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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他,不是他!”
“你们根本不了解他。他原本不是这样。”
“时柯根本不会算计人,他只会读书,连衣服都要小厮帮忙穿好,遇到任何事情会征求父亲的意见,他自己根本没什么主意!”
“就算是难过也会闷在心里,根本不会告知于人,更别提在同窗和座师面前提到家事,这些事时柯根本做不出来!所以真的时柯肯定死了,现在活着的不是时柯!”
“可他长得和时柯一模一样,肯定是西域八部族派来的细作!”
“他是细作!”
时晏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证明现在的时柯不是时柯,锦衣卫肯定会怀疑时柯身份,立刻派出人手,前去捉拿归案。
诏狱好进难出,只要时柯进来,管他是人是鬼,绝对插翅难逃!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赵毅听完后只道,“可是说完了?”
不待他回答,赵毅平静开口,“时柯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他很是简短地说完,自觉完成合作伙伴的嘱托,起身离开。
走到拐角处,只听身后一声泣血哭嚎,“时柯!!!”
身形停顿一瞬,很快传来脚步声,狱卒禀告,“大人,罪人时晏气绝身亡。”
赵毅思绪不免飘到时柯所说的话上,以火焚之,归于大地。
赵毅:“……”
此时他即使没听说过那句话也想说一句,做个人吧。
作者有话说:
时柯:我不做人啦!
第50章 见面
时晏一死, 时府阖家上下无人可逃。
通敌叛国,主罪伏诛,其余一干人等皆为斩立决。
借此时机, 燕文帝很是发作一通,一口气处决不少人,抄家流放斩立决,看得出燕文帝对这群蛀虫忍耐已久。
朝堂上再次少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时柯这儿没受到波及, 而且他庄子左右两边不是锦衣卫就是皇庄, 根本看不到平常官员家。
倒是出去采买的顾易管家亲眼目睹锦衣卫抄家全过程。
曾在他们老爷面前颇为和善的锦衣卫一脚踹开大门, 刀锋冷冽如春末骤然降临的大雪,裹挟着刺骨冷风席卷一切。
而趾高气昂的官员们一身囚衣踉踉跄跄被赶出家门,雍容华贵保养得当的夫人姨娘们则是小声抽噎, 被锦衣卫用一根绳子牵着出了胡同。
无人敢做停留,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连一声犬吠也听不到。
顾易管家同样急匆匆离开采购完回到庄子上,时柯显然还在为他的物理秃头, 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管家的异样。
直到晚饭时, 林大厨送上最新的研究成果让时柯尝试一番时,时柯看到管家欲言又止的脸色,不由问他,“管家?可是最近温差太大, 冻到了?”
庄子上的炉子还没怎么停, 外面的温度已经零上, 按理说温差不会很大, 但一不注意还会着凉。
着凉感冒在大燕可是头等大事,因为这里的人没有经过蓝星各种疫苗和西药的毒打,他也不敢随便转移一些药过来。
“不,不是的老爷。”顾管家先是叹口气,说起那天看到的场景,“……所以,小的才会担心您……”
噢,他这么一说,时柯明白了。
这是担心自己和锦衣卫走得太近,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时柯想到顾易管家的情况,间接地暗示了下自己和茶馆以及茶馆靠山这回事。
直到林大厨欢天喜地收获了时柯的用餐体验之后,管家还没反应过来。
听听,他家老爷说了什么?
几年前横空出世的茶馆居然是老爷的手笔,里面的干果香料,无法复制的菜品,奇怪的活动还有各种对读书人来说的奖励。
这……这居然有自己老爷的参与。
顾易管家恍恍惚惚回想时柯说的话,茶馆背后还有锦衣卫当靠山。
管家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家老爷的出身,不抱希望地问一句,“可是北镇抚司那位?”
圣上面前的当红人物,除了几位阁老,就算是六部尚书也要退避三舍的锦衣卫千户赵毅?!
“啊,”时柯盖了盖浮沫,一口绿茶下肚,语气很是随意,“对,就是他。有什么难题可以去找他帮忙。”
口吻随意地两人像是亲弟兄。
但是管家一想,茶馆年年银子如流水一样送到赵千户家中,心里顿时诡异地平静许多。
可能最后看在银子的面上,自家老爷还是有活路的。
时柯完全不清楚管家脑袋瓜在想什么,见他面色恢复,就提着灯笼走了几圈消食。
他本来没这个习惯,但自从开始学习物理,吃完饭消食已经成了饭后必须。
做物理题,真的会让人消化不良。
时柯真实体会了一把。
那之后,吃完饭必定在院子里溜圈。
看到面前这么多空地,他问了问管家,“咱家的园子全拔了改种菜怎么样?”
管家:“???”
老爷您一天天地在想什么啊!
……可能都在想让身边人血压升高的方式吧。
时柯彻底忙完春耕一事,看到压在书桌上的帖子,上面写的日期就在后天。
看过一眼,吩咐长风,“后日准备外出,去宝林寺。”
长风心肝一提,连忙应下,当晚这则消息从方寸山庄飞到皇宫内。
隔天一早,一队锦衣卫借口查案前往宝林寺。
出发当日,时柯带着长风和时锐出发,管家留在庄子上管事。
这次不再是那片塔林,而是一个厢房,把人带到之后,小沙弥走人关门。
时柯还没动身,就听屏风后传来声音,“可是表弟来了,快些进来吧。”
表弟?
时柯脚步一顿,听到后半句又自然而然进去,边走边想。
这是苏姨娘的娘家人。
难道那个长得很像自己的实际上是表兄弟?
有句话说,外甥像舅。
若原主长得像苏姨娘,这个不知名表兄长得像是舅舅,这么算下来,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也是对的。
走进去一看,窗边正坐着白衣飘飘,略微显瘦的青年人。
只看侧脸,确实和时柯有七八分相似。
不熟悉时柯的人,乍然见到他们,肯定认不出谁是谁。
时柯心中警惕万分。
他总感觉不太对劲,特别是对方笑着看他的时候,这种不对劲几乎达到顶峰。
手上的汗毛和脊背渗上来的凉意无不是在提醒他,有古怪。
时晏和嫡母针对他时,时柯都没这么大反应。
强行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他硬生生控制自己坐在苏宁对面。
苏宁注意到他眼底的疏离和防备,颇为受伤地叹口气。
多年不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