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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头敢出海的,骨子里都有一份赌性。

陆地上做生意都可能遇见山贼血本无归,海上的危险再大, 跟着朝廷水师出发还能预防一二。换个角度想, 出海一次收获的利润足够三年不开张, 有银子在前面吊着,谁能不激动?

有不少商人听闻此事,正在打听具体消息。

一问, 徐昶徐世子的商队都跟着出发了!

这还等什么?赶紧去东海县申请出海名额啊!

时柯在东海县接待了先行一步过来的各家商行掌柜,说话也很客气,“诸位前来东海县发展,本官十分欢迎。但丑话说在前头, 东海县目前还在免税, 过段时间政策结束,还望诸位遵纪守法按规行事。”

不要干偷税漏税的事,本官手底下那群学生磨刀霍霍,就差一群肥羊给他们练手。

“哪里哪里, 大人言重了。身为大燕人士, 遵纪守法是我等的底线。”

时柯:“……”这话就不必了, 前面还有一个采金场出了两百五金子的事儿。

撑死胆大的, 饿死胆小的。

能在第一时间赶来东海县投资,怎么看各位都不是胆小的。

说了一番,又请人吃了顿东海特色海鲜饭,时柯拍拍衣服走人,剩下的就交给县丞师爷处理。

他身为县令,重心要放在东海县基础教育上。

一些公共建筑和社会福利应该投入使用了。

回头自己拿了张纸,写写算算,直到天黑也没见人出来。

时柯算了半天,眼神麻木,他知道公共建筑和社会福利如此大手笔,但是不知道这么大手笔啊!

算来算去,未来三年的税收都要投进去,这还是第一波。打完地基还要往上建设房子,起房子还要不少钱。

这就是个无底洞!

然而再是无底洞,项目也要启用,未来他回京述职后,一定不会再度接手东海县,所以他必须要打好地基,起房子的资金来源就要看各位老板的生意有多大,税收有多高了。

时柯缓缓吐出一口气,挑了几个加急的任务排在前面,短时间内要完成的任务颇多,不如和周边县城联合承办?

想了想这事儿,时柯提笔写了一封信,先探探恩师口风如何,还要和周边县令核对细则,万一有不妥之处,前期投入就打水漂了。

戚风收到学生来信时,还在和管家商量今晚晚饭吃什么,一看时柯的信件,捋了捋胡子去书房回信去了。

信上所说的计划删删改改一直到十月份,大军出海归来才最终落实,南岭府牵头,东海县承办,上林县和西丰县从旁协助。

南边十月没有到大雪纷飞时候,趁此时机,三个县城开始招工铺设基础建筑,至于社会福利,暂且按下没有实施。

私下聚会时,戚风只对时柯摇头,表示时机不到。

一等到十月大军回来,戚风来信,可以暂时放出风声,提一提这种事。

大军回来正好补上东海县的武力短板,不用担心有人趁机捣乱生事。

的确是好时机。

只是时柯刚到港口迎接大军,就被赵毅扔下的消息砸得头晕眼花,他重复了一边赵毅的话,“使团被抢,你们不仅抢回来朝贡还带回来三艘奴隶船?”

他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不过他更好奇另外一件事,“你们去哪儿了,还能撞见南暹的使团。”

南暹是这片陆地最南边的一个国家,出了黎城还要走一个多月,往常南暹直接走水路,到海青卫所下船,直接去京都见燕文帝。

今年这是改航线了?

赵毅一言难尽地摇头,抹了把脸说:“说来话长。”

时柯嘟囔了一句,赶忙让人安排一下,收拾收拾回家,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让人上了菜,赵毅干了三碗饭,才有空闲和时柯说清楚原委。

南暹绕路理由也简单,东海县以前是个小破城,没什么好看的,自然不会选择这条路。现在东海县起来了,南暹想着过来看看取取经,顺便买些新鲜东西。

结果来的不巧,正赶上水师靖边,撵着一群海贼南下,两边撞到一起,坏事了!

赵毅带着的人不是吃干饭的,打得海贼一点不敢靠近陆地补给,路遇南暹使团这几艘船,当然是先抢了再说。

再不抢他们就没淡水,只能命丧大海。

原本抢了就走,赵毅他们是追不上的,因为再往南就到了别的国家,他们水师是大燕朝廷军,不能无故进入别国领地。

但是,中间出了意外。

“三艘奴隶船?”

赵毅点点头,又吃完一碗饭继续往下说:“言语不通,通译解决不了,暂且严加看管。”

时柯陷入沉思,目前东海县已经够忙了,又增加了这批人进来,那就意味着要额外分出人手去处理情况。

这些人的吃喝都要算到开销中去,即使是一天一顿饭保持基础的营养摄入,那也是笔大规模消耗。

得尽快让人学会官话,这样才方便从这群人口袋里往外掏钱。

第二天一早,听闻这事儿的余槐也跟着来看个稀罕,奴隶他见得多了,但是通译听不懂的语言,他见的很少。

大燕作为上国,受周边小国朝贡,各国使团他不说全见过,但也见个七七八八,能听得懂他们当地一些语言。

猛然来个一个通译都不会的新语言,他作为内宦的代表人物,自然要见上一见。

刚进房间,时柯猝不及防闻到一股香味,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余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余槐一身正式上大朝会的官服,身上的熏香熏得他眼睛疼,不是来看走私船的吗?

这种仿佛上朝干架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余槐摇摇头,一挥手让人拉着时柯下去洗漱,还特意将皇帝赐的宫中熏香在时柯身上过了一圈,“时大人哎,你得表现表现,我们大燕的文明礼仪,待人接物。”

时柯:“……懂了。”面子工程。

收拾妥了,余槐和赵毅拉上时柯就走,要见人,自然要去特意准备过的待客之处。

远远看到,一阵金光闪烁,时柯扫了一遍原本空旷的房间,现在挤挤挨挨全是内造的东西,不说比得上宫里,但也能唬住外来不懂行或者一知半懂的。

时柯:“……”

他现场喝了杯茶压下吐槽的心。

嗯,这茶似乎也是贡品。时柯又摸摸放下茶杯。

余槐身边的小太监去请人。

奴隶船共三艘,做主的有两个人,各自带了两个属下。六人一进院子,不由互相对视一眼,更甚至,红发男人拼命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等进屋之后,六双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摆放。

抬头,四周金碧辉煌,在他们大公那里也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瓷器。低头一看,柔软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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