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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

说家中小辈不知轻重,冲撞了他,见他是不懂事,此次也算是吃了教训,不如高抬贵手绕他一命。

说得时柯当场尴尬癌发作,那会儿他还在翰林院收拾藏书,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突然冲出一个工部侍郎来赔礼道歉,时柯可谓是满头雾水。

他说了两句推辞的话,但是好像被人误会成不放人势必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导致工部侍郎甩袖而走,之后遇见了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时柯又找人打听半天,才从长风那儿得知,给他盖房子的那工程队被人状告欺压民女,仗着有工部侍郎做靠山,贪墨银子,扰乱建筑价格。

但是工部侍郎不这么想。

他认为是时柯没钱还想要盖学院,想白.嫖一波工程队的木材,这才让人给工程队泼脏水,做假证。

“后来人证物证聚在,整个工程队被押入大牢,秋后流放。”

因为这事儿,工部侍郎已经开始给时柯泼脏水。

说他这个侍讲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只是因为弄了一出整理藏书的计划而已,根本没什么大功劳。

这些话导致刚来的前三甲看他的眼神也很是奇怪。

但是时柯确定,他没干什么!他只是辞退了一个工程队而已!

还是因为对方乱报价!

气死他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大概要零点了

第71章 带走

时柯委婉地讲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误会, 没直白地告状。

反正他知道的事实就是这样,那个工程队具体干了什么,他真不清楚。

而且他也不知道对方是工部侍郎的妻弟, 找工程队的时候他直接找的人多能干活的。

想要速度快些,没想到踩了个大雷。

郁闷。

燕文帝不置可否,心里确实记下这件事,等回头让人看看。

说完这个, 张总管已经回来了。

不过身后没有人跟着,张总管擦了一把汗,“皇上, 今日世子爷两人都不在, 说是去了郊外找时侍讲去了。”

时柯:“……啊?”

您二位可真会找时间。

燕文帝也是失笑, “也罢也罢,等来日再说!”

时柯在这儿吃了一顿饭溜溜达达回了翰林院,一回去又被翰林院学士叫了过去。

“大人?”

他瞧着李卫的脸色不太对劲。

难道是工部侍郎又来了?

时柯颇为苦恼地坐在李卫面前, 没想到李卫张嘴第一句话就问他,“听闻你与赵毅赵千户关系斐然?”

时柯:“?”

怎么今天的问题都这么奇奇怪怪!

您是和皇上一样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

总是提出一些让人难以回答的事情。

而且前段时间大家还在他家吃过锅子,就没发现他住的地方有这么不一样吗?

他那是住的锦衣卫的锦衣巷。

没点关系能住进去吗?

您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李卫显然也是被时柯不加掩饰的态度呛到。

清清嗓子道,“去年恩科, 也是赵千户搜检?”

时柯不懂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但他觉得李卫态度有点小问题,难道是北镇抚司又干了什么触动文人神经的事情。

也不是很对,赵毅现在还在江南不知道干嘛,连带阿勒汗的消息都几近于无, 他也不敢问, 也不敢说。

只能闭嘴。

不过针对李卫的两个问题, 他还是能回答的, “学生和赵大人关系还行。当年学生还受过赵大人救命之恩,后来也多受他照顾。”

“嗯?”李卫坐直身体,“这救命之恩当如何说?”

拦路打劫过来救人应该也算吧。

虽然那会儿没救成但是对方过去帮忙的心是真的。

四舍五入,确实算救命之恩没错!

时柯理直气壮说了那天的事儿。

李卫一听,拦路抢劫时柯。

他可是知道时柯身体确实不太好,更何况匪徒还带着刀。

这要一不小心伤到,恩科的探花郎就是别人了!

“由此看来,赵千户为人确实不错。”

时柯连连点头,确实不错,能让他赚银子的大好人!

但是李卫想说的不是这个,他对时柯道,“此前我听闻……”

随着他的讲述,时柯缓缓瞪大眼睛。

一直回到锦衣巷的家中,时柯都没回过神来。

李卫提到的南镇抚司似乎是个陌生的词。

但是再度听到这地方的时候,时柯回身一看,他来到这里不过是短短几年,仿佛曾经的时府还在眼前。

嚣张跋扈的大房还在想着如何压他一头。

然而现在时府的人早已经不知变成哪儿的孤魂野鬼,他却成了天子近臣,翰林院侍讲。

等到吃晚饭时,时柯还没反应过来。

第二天去翰林院时,这里的气氛显然不对劲,走到哪儿都能看出别扭来,新科前三甲更是对他横眉竖眼。

甚至在他拿书时,还小声挑衅一句,言明他是个小人伪君子,坏了读书人的名声,自觉一点去自首还差不多。

时柯大声道,“容编修可是有何指教?”

声音大道门外刚进来的许青崖都能听到。

许青崖一进来自然直奔时柯而去,“什么指教,说来本官也听听?”

许青崖此时出任考功司司长,地位仅次于侍郎和尚书。

而且他本身更是当年的状元,在翰林院任职过一年。

过来这里可是有不少人眼熟他。

他一进来,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此时容状元像是被毒哑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面对许青崖时,他显然底气不足。

许青崖视线转到时柯这边,“有一事来请教,不知时侍讲可是有时间探讨一二。”

时柯也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见过许司长,不如借一步说?”

两人走到一间空房间内,时柯噗嗤一声笑了,又掐着嗓子故作正经道,“不知许司长可是有何要事?”

许青崖无奈叹气,“正经一些。”

“咳咳。”时柯不再作妖。

只听许青崖道,“李卫学士可曾与你说过,朝中有人怀疑你与锦衣卫来往过密,收受好处一事。”

时柯一脸“我懂”,直言道,“那个有人,可是说的南镇抚司的人。”

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

他敢保证当年时府出事,杨林海一定做了什么,不然时晏不会这么快就挂掉。

许青崖皱眉,低声道,“慎言!”

时柯反倒是摇摇头,“青崖兄不必担心,我总归是和锦衣卫有关系的。不管是我父亲还是赵千户。与我而言,这流言反倒是不算什么。”

这话说的到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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