就被卫哲用胳膊压着背给桎梏住了。
“卫哲,你特么混蛋。”盛航呼吸有些急促,他不知道卫哲想做什么,有未知的恐惧,但心底最深处竟然也有一些隐秘的期待。
这种认知让盛航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盛航,你特么搞个暗恋搞的连脸都不要了吗?
“是,我是混蛋。”卫哲特别好脾气,“那混蛋就得干点儿混蛋的事儿。”
卫哲出去这一趟确实干了不少混蛋的事儿,不,是干了不少正事儿。
他在小区门口的饭馆里点了几个菜,去蔬果超市买了菜,又打电话咨询了一下贺初第一次把人弄发烧了应该怎么办,然后去药店买了药。
药膏冰凉,盛航的身体火热,冰火两重天。
盛航挣扎不过便放弃了抵抗,有些屈辱地趴在了洗手台上。
上衣掀开了一些,露出了白皙后背上的一些痕迹,小孩儿昨天被他弄得确实有些狠,青天白日的看着自己留下的这些“犯罪证据”,卫哲自责的同时又冒起了火气。
强忍着再次将人办了的冲动,卫哲“心如止水”地给盛航上药。
卫哲心说,弟弟你看,畜生也是有良知的。
“卫哲,你王八蛋。”尴尬,难堪,盛航可以借着酒劲放纵自己贪一时之欢,却无法在清明的情况下忍受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人碰自己,虽然刚刚他内心深处还有些许期待。
那份期待是本能,这份清明是理智,本能与理智向来是相悖的。
此时的盛航身体内的矛和盾在不断的呐喊厮杀,狼烟四起中,两败俱伤。
“嗯,我王八蛋。”
盛航这个发烧的嗓子尚且没哑,卫哲的声音倒是哑了。
从洗手间出来,盛航的脸异常难看,往沙发上一坐,冷冰冰道:“你滚。”
卫哲将沾染了药膏的手指仔仔细细洗干净,也不答话,自顾自滚进了厨房。
盛航气不过,拿起抱枕往厨房门砸了过去,似是还不解恨,又拿了个抱枕再次砸了过去。
卫哲终于明白了,原来抱枕就是这么环屋旅游的。
卫哲将白粥盛出来端上桌,然后又将打包回来的素包子和凉拌菜摆到盘子里,递筷子和勺子给盛航时,盛航没接,甚至将脸扭到了一旁,摆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架势。
卫哲一点儿也不尴尬,端起碗盛了一勺粥喂到盛航嘴边:“来,我喂你,张嘴,啊……”
盛航震惊地看着卫哲,这人脸皮是城墙筑的吗?
“我错了。”卫哲叹口气,“饭还是得吃的,你吃完饭我就滚,好不好?”
盛航视线落在递到嘴边的勺子上,脑子里想的却是,卫哲和贺初一起长大,在一块那么多年,贺初要是病了,卫哲也是这么喂他喝粥的吗?
盛航觉得自己病魔怔了,这种想象完全是在自虐。
盛航不吃,卫哲就伸手等着,十足十的耐心。
两人正僵持着,门口传来一个敲门声,然后是一个犹疑的声音:“是……盛先生点的外卖吗?”
卫哲诧异地看了一眼盛航,盛航也是这时才想起自己刚才以为卫哲走了所以点了个外卖。
见盛航没否定,卫哲便去门口接收了外卖。
卫哲以为盛航这外卖是盛航被自己扒了裤子后才点的,心说这小孩儿真是被自己气狠了。
外卖小哥热心地问他:“你家进贼了?需不需要帮忙?”
卫哲睨他:“再不走,你下个单子超时了。”
外卖小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电梯,显然是真的很好奇这门是怎么成了这副惨状的。
盛航点的是黄焖鸡,还是微辣的,卫哲干脆都没拿出来,示意盛航吃素包子喝粥。
盛航这次没跟他拧着来,端起碗喝起了粥。
卫哲就坐在一旁盯着他看,因为发烧,盛航的脸有些红,但唇色有些苍白,总之模样看着很惨就对了。
卫哲搓了一把脸,他想起了第一次见盛航的时候。
校服拉链拉到脖子底下,下巴缩在衣领内身材瘦长皮肤白皙的小孩儿一看就是个温室长大的乖乖崽儿。
被三个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人家跟他要钱,他就干脆的拿出了钱包给人家,一点反抗都没有。
那么乖巧只知道学习的乖乖小学霸,暗暗喜欢着自己的哥哥,因为醉酒将别人当成暗恋的人有了肌肤之亲,醒来后却发现一切都错了,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卫哲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老畜生。
卫哲的眼神毫不掩饰,盛航也不知察没察觉到,反正是一直没理他。
“昨天的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抱歉。”卫哲说。
盛航慢慢咽下一口粥,泛着莹润的薄唇轻启:“抱歉什么,又不是强迫。”
话是这么说,可……
卫哲自己总归比盛航大一些,而且是欺负人的那一个,还把人搞得这么惨,这点儿良知还是有的。
“以后……”盛航放下勺子,看着卫哲,脸上表情很平淡,“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卫哲几乎是立刻就皱起了眉,表情也变得不悦起来。
“我说,咱们两个,以后要避免再见面。”盛航也不看他,垂着眼道,“因为我哥和贺哥的原因,咱俩避免不了要有所接触,所以,这种无法避免以后请尽量避免。”
盛航脸上的表情实在太淡了,连带着眼睛里也看不出情绪。
卫哲无法判断他到底什么意思。
沉默一会儿,卫哲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手里转着打火机却没点。
“盛航,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儿事儿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烟支随着卫哲说话一颤一颤的,撩起的眼皮是薄薄的内双,那视线紧紧锁着盛航。
“呵。”盛航嗤笑一声,抬头看着他,眼睛里皆是讽刺,“这么点儿事儿?还真是轻描淡写。”
打火机在手中转了个圈。
“你如果实在生气可以揍我一顿,或者我也可以……”卫哲小心翼翼却又状似真的轻描淡写地说出两个字,“负—责。”
“负责?”盛航眯起了眼睛,直接气笑了,“怎么负责?你要是跟我当炮友还是要跟我结婚?”
炮友?结婚?
还有这种好事儿?
卫哲直接惊呆了。
叼着的烟掉在桌上,卫哲赶紧拾起来又塞回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