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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两个吃酒喝大的锦衣卫拍拍他肩膀,“这算什么!待兄弟给你出气, 好好教训一顿。”

“只要到时候……”这人说着说着消音, 冲时晏挤眉弄眼。

时晏吓了一跳, 连忙推却,“不成不成,我那弟弟顽劣还是个读书人, 这……这可不成。”

“读书人!?”另一个喝得脸色通红的锦衣卫猛地放下酒碗,“他算个屁!当今……最看重的还不是我等!读书人进了诏狱,不死也要脱层皮。”

“身为兄长,你要好好给庶弟讲讲规矩!这般才能让他听话, 乖乖做事。不听话的……哼!”脸红锦衣卫大口喝了一碗, 一抹嘴酒碗掷到地上,清脆有声。

“恰如此碗,玉碎瓦裂。”

“这!何至于此!余兄说笑了说笑了。”时晏连忙让伙计再上一碗解酒茶,清扫干净碎片。

待小二出去后, 脸红锦衣卫眼神有一丝清明, “你既称呼我一声兄长, 这事儿兄长就管定了!”

另一边烂醉如泥的锦衣卫也打了个酒嗝, 和他勾肩搭背,“我!我也是!兄弟你有什么难处和哥说,哥教训他!咱锦衣卫没受欺负的道理。”

时晏心中骂句粗鲁,脸上却是难做地笑笑,“两位兄长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我那弟弟……”

还没说完就被脸红锦衣卫打断,“你那弟弟就是欠收拾!”

时晏嘴角一僵,还是尽职尽责甩锅时柯,把事情全说成对方的错,两个锦衣卫已经喝到快吐了。

他才艰难同意要给时柯一个教训。

说完他又反悔,“两位兄长,这、这不如算了。我那弟弟年龄下也就是顽劣些……”

脸色红成一片的锦衣卫大力拍打时晏背后,把剩下的话拍回去,大声道,“小孩子,多打几顿就听话了!”

最终时晏“不得不”同意他们的话,只是吓唬吓唬就得了。

等回到时府,时晏哪里还有刚才做戏的友好,满脸嫌弃地沐浴更衣。

时柯啊时柯,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过些日子就好好和你那个短命娘团聚吧!

庄子和钱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带着美梦,时晏期待了多日,终于等到今天。

接到信的锦衣卫看完藏好信件,这就是将来时晏背锅的证明。

时晏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杨林海钦定的背锅侠。

这两个锦衣卫是放出去钓他这条大鱼用的。

南北镇抚司归根结底是同僚,赵毅更是杨林海的心头大敌,对方做什么杨林海怎么可能不关注。

杨林海在意识到赵毅暗中关注着时府,自然派人探查一番内情。

得知赵毅格外关注时府二房,私底下各种照顾。

他以为是圣上的命令,查过之后发现就是赵毅的私心!

多有意思。

一个锦衣卫,对读书人感兴趣?

那些穷酸迂腐顽固不化的书生看不起锦衣卫,远离还来不及,怎会有人和锦衣卫亲近?

其中必有猫腻。

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点东西,时柯身边那个书童似乎有锦衣卫的手笔,意识到这事后,他果断让人收手。

再往下查可能引起一连串反应,被赵毅的人揪住事情就不妙了。

虽然没找到更多,但是他掌握的事情足以证明赵毅对时柯的看重。

时柯,他倒要看看这个叫时柯的有什么东西让赵毅眼巴巴地护着。

于是,和时柯有仇的时晏自然而然入了他的眼。

这两个锦衣卫就是派出去钓时晏的,能如此轻而易举地上钩,足以证明时晏其人不过有点小聪明而已。

等时柯出了事,推到时晏身上,想必没人会有疑问。

京都谁都知道时府两房几乎是撕破脸皮,只差弄死对方。

今日时晏的信就是铁证!

被人念叨的时柯出门之后,刚走到要出城门的路上,看了看天色,拐弯去了茶馆。

剩下的五辆空车先一步出城。

他从茶馆正门进去,上了包厢,很快又从楼上下来,急匆匆上马车出去。

主仆二人从茶馆隔壁街借道再出来就直奔城门而去。

一直等在城门口的人看到时柯的马车,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跟着出城。

到了城外官道上,赶车的车夫快马加鞭往方寸山庄赶去。

天色渐晚,马车速度再度加快,没注意到路两边埋伏的山贼。

伪装成山贼的锦衣卫觉得不对劲。

“头儿,咱们上不上?”

头儿给他一拳头,“叫什么头儿,叫当家的!”

“哎哎哎,当家的当家的,你看兄弟们上不上?!”

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当家一挥手,“上!”

疾行的马车忽然停住,马车里传来一阵惊呼,车夫扯着嗓子骂了一声,“找死鬼!挡着路撞车赶着去见你爷爷!”

拿刀的大当家压低声音粗声粗气喊道,“找你爷爷!小的们上!小妞留下,男的带回去干活!”

车夫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暴脾气骂了一句,从身后抽出刀就上。

看得大当家有点傻眼。

这什么情况?!

不等他细想,车厢中一人伸手撩开帘子跳了下来,跟着又出来一人。

跳?!?!

那举人不是身娇体弱像个菜鸡一般?!

待看清对方手里的刀,他更是呆愣了下。

玛德找错人了!

天色越黑,但是那马车他认得,车没错!错的是车上人不对。

山贼一行来了六个,车夫一人挑了仨,跟着跳下来两个上来就砍,大当家苦苦坚持最终还是没撑住,带着人跑了。

车夫“呸”了声,不屑评价,“孬种。”

回到车上,车里坐着的孙恒源放下车窗眉头紧锁。

跟着他的两人灌了一杯茶水,不在意地道,“一群功夫不到家的,只会往山里跑。哪天京畿的兵拉出去溜溜清了就行。”

孙恒源在意的不是这个,他觉得对方招式有点眼熟。

“行了快走,这都天黑了还没到庄子上。”

孙恒源一声令下,马车继续赶往城外。

时柯这会儿正在茶馆里,关上门和阿勒汗交代事情。

南下去黔西道,不止要买货这么简单。

“还要搜寻江南逃难的匠人?”阿勒汗的官话带着点西域腔调,听起来略微怪异。

“不错。”

时柯颔首。

江南道出事,本地居民除了北上,还有南下。

江南道往南便是黔西道,那里定然会接触难民。

北上的难民看似不是很多,实际上更多的难民倒在路上,还有一些卖儿卖女走到这里的。

距离江南道更近的黔西道必然有更多未倒下的,没有卖儿卖女的人家。

“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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