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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科举人。”

这时候同科举人就是天然一个立场,同科同年同窗,同一个座师,座师收下的弟子,这个庞大的关系网护住时柯,不得轻易撼动。

一旦有人对他出手,上一层关系网的人随便找个理由能将他们时家打发。

若是这人再和吏部交好,能拖上一两年再给他们家就职!

时晏咬牙道,“母亲,时柯身体虚弱,守孝三年,一场风寒就能要他的命。或许,只要一年。”

时老夫人一想刚才那恶鬼模样,狠狠点头,“等冬月丫头过去,就不信他能活过下一个冬天。”

被两人念叨的时柯回去就睡觉,试图进入摊位被弹出来。

【维修中,请稍后登录】

唉,人果然不能太得意,一不小心就能摔个跟头。

只能期盼金手指赶紧修好,他的身体真受不住三年守孝,必须找药温补一番。

或者食疗也行。

时柯漫无目的地畅想,掩盖心底的忐忑。

他太害怕一维修就是一年,这具身体倒是能活到那时候,只怕底子亏空到补不回来。

正头疼着,外头管家带来的仆人等在院里,长风挑开帘子放下食盒。

“爷,冬月姑娘与管家都在外头,还带着几个丫鬟小厮粗使婆子。”

时柯淡淡点头,“进来,先让他们候着。”

哪有主子迫不及待去见奴才的份?

只要他还是时家二爷,管家永远是个奴才。

都等着吧。

他下床活动一番用饭,吃完又研究了下这里的东西与他所熟知的历史之间有何区别。

形制确实不太一样,但是不同之处多,相似之处也多。

上手一摸,又仔细看了看,时柯发现他屋里好东西还不少。

字画一类是看不出来,但是笔墨纸砚这些总是能瞧出端倪,墨是上好的松烟墨,笔是紫檀黄毫笔,纸则是入手温润的上等纸张。

怪不得之前的仆人别的不拿,纸笔这类偷的多。

比起墨,纸笔的贵重是肉眼可见的。

桌椅板凳的木料同样比较珍惜,是后世看了洗劫一空的地步。

更别说,他还有书架、笔筒、镇纸等等。

是自己看了都要监守自盗的地步。

……嗯,似乎也不是不行,他的摊位没规定必须从另外一个世界拿东西过来,那这个世界拿出去似乎也可以试试。

但要等维修好再试。

短时间内系统应该也不想遭受二次维修。

他在屋里极力开发年集摊位的用法,屋外的人缩着脑袋还不敢动弹。

管家敲打了一路,加上平常下人的消息比较流通,早知道时二爷不好惹。

因此,站了半个时辰脸冻得通红也不敢挪动一步。

这是结结实实一个下马威,指不定是想挑他们的错处拿捏。

可不能被时二爷攥住把柄,前一波不正是被卖出府去,想回都回不来。

他们可不能步上后尘。

有埋怨也得埋心底,不能露出一丝一毫!

长风眼看要到平常熄灯休息的时间,只好又提了一遍外头的人。

“哦,”时柯愣了下,他忘了还有这事,“行了,让人进来。”

冬月与管事带人进门,她和时柯一般年纪,穿着一等贴身丫鬟的服饰,双眼灵动,未语先笑。

拜下去的身姿摇曳,露出一截细白脖颈,柔柔弱弱还带着梅花香。

是个心气高的。

冬月根本不想来二爷的院,她是个心大的,又仗着有几分姿色,老夫人宠爱,养得心气高。

一度和大爷时晏红袖添香,想抬进大房做个姨娘,虽还没正式说过,不过见时晏也有这意思,只是碍于时夫人不敢言语。

可老夫人一句话把她指给二爷,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可她根本不想在二爷这儿吊死!

得找机会向大爷求救,将自己收成姨娘,在此之前她只要盯着二爷的动静禀告给大爷。

届时大爷定然清楚她的心意。

时柯冷淡“嗯”了声,叫她起来站回去,又看向管事。

管事上前一步,说话很好听,起码姿态放得很低,“小的时午,见过二爷。原在外院做个管事,这是四个小厮,两个常随。”

恭恭敬敬说完,又带出来身后的人。

几人一一见过时柯,他没说什么,现在还不知道谁是大房的人,谁是外头来的。

简单了解一行人的名字,时柯开始讲规矩。

“我这儿规矩不多,但要听话。”他学着大哥的模样,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眼眸半垂扫过去。

前世大哥只要只要这样笑,他就开始脊背发凉。

在这里,配上脱相到恶鬼的面容,更是让人冷汗直出。

众人再拜下去,“谨遵二爷教诲!”

“第一,出门时来我这儿领牌子,没有牌子,守门人不得放行。”

一般只要去大房那儿他都会放行。

不放行怎么让大房人知道他的情况,怎么让人忌惮?

“第二,除长风外,任何人不得接近书房、寝卧之处!违反者卖出府去,女婢去胭脂街,男仆去挖矿做工,懂吗?”

胭脂街是红灯区的另一称呼,在这里,一些犯事的大家奴婢很受欢迎。

有规矩,还识字,长得不错,有一手伺候人的功夫。

省得妈妈再去调.教。

众人一听不禁打个寒颤,唯唯诺诺称是。

“第三,任何人进来,必须通禀。拦不住别待在院里,我这儿不养闲人。”

立完规矩又分配任务,他这儿活不多,一些私人事情也不能让他们去干。

最大的作用是收拾衣服和看门,最多煮个茶叶。

冬月管茶水,四个丫鬟负责衣物和清扫,两个粗使婆子在院子里干活。管事负责盯着这庞大的仆人团,四个小厮盯紧正房门,两个常随看院门。

没多少权利,但是一不小心会得罪大房人。

尤其是看门的。

他特意说明必须通禀后再放人进来,大房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听吗?

时柯嗤笑一声,回房睡觉。

身体本就不好,少熬夜吧。

半夜,时柯被吵闹声惊醒,心脏扑通扑通跳动,想要跳出胸腔,他深呼吸几下才感知到四肢。

出了被窝,外头冻得人脑袋发僵。

他呼出一口热气,觉得不太对。

白天刚说完守门,大房人就来挑事,真当他是个好说话的?!

声音响到他忽略脑海中的提示声,气势冲冲阴着一张脸开门。

时柯有起床气,起床气还不小,就连他大哥那个狐狸都不敢惹。

出门时他顺手拿了门后花瓶,里面放着半枯萎的花,连带半瓶子水。

重还是很重的,时柯在情绪支配下,完全忽略外界一切喊声,连长风给他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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