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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部族远走,驻军都能出关去草原上跑马。为了几块草场,唐子溪已经被无数密信压垮。

他在与时柯来往的信中直言,那哪里是看中草场,分明是冲着草原马王去的!

时间在修整商贸区、看唐子溪笑话中度过,直到进了腊月,时柯不再出门,专心在家中修养时,朝中来了调令。

孙恒源给送信人扔了个红封,连忙将信交给时柯,“陛下亲自下的调令。”

北镇抚司中留守的同僚早已通过气,任期过后,陛下定会调离时柯,只是不知时柯将会调任到哪个职位。

据锦衣卫消息,六部对时柯调任有很大的想法。

户部意愿最为强烈,大燕国库的银子能有今天,和时柯脱不了干系。尚书直言,“得时岁寒相助,何愁国无粮!”

兵部有话要说,之前不清楚时柯的能力,但太子殿下一战成名,连带时柯也进入兵部眼中,能支撑几十万大军的后勤,这人得攥手里,嚷嚷着把人调进来。

工部觉得时柯拿出来的器具说明时柯也有一颗擅长做工的心。问就是时大人擅长画图,钻研农具,还在武器上颇有研究,这种人不进他们工部那是多大的损失?

剩下三部琢磨了琢磨,时柯身上怕是有点财运在身上的,不用干活,就是来他们部做个吉祥物也好。

顿时也不干了,抢人!

论年纪和政绩,时柯应当是平调,能和布政使这一职位差不多的,燕文帝最为属意的,估计侍郎之位跑不掉。

尚书再带几年,去其他部轮值一番,一轮下来,时柯的年纪够入内阁了!

几个老狐狸看得分明,拦不住时柯晋升,唯一能阻碍时柯入阁的,恐怕只有身体欠佳一事。

若是能活到入阁的年纪,时柯身体不好反倒是加分项。

燕文帝是个强权皇帝,未来太子登基,从燕文帝手中接过执掌大燕的权利,估计也是一位很有主意的帝王,所以对方并不需要一个同样很有主意的阁老。

时柯身体不好,一旦入阁,权利估计会分给其余阁老,但未来帝王若不同意,很有可能将此权利收回自己手中,内阁将会是摆设!

当然,一切猜想都立于时柯身体不好这一前提下。

此时此刻,时柯正对着陛下的调令发愁。

他愁得是回京之后述职要早起,天不亮就要起来上朝,就他现在的品级无缘无故不上朝必然会被御史台一人参一本。

等回京后,面临的问题不仅有起早贪黑上朝会,还有各路人马来访,烦不胜烦。

时柯问了句,“你家大人可是一路北上?”

赵毅现今不带兵,来的自然不是兵部调令,应该是燕文帝圣旨口谕一类,时柯打听多了有窥视宫廷之说,因此他只问赵毅此行要北上吗。

孙恒源沉吟不语,见他如此,时柯心底有数,点点头让他退下,自己忖度思量这回去哪个部当值。

京中也在考虑此事,许青崖下值后邀好友在家看雪赏梅煮酒,待人走后,唯彭文泽一人留宿。

夜间二人在书房探讨许久,时柯回京述职后究竟平调哪里。

“依陛下之意,必然会先调任六部。你我同科,岁寒是恩师弟子,陛下忌讳结党营私,我等天然是同门师兄弟,岁寒此次调任怕是略有波澜。”

燕文帝亲下调令,虽过吏部,经许青崖之手。可这一纸调令只道令时柯回京述职,并无任何详细描述。

彭文泽与他看法不同,“陛下升任岁寒做布政使,当时朝中诸多大人反对,仍不改旨意。由此可见,岁寒在陛下心中分量。”

许青崖点头,“倒也不错。大退西域部族后,再无人提布政使一职不合规矩,如今六部更是争着抢着让他来,更有人私下传言他是有财运在身上的。”

说到这里,两人失笑摇头。

如果真有财运在身上,当年也不会接到时柯书童求助。能走到今日,时柯凭得何止是运气,更是他的实力!

然而细细思索之后,彭文泽“啧”了一声,小声道,“咱这师弟可能还真有财运在身上。”

许青崖端着茶的手一顿,思量一番,竟是真的同意彭文泽这论点。

远的不说,就说此次太子殿下远征。

彭文泽小声道,“小国送来的赔偿,大多进了户部,尚书一天三遍对着账本笑得瘆人,昨日有人对错账,尚书居然没罚人去抄写账簿,可见心情大好!”

许青崖回想时柯自从赴任以来做的事,地方上发生的改变,轻声叹道,“岁寒是挂心民生的人。”

只可惜身体不好,他二人久居京中,只能从信中窥得一二。

时柯本人报喜不报忧,即便是忧事也被他说得活像是小事一桩。若非是唐子溪写信来,他二人还被蒙在鼓中,当即回信说教一番。

许青崖还托人寻了一支炮制好的百年老参捎带过去。他家势大,家中可谓是世家大族,同样有传世的东西,像是这种老参也仅有两只。

如他二人这种关注时柯的人尚有许多,特别是时柯目前治下的人,尤以嘉和城知县秦霄为最。

时柯这上司走了,再来一个万一改了安排,导致陛下怪罪,他找谁顶锅、不是,他找谁给陛下一个说法啊!

时柯:“……”

作者有话说:

心脏撑不住了,先休息了,诸位晚安~

第135章 述职

时柯无言, 临走前又给秦霄和负责此事的官员上了一课,因这事,出发的日子一推再推。路上耽搁许久, 竟在开春后才抵达京城。

先是带人在城外驿站暂做休整,未料待他沐浴更衣后竟有人来见。

他瞥一眼天色和桌上烛火,心下思量。

暮色时分前来拜访一位刚从边关返回京城的布政使,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不管对他亦是对来访者而言。

眼下摆在他面前的还有另一个问题,来访者何人?

“大人?”

时柯搁置纸笔,随口问道, “可问了是哪个回京的大人?”

驿卒忙笑答, “这位大人是骑马打北边来的, 身边跟了两个小大人,说您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他神色未动,不是回京的说明并非是外放回来述职的, 这会儿打北边来的无非是从京城出来的。天色已晚,城门早已落钥,若非身负重命,怎会冒着生命危险于此刻出城?所以人是宫里出来的。

宫中熟悉的人, 除了张总管就只有张成, 前者身居高位不宜出宫,后者在这几年中已然成了内定的内务府总管,有太多视线注意,同样不易出城。

一时之间, 竟不知来人是谁。

时柯起身, 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对驿卒道, “既是熟人相邀,自当赴会。”

来人果真是张成,身后跟着两个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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